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令面色一變:「沒,沒什麼。」
蕭珵眉毛一壓,身上多了幾分氣勢:「王令,別在我面前說謊,你騙不過我。」
王令見狀,只好將自己轉交禮物的事情說了出來。
「我覺得沈瀾應該是發現了,不然不會試探我。」
蕭珵眼眸一頓,夾雜著顯而易見的失落:「所以說,沈瀾知道髮夾是陸雲帆送的,她收下了,卻……卻沒收我的。」
最後幾個字聲音極輕,帶著暗啞的顫抖。
王令眼皮子顫了一下,他光是聽著,都能體會到那一份支離破碎的難過。
王令絞盡腦汁,想的頭都大了,憋出幾句話:「珵哥,你換個思路。沈瀾收了陸雲帆的東西,說明前塵往事她都不在意了,陸雲帆影響不了她什麼,他送的東西也再勾不起以前的回憶。」
「她不收你的,越是拒絕,越說明在意。」
蕭珵眼睛一亮,肉眼可見心情好了,讚許地看著王令:「你說的有道理。」
過來找蕭珵,目睹這一切的劉臨:……
他突然覺得,王令比他更適合當御前總管,是個天生做奸臣寵臣的料。
「蕭總,時間不早了。」
蕭珵朝他點點頭,對王令交代了幾句話就離開了。
王令塗上樑野買的藥,繼續回包廂載歌載舞。
而另一邊,楚旭沉著臉回到醫院。
剛到了奶奶病房,就迎來楚父劈頭蓋臉的責罵。
「你跑去哪了?」楚父說完,聞到他身上淡淡的酒氣,頓時怒不可遏:「好啊,你奶奶病發生死未卜,你倒好,還有閒心出去喝酒享樂。楚旭,你這些天的孝順都是作假的啊,你對得起你奶奶的疼愛嗎!」
楚旭在旁邊看熱鬧,故作義憤填膺拱火道:「就是,奶奶恨不得心都掏出來給你,拖著病體為你謀劃。你倒好,還出去喝酒。你該不會還找了女人吧,我聞到你身上有女人的香水味。」
楚陽說著,一臉猥瑣。
楚父頓時氣得青筋直冒,朝楚旭揚起手:「你這個畜生,我打死你!」
楚旭正煩著,猛地握住父親的手狠狠一推,又一伸手,將楚陽的下巴卸掉了。
楚陽根本來不及反應,就已經流著口水,只能阿巴阿巴了。
他再一次想起了被楚旭掐著脖子時的恐懼,連忙捂著下巴溜邊逃走了。
楚父被推得一個趔趄,惱恨地瞪著他:「蕭珵那麼討厭蕭仁,都沒跟他動過手。你處處比不過蕭珵,連這點最基本做兒子的孝順都比不過……」
只一句話就讓楚旭紅了眼睛,眼白全是血絲。
那雙眼睛看過來的時候,帶著濃濃的殺意,讓楚父結結實實嚇了一跳。
這時,一道微弱老邁的聲音響起:「阿旭。」
楚旭這才清醒,一把將楚父推開,跪在奶奶病床前,握住她枯瘦的手。
「奶奶,你好點了嗎?」
楚父這下子有了依仗,當即對著楚老夫人告狀:「媽,這小子在你搶救的時候,竟然跑出去喝酒找女人。」
「沒有,不是。」楚旭趕忙對老夫人解釋:「我沒喝酒,今天是沈瀾生日,我去找她了。身上的酒味是在那沾的。香水味是找她的時候不小心撞到了一個女人。」
「我知道,阿旭不用解釋,奶奶相信你。」
楚老夫人顫巍巍地摸了摸他的頭,阿旭絕對不會在她病危的時候出去喝酒享樂。
聽著奶奶信任的聲音,楚旭眼眸瞬間濕潤了,狼狽地撇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