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不好意思走錯了。」
坐下一抬頭看到陌生人的黃毛愣了一下,隨後尷尬的站起身,打算退出去。
緊張的心臟都快跳出來的周一:「………」
沒有任何形象蹲在桌底的易青橘:「………」
話說,這個聲音,好像有點耳熟啊。
剛這樣想,下一秒———
另一道聲線粗獷的聲音傳進了她的耳中! ✱✻
「開門,檢查!」
敲門聲捶的震天響,一聽就知道來者不善。
黃毛蹙了蹙眉,心想這是哪裡來的混混,結果這思緒一出,他瞬間僵硬了身子!
這!他!媽!不是那個叫麻子的山洲人的聲音嗎!
因為這人私下裡罵齊明池罵的最凶,所以他記得很清楚。
乖乖,可不能讓他知道他們在這兒團建的事兒。
「別說我在這裡!」
黃毛眼神祈求的看向周一,用氣音說了一句。
隨後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頭扎進了餐桌底下——
一抬頭,跟一個大墨鏡四目相對。
易青橘:「………」
黃毛:「………」
周一絕望的閉了閉眼。
更絕望的是,還沒等她出聲阻止,大門便猛地被人推開了。
一個滿臉都是疤痕跟麻子,一看就很不好惹的男人氣勢洶洶的走進來。
「小白臉,就你一個人?」
他流里流氣的拖了一把椅子往上面一坐,點著煙抬眼問著周一。
第一次被人叫小白臉的周一:「………嗯。」
麻子坐歸坐,腳還十分不老實的伸進了桌底。
眼瞧著背對著那隻腳的黃毛就要被踹倒,易青橘眼疾手快的拉著往後拖。
黃毛瞪大眼睛。
後者眼疾手快的捂住他的嘴,隨後指指前面。
黃毛扭頭一看——
霍,好閃的一雙切爾西!
同時,他也明白了易青橘的意圖。
他對著墨鏡姐姐做了個感謝的手勢。
在不小心瞥見她那從旗袍開叉處露出的白皙大腿時,黃毛臉爆紅,抖著手努力了好幾次才把自己的外套脫了下來,隨後遞給身邊人。
易青橘心想這小黃毛還挺體貼,接過了他的外套。
兩人在桌底下的小動作,外面的麻子跟周一全然沒有察覺。
麻子在問了周一一句話後就再也沒開過口,開始吃起兩人點的菜。
周一氣的想把椅子甩到他臉上。
尼瑪啊!沒吃過飯是嗎!?
「那個……還有什麼事兒嗎?」
她壓制著怒火,聲音心平氣和的問。
麻子吧唧著嘴,抖著腿:「沒有啊,點這麼多你也吃不完,我吃點怎麼了?」
找個女人而已,就交給其他人了。
媽的,好不容易出來一趟,他才不想幹活,在這裡享受一會,待會出去再假裝自己找了好長時間不就行了?
這樣想著,他吃的更歡快了。
周一深悄悄深呼吸了好幾次。
這該死的黑社會。
早知道就提前在飯菜里下點砒霜了!
...
與此同時,隔壁1001房間中——
「美人兒,一個人在這兒啊?」
原本凶神惡煞的兩人在進去看到齊明池後,口水都要流下來了。
齊明池換了條腿翹起來。
「對啊,你們有事兒嗎?」她勾了勾唇,笑的風情萬種。
「是她吧,雖然跟描述的不一樣,但不檢查一下怎麼知道呢?」
兩人對視一眼,眼底儘是淫邪之色。
他們在山洲一向囂張慣了,即便來到了法治社會,也難掩惡習。
齊明池看著那兩個虎頭豬腦的人,心裡嘆了口氣。
今天這頓飯是吃不下去了。
『草女』竟然也來這兒,就是不知道……見的究竟是誰。
心裡思緒百轉千回,但他面兒上卻不顯。
「兩位是要檢查什麼?我一個小姑娘,沒做什麼壞事兒。」
他垂下長長的睫毛,蹙著眉,看起來楚楚可憐。
惹得本就圖謀不軌的兩人心中蕩漾。
「小美女———」
他猛地朝著齊明池撲了過去。
看著猴急的同伴,另一個笑罵一句。
尖銳的東西刺穿肉體的聲音在房間裡響起。
臉上的笑還沒等著收回來,他便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同伴被人一刀捅穿。
鮮血濺在那人的下巴上,他卻滿不在乎的用手背抹了抹,感嘆一句:「可惜了一張好皮………」
隨後抬手不緊不慢的把倒在自己面前的屍體推倒在地。
甩甩刀刃上的血,齊明池緩緩露出一個笑:「我的腿不是很方便,你能自己過來嗎?」
說時遲那時快,黑黢黢的槍口對準齊明池的腦袋,男人毫不猶豫的扣動了扳機。
齊明池「嘖」一聲。
失算了,竟然帶著槍嗎?
快速躲過子彈,幾個動作閃到對方面前,一個高抬腿便踢掉了對方手裡的槍。
隨後一刀穿心。
無聊的甩甩手,他唇邊掛著若有若無的笑走了出去。
「去湊個熱鬧………」
一開門,一個人直直的朝著他撲了過來。
原本要躲開的動作在看清那人是誰後,他眼中閃過幾分興味。
「瞧我撿到了什麼?嗨,小瘸子。」
...
「吃飽了吧大哥。」
周一看一眼桌上空空的盤子,心都在滴血。
麻子剔剔牙,聽著外面從剛才開始就一直沒斷過的槍聲。
他心想時機也差不多了。
老大應該動手了。
安置在各處的炸彈要準備啟動了,他們也得提前撤退才是。
正這麼想著,他站起身,朝著外面走去——
周一鬆了口氣。
卻在那一瞬間!
麻子猛地轉身掀開了桌布——
撅著腚往裡面放了個連環悶屁。
「嘿嘿!借你桌子放個毒氣。」
餐桌下一片扭動加扭曲,隨後兩道聲音崩潰的喊道:「窩草,臭死我了——yue——三天的飯都要吃不下去了。」
「嘔——嘔——嘔——」
放完屁的麻子目瞪口呆看著那出現在屋中的兩人。
「你們倆———」
他目光在划過黃毛,在易青橘身上一頓,
隨後猛地從口袋裡掏出槍對準就———
『砰!』
一聲巨響。
麻子瞪著眼不敢置信的扭頭,還沒等看清偷襲者是誰,便白眼一翻暈了過去。
周一放下手裡的椅子。
「快跑!」她喊道。
易青橘比黃毛好多了,她起碼還有層口罩。
兩人暈乎乎的互相推桑了一會兒,隨後拉著彼此就往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