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青橘最終都沒有獵到鹿,她想要吃紅酒鹿肉的想法只能暫且擱置。
不過野雞也可以了(獵場人工養殖的,不犯法)
她獵到的那其中一隻,體型那叫一個肥碩。
若不是她現在還有『寡婦倒計時』的人設,真的很想把手機給文利川,讓他幫忙給自己跟獵物合個影發朋友圈。
「處理的時候別讓糰子看到,他怕血。」
避開文利川後,易青橘吩咐紀德道。
後者點頭:「好的夫人。」
「齊先生不吃飯嗎?」
幾人生了篝火,在外面露天吃飯。
文利川看著回來的易青橘,開口問道。
她搖搖頭,有些苦澀的笑了笑。
「先生不能吃這些。」
文利川眼中閃過瞭然。
兩個不知道去哪兒瘋玩的小孩,氣喘吁吁的跑回來。
「沒欺負弟弟吧。」
文利川摸摸自己兒子的小臉。
文洲癟癟嘴。
誰欺負誰啊。
「沒有欺負。」
齊席年笑的像是天使一樣:「叔叔你放心,哥哥很好的,沒有欺負我。」
文利川看的心都化了。
真可愛啊這孩子。
把糰子抱起來,易青橘在他耳邊語氣甚至是篤定的道:「你欺負哥哥了。」
糰子拍拍她的手,比起剛才,明顯敷衍了不少,語氣十分霸總的道:「我齊席年從不欺負人。」
易青橘肩頭的小嘰嘰:是啊,你只欺負可憐的小烏龜
它永遠記得,它一個陸龜強行被人擱水裡放生的那天!
幾人又聊了一會兒。
等到天色暗下來,周圍被紀德早就擺好的燈亮起來後,飯菜差不多也做好了。
易青橘吞吞口水,很是期待大餐。
正盯著桌布發呆時——
一隻骨節分明白皙的手托著銀質的托盤在她面前擺上一份——香辣炒雞。
易青橘眨眨眼。
紀德返老還童了?
她扭頭看向來人——
狠狠被閃了一下眼
面前男人穿著一身筆挺燕尾侍者套裝,暖光照在他那頭燦爛到金子都自愧不如的金髮上,每一根髮絲都像是在發光。
他眼睛深邃有神,鼻樑高挺,嘴唇性感,五官猶如上帝手下巧奪天工的作品。
當你注視著他那如同汪洋般迷人的藍眼睛時,世間萬物都褪去了顏色,眼中只有他是唯一的色彩。
易青橘願稱眼前這個男人為———
【尤物】
「夫人,要喝點酒嗎?」
金髮侍者垂著眸,眼神含情。
易青橘:「…………」
【小東西,別以為披著馬甲我就認不出來你了】
「嗯。」
她學著齊洧燃的模樣翹起腿,指尖點了點桌面,狀似無意的問:「之前怎麼沒見過你?新來的?」
侍者點點頭,為她倒酒,白手套加制服誘惑,姿勢也很賞心悅目。
易青橘個大sai迷眼睛直接黏在他身上了。
兩人之間的『眉目傳情』,對面的文利川的看的一清二楚。
文利川:「…………」
當著我的面兒,真的好嗎?
不過這種事兒在這個圈子倒也不稀奇,連兩代人共用一個老公的奇葩事兒他都見過,便很快放鬆下來,假裝自己什麼都沒看到了。
糰子更是見怪不怪了。
這對夫妻一向很會玩。
「今年多大了啊。」
易青橘好奇的問他。
侍者淺淺一笑:「還在讀大學。」
易青橘:【tui,不要臉了啊齊洧燃】
小嘰嘰:【他只是在迎合你的喜好,會玩角色play的財神爺殿下又有什么小心機呢~】
「夫人,您的嘴角沾上東西了。」
侍者單手摘下一隻白手套,修長的手指輕輕蹭過她的嘴角。
「謝謝。」易青橘禮貌道謝。
因為有小孩子在,她不敢過於明目張胆,很快便開始跟文利川說起了話。
金髮侍者沒有離開,只是安靜的站在她身邊,垂眼看著他的女主人。
在談到兩個孩子在學校的表現時,原本吃的正歡的糰子跟文洲對視一眼,雙雙放下了手裡的刀叉。
「我吃飽了,我想帶著哥哥去玩一會兒,可以嗎?」
齊席年聲音乖巧的詢問易青橘,手指拉了拉她的衣角。
「可以啊寶貝,去吧。」
在兩個小孩走後,易青橘伸手接過一旁人遞來的餐巾紙拭了拭唇角。
又喝了口水清清嗓子後,她才開口——
「文總,這幾天,糰子的情緒一直很不穩定,很感謝您今天帶著文洲來找糰子玩。」
文利川笑笑:「齊夫人客氣了,是我該感謝您的招待。」
天色已晚,他們父子道別後便離開了。
金髮侍者站在易青橘身邊陪她一起送客。
「我以為夫人會趁機坦白,許諾他好處,讓他把齊明池犯罪的證據交出來。」
易青橘:「…………」
【cosplay上癮了是吧】
既然他要繼續把這個角色給演下去,那易青橘只好陪他玩嘍。
「還不是時候,齊先生說過,輕舉妄動是大忌。」
侍者點點頭,語氣略微遺憾道:「可惜……他命不久矣了。」
易青橘:「…………」
第一次聽有人咒自己。
執起他放在身側的手,易青橘輕佻的摸了摸,朝他吹了吹口哨,活像一個流氓。
「可憐的孩子,上學還要出來兼職,生活一定過的很不如意吧。」
侍者垂著眸,那雙蔚藍的眸中閃過一瞬的難過。
「是的夫人,我只有靠打工才能賺取自己的學費,有時會去中餐廳刷盤子,這次只是運氣好。」
易青橘滿眼心疼。
「真可憐,長成這樣,平時是不是還會被顧客騷擾?」
侍者點點頭,回憶起那屈辱的往事,一頭燦爛的金髮好似都黯淡了。
「他們總是拿著大把鈔票扔我在身上,說要包養我。」
易青橘手不老實的摸摸他的腰:「哦我的上帝啊,那你都是怎麼回答的?」
侍者聲音平靜道:「我禮貌拒絕了他們,夫人。」
隨後彎下身,攬住她的腰,把頭靠在她的肩頸上,低聲道:「但是您這麼漂亮又即將擁有一筆豐厚的遺產,所以您願意包養我嗎?」
易青橘勾勾唇,拍拍他的後腰:「除了臉,你還有什麼優點值得我花鈔票?」
侍者溫熱的吐息噴灑在她耳廓,他低聲說了兩個字。
易青橘推開他:「洗乾淨了床上等我。」
隨後又拉著他的衣領強迫他低下頭,動作輕佻的在他臉頰上拍了拍。
「別讓齊洧燃發現哦,寶貝~」
不遠處——提著自己的行李,坐飛機千里迢迢趕過來並且飢腸轆轆的風逸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