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瀾身上帶著潮濕的水汽和香氣,又輕又啞的嗓音說著曖昧的話。
蕭珵身體緊繃,紅暈從耳尖蔓延到臉頰。他撇開頭,嘴硬道:「我是來陪你睡覺的。」
他可不想再被沈瀾痛斥,說他只想跟她做那種事。
沈瀾伸手勾住他的下巴:「你說的是真話?」
話音一落,發尾的水珠突然滴落,順著蕭珵的下巴滑進衣服里,痒痒的,仿佛一直癢到了心尖上。
蕭珵呼吸急促了幾分,大手突然握住她的細腰,目光灼灼。
「真話假話,主要看你想聽什麼。」
看著他完美的五官,精緻的鎖骨,滾動的喉結……這一刻,沈瀾突然體會到了什麼叫美色惑人。
她心念一動,突然發狠地吻了上去,牙齒磕到了嘴唇,口腔里都仿佛帶上了血腥味。
蕭珵忍著唇上細細麻麻的痛,扶正她的身體。
看著她粉嫩的唇上站著鮮紅的血,突然愣住了。
那是他的血。
體內所有的熱氣一瞬間涌了出來,直衝腦門。蕭珵沒有絲毫猶豫,一手捏住她的下巴,一手扶著她的脖子壓下來,薄唇噙住嬌嫩的唇瓣,野獸一樣地舔吻。
他吻得又凶又狠,好像要把她吃進肚子裡。沈瀾以為兩人接下來就順理成章倒床上,完成那檔子事。
結果蕭珵卻停了下來,從床邊站起身,聲音粗啞:「不行,現在不行。」
沈瀾臉頰通紅如海棠花瓣,眼裡含著水霧,紅唇腫起,聞言氣得瞪了他一眼。
不做還那麼親,勾起了她的欲望卻不滅火,這不是折磨人嗎!
看著沈瀾氣鼓鼓的模樣,蕭珵笑了,殷紅的唇角勾起:「你頭髮還濕著,這麼睡覺會頭疼,我幫你吹乾。」
沈瀾心裡的火氣一下子滅了,看著他的背影,眉頭一擰。
就是這樣,就是總對她這麼好,才讓她升起不該有的心思。
蕭珵明明不喜歡她,也排斥娶她,為什麼還要多此一舉。
要是對她差一點,也許……
沈瀾思及此甩甩頭,不能這麼想,蕭珵又沒對不起她,這麼想對他不公平。
也許只是因為自己是他第一個女人,是他所謂的自己人,才激起蕭珵的憐惜。
聽到腳步聲,沈瀾按下紛亂的心思,任由他笨拙又溫柔地幫她吹頭髮。
等頭髮徹底吹乾,蕭珵長舒口氣。
他沒想到女人的頭髮竟然這麼難吹乾,沈瀾的頭髮又長又濃密,工程量尤其大。
不過他倒是罕見地沒有不耐煩。
果然就像劉臨說的,面對喜歡的人,再細碎麻煩的小事做起來都耐心十足別有情趣。
頭髮吹乾了,沈瀾也困了,直接上床拉起被子睡覺。
蕭珵放好吹風機,回來發現她已經鑽進被窩裡,一副要就寢的模樣,身形一滯。
沈瀾揶揄地看著他:「你不是口口聲聲說只是來陪睡覺嗎,那晚安吧。」
說完狡黠一笑,那模樣跟只小狐狸一樣。
蕭珵咬了咬牙,被氣笑了,上前一把將被子掀開,整個人覆上去抱住她。
「撩完就跑,誰教你的,嗯?」
蕭珵攬著她,邊問邊親。
沈瀾笑著躲避:「還能是誰,你唄。我這麼多年,只和你這樣過。」
蕭珵聞言,心裡舒坦極了,發揮畢生所學伺候沈瀾,將她伺候得眼含春水,紅唇微張,發出細碎勾人的呻、吟。
箭在弦上的時候,蕭珵又停住了。
他急切地拉開床頭抽屜摸了摸,結果只拎出一個空盒子。
沈瀾瞥見這幕,雪白的手臂圈住他的脖子:「上次用完了,沒來得及補。」
蕭珵臉黑了,低頭看了看自己,忍到極限額頭都是汗水。
他嘆了口氣:「我去沖冷水澡。」
說著要起身,在他下床的一瞬,沈瀾突然拉住他。
她臉頰都是紅暈,眼神躲閃,小聲道:「這樣對你身體損害太大了,可能會影響男性功能。」
沈瀾覺得自己是個合格的床伴,自己享受過了,總不能讓蕭珵憋出毛病。
「不行,你會懷孕。」
蕭珵斬釘截鐵拒絕。
沈瀾眼眸一暗,勉強扯了扯唇角:「上次的避孕藥還沒用完,結束之後我會吃藥,不會懷孕。」
她說著,一把將蕭珵扯上床,直接騎了上去。
蕭珵覺得今晚的沈瀾不太一樣,很強勢,帶著一股狠勁,像是在發泄什麼。
兩人互相配合,蕭珵很快也享受到了久違的極樂,無暇想其他。
事畢,沈瀾抖著腿下床吃藥清洗。
蕭珵注意到這一幕,眉頭一皺,給劉臨發消息。
「明天採購一批計生用品,另外幫我買市面上效果最好的男用避孕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