齊夭夭放下碗,從水裡撈出石頭,滴滴答答的水,從手中滴落,「從石頭上這方寸之間,一下子聯想到大千世界,萬千紅塵,甚至是不可思議的天空,靈幻。Google搜索或者可以穿越時間,空間,甚至沐浴在鳥語花香,陽光縷縷森林之中,或者是俯瞰美麗的大草原。」
陳氏目光眨也不眨地看著齊夭夭,搖頭失笑道,「你可真能聯想,這沒點兒學問還真想像不出來。」
齊夭夭微微閉上眼睛,「呼吸到花香味兒,豎起耳朵,能聽到潮水拍打岸邊礁石的聲音,浪花翻湧的聲音。」舌尖輕舔著唇瓣,「在舌尖上品嘗野外蜂蜜的味道。」
沈舟橫瑩潤的雙眸看著她說道,「我算是明白了那些文人雅士那麼喜歡收藏石頭的原因了。」輕笑出聲道,「原來是讓人浮想連天啊!」
「別聯想大千世界了,還是想想中午吃什麼吧?」陳氏好笑地看著他們倆說道。
「有什麼?吃什麼。」齊夭夭睜開眼睛閃閃發光地看著她隨意地說道。
「我去瞅瞅。」陳氏抬腳穿過院子朝廚房走去。
「這些石頭要怎麼放?」沈舟橫食指點點竹桌上漂亮的石頭道,「放水裡更好看。」
「那得天天換水,不然的話會長綠毛的。」齊夭夭目光落在石頭上道,「這死水不如活水。」
「我來換水。」沈舟橫指指自己說道,「交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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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午飯沈舟橫就回了前衙,神色如常,沒有露出一點兒異樣。
只是武家絕情狠心直接休書一封,燒給了洪氏,再也不是武家的媳婦兒。
而洪家更是心黑啊!居然把洪氏給配了冥婚。
「咳咳……」齊夭夭一臉震驚地看著沈舟橫道,「你說什麼?」
「橫兒我沒聽錯吧?」陳氏不敢置信地看著他問道。
「沒有聽錯,洪氏被配了冥婚。」沈舟橫面容陰沉如水地看著她們說道。
「不是,這洪氏又不是黃花大閨女,且這年齡也不小了。」陳氏不解地看著他說道,「這男人無論多老,都喜歡年齡漂亮的。」
「鹿鳴打聽到男方死的時候跟洪氏年齡相仿,只是腦袋有點兒問題。」沈舟橫忍著怒氣看著她們說道。
「那沒了多少年了。」陳氏聞言好奇地問道,「是天生痴傻,還是後天意外造成的。」
「天生的。」沈舟橫深不見底的雙眸看著她們說道,「沒了十來年了。」
「近親結……」齊夭夭猛地剎車改口道,「姑表親,親上加親。」
「這我到不知道,回頭讓鹿鳴打聽、打聽。」沈舟橫長睫輕顫看著她說道,「夭夭為什麼這麼問?」
「我聽說這姑表親生育的孩子多少有些問題。」齊夭夭聞言臉不紅氣不喘地說道。
「啊!還有這個說法。」陳氏驚訝地說道。
「我也是聽說的。」齊夭夭無辜的大眼睛眨呀眨地說道,「天生痴傻的還有生的時候在娘胎里憋的時間長,憋壞的。」
大腦缺氧造成的憾事!
「這個我聽說過,羊水流光了,生下來滿臉青紫。」沈舟橫聞言點點頭道,「要是有辦法,早點兒生下來就好了。」
「你還知道這個?」這回輪到齊夭夭驚訝了,「你醫術再好,也接近不了產婦吧!」
「我知道男女大防,我見到孩子了,可惜沒救活。」沈舟橫有些遺憾地說道。
「這都死了十多年了,我不相信他們找不到合適的。」陳氏挑眉看著沈舟橫問道。
「這具體的咱就不知道了,至於為什麼選洪氏,那就是乖巧聽話,下去照顧他們的傻兒子。」沈舟橫閉了閉眼無奈地說道。
「比我想像的還要令人髮指。」齊夭夭氣得簡直渾身顫抖道。
「橫兒不能阻止嗎?這樣子還咋投胎啊!」陳氏憂心忡忡地說道,「洪氏不想再做女人啊!結果生前不如意,死後也不被放過,這個遺願也不能滿足嗎?」
「沒辦法!」沈舟橫十分憋屈地說道,「這是洪家人家的家事,咱始終是外人,你以何種藉口干涉。」
「吃女人的世界,一絲一毫也不放過。」齊夭夭咬牙切齒地說道。
沈舟橫苦笑一聲道,「往好處想,洪氏不愁沒有人祭拜了。」
「這算是自我安慰嗎?」齊夭夭黑著臉看著他說道。
「不這麼想,這日子沒法過了。」沈舟橫苦笑地看著她們說道。
「你居然不同意配冥婚啊?」齊夭夭驚訝地看著沈舟橫說道,這玩意兒在這年月應該不受約束,很盛行的。
「生前種種不說了,死後靈魂應該是不受約束的。」沈舟橫琥珀色的瞳仁氤氳在晚霞中看著她認真地說道,「雖然我不太相信這些,生前過不好,這死後也難!」
齊夭夭不敢置信地看著他,「所以你努力讓自己過好。」
「沒錯。」沈舟橫清澈的雙眸眨也不眨地看著她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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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明媚,窗外是鳥語花香。
周主簿所在的院落中,周斯年拿到銀票數了數,十張,「啵啵啵……」可勁兒的親著銀票,「還是你最可愛了。」
將銀票放進匣子裡,「改天去換成銀子,看著更可親。」
周斯年收好了匣子,起身踱著方步去了莫雁行的院落。
「別藏了我都看見了。」周斯年看著慌張藏銀票的莫雁行道。
「你怎麼不通報一聲啊!」莫雁行給嚇的喘著氣說道。
「我進你屋啥時候用通報了。」周斯年拉開椅子坐在他的書案前道。
「都分好了。」莫雁行輕咳了兩聲一本正經地問道。
「按老規矩分好了,咱倆一人十張,喬縣尉六張,其他四張分成小額的,給了差役們,連廚房的掌勺都有。」周斯年笑眯眯地看著他說道。
「人人有份兒。」莫雁行食指敲著放銀票的匣子道,法不責眾!
「可惜就是太少了。」周斯年十分遺憾地說道。
「一千兩還少啊!夠莊戶人家五十年家用了。」莫雁行黑眸看著他微微搖頭道。
「這我喝幾次花酒就沒了。」周斯年輕哼一聲道。
「別不知足了。」莫雁行深沉的黑眸看著他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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