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只喜歡笑起來能發出『happy happy』聲音的男人。」
齊洧燃:「………」
成年之後第一次爬窗見姑娘就這麼突然的發生在他的二十六歲。
然後被姑娘無情拒絕。
卸了妝,齊洧燃擺脫了馬甲身份,重新做回了躺在床上命不久矣的齊先生。
剛坐下準備抱著易青橘一起把她還沒動過的那本書看完,齊洧燃專門處理公事的手機便響了起來。
易青橘探頭看了一眼。
「是萬穗。」
「需要我迴避一下嗎?」易青橘十分貼心的詢問。
【你要是敢點這個頭,今天就讓你變二十六歲離異霸道總裁】
齊洧燃:「………」
他就沒這個想法。
「不用………」
易青橘感動道:「原來先生這麼信任我啊。」
齊洧燃:可不嘛
畢竟他不是很想要二十六歲離異總裁這個頭銜。
萬穗等了許久,那邊才接了電話。
「喂,先生。」
「你是來分享自己旅遊心得嗎?」
萬穗:很好,跟老婆在一起,被我打擾了是吧
「先生,我找您是為了正事。」
戀愛腦·齊洧燃:「說吧。」
這語氣讓萬穗有一種『不是正事 小心你九族』的慌張感。
「齊明池已經向法院起訴了。」
齊洧燃父親去世前並沒有立遺囑,按照法律規定,齊明池如果是他的私生子的話,跟齊洧燃一樣,是遺產第一順序繼承人。
毫無疑問,這是終於要『開戰』了。
「嗯,我知道了。」
齊洧燃臉色有一瞬間的變化,但眨眼之間便恢復了正常。
他開的是免提,易青橘自然也聽到了萬穗的話。
「齊明池這小子終於行動了。」
她心裡莫名緊張了起來。
這場齊氏子嗣之間的決鬥,易青橘知道自己是不能去第一現場見證了。
自打上次齊明池光明正大的跑來找他後,齊洧燃就不許她再去接觸了。
「他這是瞅准了你臥病在床,趁你病要你命。」
齊洧燃不以為意的勾勾唇:「確實是這樣。」
但反過來換成是他,也會選擇在這個時機出手。
「明天我要去公司一趟,會有人送禮物過來,在家裡乖乖等我。」
聽到『禮物』,易青橘眼睛一亮。
「是我的小馬嗎?」
因為沒有選到合心意的,所以齊洧燃承諾會為她找到喜歡的。
「嗯………」
明天……就是決戰了。
齊洧燃布局這麼久,終於到了收割成果的時候了。
...
第二天,齊洧燃西裝筆挺的出現在餐廳時,原本哭了一晚上的張阿姨直接蒙圈了。
這是什麼?
迴光返照?
「張阿姨,早。」
齊洧燃跟以往一樣邊看起新聞邊吃自己的那份早飯。
「先生………早………」
瞥一眼他面色紅潤的臉,哪裡還有昨天那油盡燈枯之相。
「先生,您這是……」
心裡隱隱有個念頭,但張阿姨不敢說出口。
齊洧燃示意她坐下,讓人給她倒了杯熱水。
隨後緩緩開口道:「我痊癒了。」
張阿姨先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隨後啜泣出聲,最後變成了哈哈大笑。
「老天有眼啊———」
隨後淡定的擦乾淨眼淚,好奇的問:「怎麼痊癒的啊,是謝醫生做出了解藥嗎?」
齊洧燃搖頭。
張阿姨思考片刻:「是風小少爺?我就說他是個神醫。」
齊洧燃還是搖頭。
張阿姨這下就不知道了。
他這才淡然的開口:「多虧了爺爺的符水。」
張阿姨:「………」
她從座位上站起身,一臉驚恐。
「先………先生……先生啊,要不咱去醫院掛個腦科看看?」
認真的嗎!?
...
昨晚被齊洧燃纏了太久,易青橘睡醒的時候,眼睛腫的都快變成一條縫兒了。
【還好我今天不用上班………】
她努力了半個小時才從床上爬起來。
洗漱完換下睡袍後,她剛把門推開,一張老臉突然閃現到門口。
易青橘嚇了一個哆嗦,差點把自己的武器——小嘰嘰給丟出去防禦。
小嘰嘰:嘰嘰我啊,差點就飛出去了呢~
「夫人,你知道嗎?先生他………」
原本還一臉嚴肅的張阿姨開口的一瞬間眼淚就掉了下來。
易青橘淡定回望她:「先生好了。」
唉,失而復得,張阿姨的心情一定很複雜吧,難為她這麼多天一直在故作堅強的打理這個家了。
等齊洧燃回來一定要跟他商量給張阿姨放幾天假讓她去玩玩的事兒。
「夫人啊,你爺爺那符水還有嗎?」
易青橘:「…………」
「沒了,我爺爺說那高手這輩子最後一次出手了。」
張阿姨聞言,臉上儘是失望。
「唉,這樣啊………」
她遺憾的搖搖頭,內心十分後悔自己昨天對那麻袋裡的東西不屑的態度。
「先生一早就吩咐讓人空出一塊區域讓您養新寵物,剛才那群工人就開工了,您要不要去看看。」
易青橘眼睛一亮:「東西送來了嗎?」
張阿姨露出了自齊洧燃生病後第一個真心實意的笑容:「送來了,挺大一個。」
拉住她跟個小孩似的要往外沖的身子,張阿姨笑的一臉慈祥:「先吃飯。」
易青橘:「…………好的。」
吃著早餐,她興奮的問著把食物往托盤裡擺,要上去給風逸盛送飯的張阿姨。
「成沒成年啊,真是金色的啊……」
「按照齊洧燃的財力,會不會長翅膀啊。」
又或者是長著角的彩虹小馬。
張阿姨有些好笑的看著她那蠢蠢欲動的模樣,不由得感慨夫人有時候真像個小孩啊………
今天家裡的傭人全都一副神情恍惚的模樣,似乎早上齊洧燃不是靠自己兩條腿走出去的,而是躺棺材裡出殯了一樣。
只有易青橘一個人開心的世界達成了。
十分鐘後———
望著面前通體毛髮雪白隱隱泛著層淡淡金色,正在咀嚼草料高大但是並不帥氣也沒有長角沒有翅膀,反而眉眼間泛著淡淡哀愁以及一絲傻氣的動物,易青橘沉默了。
「來個好人來給我解釋一下。」
「這隻草泥馬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