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青橘睡醒的時候盯著面前的胸膛還以為自己在做夢。
沒關係,她會出手。
下一秒便心安理得的伸手摸了上去。
「舒服嗎?」 ❆
上方傳來的聲音帶著點晨起特有的慵懶啞意,聽的易青橘耳朵一麻,整個人瞬間就清醒起來了。
「練的挺好。」
【這個時候縮回來就太刻意了】
所以她又拍了兩下,也不怕齊洧燃報復回來。
「先生,你還痛嗎?」
易青橘坐起身揉了揉眼睛。
昨天晚上的氛圍太有迷惑性了,再加上關心則亂,她現在後知後覺反應過來齊洧燃這個物種是不是聯合了泰迪那小子在誆她。
【不能吧,老大一個總裁了,還裝病騙我?】
齊洧燃倒了回去,陷進鬆軟的羽鵝枕中,黑髮在雪白的枕面上鋪開,通透的琥珀眸子微垂著,瞧著有些可憐。
「風逸盛說是表淺的胸壁軟組織損傷,要在家裡休養幾天。」
易青橘心裡那點懷疑消了消。
「我看看,撞到的地方有沒有變青。」
她還真的不放心自己的力度,畢竟又不是像當初踢飛秦睿時一樣還有個把控。
齊洧燃沒動,在易青橘撲過來兩隻手指放在他衣襟上時,低聲問了一句:「你想看?」
這個『看』字咬的極重,硬是把易青橘原本關心的話歪成了曖昧。
「不看了,糰子應該醒了,我去洗漱,待會讓阿姨把飯給你送上來。」
說完,易青橘頭也不回的翻身下床,套上拖鞋就往門外跑,生怕齊洧燃把她叫回去。
身後那帶著調侃的輕笑聲以及要把自己後腦勺燒出個洞的灼熱視線,讓她腳步再次加快。
小嘰嘰都忍不住笑話她:【你在害怕什麼啊,平時嘴上功夫那麼多,現實里卻這麼慫,都是成年人了】
易青橘悶紅著一張臉,快速往自己房間走:【你懂什麼】
回到房間裡快速洗漱換完衣服後,她走下去跟張阿姨說了齊洧燃的情況。
「傷著了?怎麼昨晚一點動靜也沒有?」
張阿姨驚訝道。
餐桌上的齊席年也放下了喝粥的勺子,抬眼看過來:「小叔沒事吧。」
「沒事兒,就是不小心被東西……撞到了,昨晚風逸盛來過了,說是休養幾天就好了。」
想到齊洧燃剛才說的什麼組織損傷之類的,易青橘心裡也有點擔心。
早知道剛才就看看了,齊洧燃真是的,受傷了還調戲什么小姑娘,扭得動腰嗎?
...
「可別再跟比自己年紀大的孩子較勁了,你一個小學生,他一腳就能把你踹出去,知道嗎?」
齊席年心想著哪個蠢貨有這個膽子,表面上卻是老老實實的點頭:「知道了。」
學校門口人流量過多,易青橘也不好長時間的停留,只能簡單的吩咐幾句就走了。
時間有點晚,路上堵了個水泄不通,手指敲敲方向盤,她思緒飄遠想著齊洧燃這個時間應該吃飯了吧,也不知道現在在做什麼。
想著想著,眼神隨意往外一瞟,她愣了一下。
降下車窗,隔壁那輛悍馬駕駛座上的女人對她勾了勾唇,從她的唇形來看,易青橘知道她說的是——
『好巧』
易青橘禮貌的笑笑,隨後毫不猶豫的把車窗給升上去了。
小嘰嘰忍不住:【她開的是悍馬誒,好酷,你就這麼防備她啊】
她隨手摸了摸腿上的烏龜腦袋:【齊洧燃說了距離她遠點,那就說明這個人有問題】
【知道里的女主都是怎麼遇害的嗎?不就是有人都提醒她小心誰誰了,結果還非要因為好奇往上湊折騰出來的情節嘛】
只要她沒有好奇心,哪個作者也別想安排她。
【對了,你給我查個事兒】
踩著油門把車往前挪了挪,易青橘目不斜視道。
小嘰嘰懶洋洋的道:【你說】
【幫我查查原主以前的交際圈,尤其是關係特殊的】
它來了點精神:【嗯?你在懷疑什麼】
不著痕跡的往外瞥了一眼,見那人還在開著窗戶看自己,她移回目光,心裡嘟囔了一句凍不死你,大冬天開窗戶。
【那個文龔圓不僅是有問題而且問題大了,我覺得……】
她頓了一下,繼續道:【她可能以前就認識我,或者說認識原主】
小嘰嘰張大嘴巴。
【你怎麼發現的???】
易青橘學著齊洧燃的語氣:「直覺。」
【那你那天的表現還跟個傻白甜一樣,齊洧燃都覺得你缺心眼兒】
她翻了個白眼:【傻子才打草驚蛇,原主那個性格可不就是傻白甜,而且演技這個東西,連自己都騙不了怎麼騙別人,她那麼可疑,萬一是穿書者呢】
其實易青橘說錯了,她覺得文龔圓認識自己並不是因為直覺。
而是味道。
文龔圓身上的奇怪幽香味兒易青橘曾經聞到過一次。
在她剛穿過來的時候。
當時原主肩膀上披著一件對她來說明顯過大的外套,上面就是這種味道,因為太特殊了,導致易青橘直到現在都記得。
甚至她還特意詢問了OOC系統,對方的回答是讓自己不要關注除了齊洧燃以外的人。
也是吃完那一頓飯後,她突然就不確定文龔圓究竟是不是齊洧燃的愛戀者了。
「呦易總,聽說齊總今天沒來?」
剛到辦公室就聽到了周一的聲音。
易青橘扭頭,見周一端了杯冒著裊裊熱氣的咖啡杯正在暖手。
「消息這麼靈通?」
周一唇角勾起諷刺:「是我消息靈通嗎?是那些惦記著你男人的男男女女們消息靈通。」
易青橘癟癟嘴:「怎麼沒有惦記我的。」
刷卡走進去,周一轉移了話題:「快到年底了,我看樓下齊氏那些人都組織員工體檢,咱們也準備準備吧。」
她想了想:「也行,醫院的話……」
「就泰迪那邊唄。」
易青橘說行,完全沒注意到周一眼裡那點微妙的雀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