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洧燃卻覺得她當時酷斃了。
這麼會罵人,不怕她被人口頭占便宜欺負了。
而且,那屈膝猛踢的動作。
很標準。
像是學過且對打架很有經驗一樣。
微垂著眸,他指尖點了點輪椅的扶手。 ✡
看來……她身上還有一些小秘密是他不知道的。
小嘰嘰:完了,易青橘校霸身份要保不住了
...
回去後原本以為會看到糰子他們,但齊洧燃卻目不斜視坐了外面的電梯直通四樓。
電梯門一開,風逸盛站在那兒來回的踱著步子。
聽到門『叮噹』一聲,他連忙轉頭,在看到齊洧燃的那一刻立馬撲了過來檢查著他的腿。
「什麼感覺?」
齊洧燃:「痛。」
從電梯裡走出來,他問道:「其他醫生到了嗎?」
風逸盛點頭:「都在。」
他微微頷首,隨後吩咐一旁的保鏢:「去叫幾個醫生來看看夫人的手還有李叔身上的傷。」
聽到他的話,易青橘一愣。
【什麼時候發現我手受傷了?】
蜷縮在袖中的兩隻手痛的十分有存在感。
這是當時抬腿踢那個想打自己耳光的傻逼時,因為胳膊被人扭在身後,動作掙扎幅度太大,不小心把手腕扭著了。
不過………
「李叔!你傷著哪兒了!?」
易青橘扭頭看向身邊剛才還說自己沒事的老李。
老李咳嗽一聲:「一點小傷,小傷。」
兩人跟齊洧燃不在一個房間裡接受治療。
易青橘拿著醫生給的冰塊冷敷著自己兩隻手。
「李叔,你怎麼跟齊洧燃在一起。」
那邊拉著帘子的床傳來老李帶著抽氣聲的回答———
「哎呦………當時不是一片混亂嗎?我隨著人流往外跑的時候,碰到了兩條『噗嗤噗嗤』流著血的小齊。」
「我一看,這不就是電影裡的情節嗎?某三角老大落單被人追殺。」
易青橘:「………」
這個梗過不去了是吧。
「他那血流了一地,就這麼出來,不就是活靶子嗎?」
說到這兒,老李突然精神起來,但不知被醫生碰到了哪兒發出一聲:「哎呦痛痛痛!」
緩了會兒後,他咳嗽一聲繼續給易青橘講自己的高光時刻。
「當時我啊,急中生智,轉頭就想起不遠處的垃圾桶。」
易青橘:?
等等等等———
「您老該不會!?」
「對!我把你老公折了折藏垃圾桶里去了哈哈哈哈哈哈。」
「小齊那雙大長腿有些礙事,努力好久才把他整個人塞進去,還好那裡垃圾桶夠寬。」
「為了效果真實,我還把隔壁垃圾桶的垃圾搬運了一部分在他頭頂上,嘿嘿,那幾個流氓什麼都沒發現。」
易青橘沉默了。
她突然就明白剛才齊洧燃跟自己保持距離是怎麼個事兒了。
當時一腦袋埋他身上時,因為太過緊張屏住了呼吸,竟然什麼都沒聞到。
正在給李叔做檢查的醫生:「………」
他明天會不會因為右腳邁進醫院被開除?
...
易青橘了解完李叔的情況後,就去找齊洧燃了。
雖然她兩隻手暫時是廢了,但她有腳啊。
用腳踢踢隔壁的門,她等待著。
正在做著手術把子彈弄出來的風逸盛。
「誰啊,用腳敲門。」
打著麻藥有些昏昏欲睡的齊洧燃:「易青橘。」
助手立馬轉身要去開門。
「等等。」
他出聲截住那人。
助手轉頭:「先生?」
他半闔著眼吩咐道:「外套口袋裡有兩顆糖,幫我拿給她,告訴她不要擔心,一會兒就結束了。」
死也不能讓易青橘看到他這渾身是汗滿是垃圾桶味道的模樣!
保持乾淨整潔的英俊影響,是每個霸道總裁應該做的。
可以戰損,但是不能臭。
「以上,是先生讓我帶給您的話。」
易青橘眯了眯眼。
那小子不會是因為自己太髒不好意思見她吧。
「我的手動不了,麻煩放到這裡。」
助手看了半天也沒在她這件有點小髒的鵝黃色毛衣上看到口袋。
易青橘低頭看著自己那消失不見的大口袋有些懵逼。
她把身子轉了過去。
滿是血跡的毛衣背面,一個大口袋十分醒目。
助手盯著她那明顯比前面要寬鬆許多衣領位置,拼命壓制住笑意,把這輩子所有不幸的事兒全都想了一遍。
「裝好了夫人。」
聲音有些顫抖的說完這句話,他默默關上了門。
站在原地發了一會兒呆的易青橘緩慢的蹲下身,把頭埋在腿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為——什——麼!沒有人告訴我!我毛衣穿反了!!!?】
很難想像易青橘就穿著這件反毛衣跑了一天!
救命。
那幾個歹徒是參加過二戰嗎!?為什麼對著一個毛衣穿反了的女人還能那麼淡定!
小嘰嘰:【不然呢?指著你當眾嘲笑嗎?】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易青橘一個激靈:「小嘰嘰,是我的小嘰嘰回來了嗎!?」
打開門又默默關上的醫生重新走了回去。
躺在床上的老李:「不是說要出去拿點東西嗎?怎麼回來了?」
醫生滿臉灰敗:「……不了,讓我先享受一下人生最後的一點時光。」
《寒窗苦讀幾十年,因為知道了夫人長著小嘰嘰一朝回到解放前》
老李:?
完全不知道自己又誤導了一位可憐醫生的易青橘還處在系統回歸的興奮中。
【又是那個斷網穿書者做的是吧,你沒事吧】
小嘰嘰聲音雖然有些虛,但精神不錯:【放心,我還好,宿主你說對了,當時確實有穿書者在場,我在昏迷前捕捉到了他的波動,如果下次他再出現,我就能精確的知道他究竟是誰!】
易青橘心想這一次都這麼兇險,下一次還有的活嗎?
這麼想著,她坐電梯走了下去,打算去看看糰子怎麼樣。
門一開———
那哭聲都快掀翻屋頂了。
「你們在哭什麼………」
易青橘看著沙發上,那眼淚直流的周、俞、宋還有個糰子等人。
男人們都去幫忙了,只有她們坐在沙發上抱頭痛哭。
見到活的易青橘,糰子一愣,抹了抹眼淚。
「你沒被炸死!?」
周一站起身:「你沒被爆頭!?」
俞暮放下肩膀上準備去替易青橘復仇的大炮:「你沒被分屍!?」
宋凡凡慌亂的跟上隊形:「你沒被毛衣勒死?」
易青橘:「………」
四個人,湊不出來一個『活』字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