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一個小插曲,張阿姨在聽說後差點以為齊席年的食慾出了什麼毛病。
齊席年:「..........」
這個家,是只有我一個正常人嗎?
「糰子,叫人。」
把小孩帶下來, 原本在說話的幾人在見到齊席年後停下了交流。
「甄爺爺好。」
他主動問好,隨後看向從來沒見過的李叔,等著齊洧燃或者易青橘介紹。
在嘴快這方面,到底還是易青橘更勝一籌,齊洧燃還沒等著開口時,她第一個字都已經吐出來了。
「這是李爺爺,是甄爺爺的哥哥。」
齊席年老實叫人:「李爺爺好。」
老李見這小孩長得跟洋娃娃似的也一陣喜歡,夸到:「真好看啊這孩子,有點像小時候的小齊。」
易青橘非常贊同的點頭。
【確實很像,尤其是眉眼那塊】
齊洧燃:她甚至還記得我小時候的模樣
齊席年聽到這話來了點興趣:「真的嗎?李爺爺你見過我小叔小時候嗎?」
老李摸摸他的頭,滿臉都是懷念:「是啊.......想當年可是我帶著他去城裡要飯的啊。」
齊洧燃:「...........」
甄遠道:?
齊席年:!
易青橘戰術性轉移話題:」叔啊,給你買那套秋衣穿著怎麼樣啊。」
老李果真瞬間把小時候的齊洧燃拋到了腦後。
「哎,你別說這秋衣真不錯啊,穿著可舒服了。」老李一提到這個就樂呵呵的,直跟旁邊的甄遠道還有齊洧燃誇獎她會買東西。
易青橘謙虛的笑笑。
小嘰嘰插嘴道:【舒服就好,你可以再給齊洧燃入一套了,咱們財神爺殿下雖然身體素質非常鋼鐵,但也會感覺到冷的,你可以讓周一把店主的名片推給你】
易青橘心想好主意。
就是不知道有沒有女式的,她也買一套。
「先生,可以開飯了。」
張阿姨這時走過來道。
幾人便都站起身,往餐廳那邊去。
齊洧燃自覺的走到易青橘另一邊,垂首在她耳邊輕聲說:「今晚可以少喝一點酒。」
她眼前一亮,扭頭興奮的問道:「我可以開最貴的那瓶嗎?」
【小的們,快去把齊大王酒窖里那些珍藏都拿上來】
齊洧燃忍俊不禁:「可以。」
易青橘燦爛一笑,給他比了一個大拇指,看的他一呆,挪開目光時耳朵紅成一片。
這邊的兩人氣氛正好,那邊的老李也跟齊席年聊上了。
「小名是叫糰子對吧。」他低頭問。
齊席年乖巧的點點頭:「大名齊席年小名糰子,李爺爺要是覺得這個名字不夠霸氣也可以叫我小煎餅卷大蔥,個人的愛好是看書看動漫以及跟甄爺爺打水仗。」
甄遠道:「...........」
沒必要,最後一句真的沒必要。
老李驚奇看向他弟:「看不出來啊,小時候讓你跟我玩,對這些都不感興趣,現在老了開始涉獵童年時的樂趣了啊。」
甄遠道訕笑:「哈哈,是啊。」
瞥見老李帶有蜘蛛俠圖案的衣服,齊席年挑起話題:「李爺爺,你喜歡蜘蛛俠啊。」
老李一聽這個,笑得眼角全是褶子:「喜歡,哪個老頭不喜歡漫威。」
甄遠道:我。
齊席年也跟他交換自己的愛好:「我喜歡迪迦。」
見這一老一小還聊上了,易青橘索性讓他坐到了李叔的身邊。
老李想到迪迦,頓時就是一個哆嗦。
齊席年看出他的表情有些不對, 想了想,試探道:「李爺爺,你該不會不喜歡迪迦吧。」
老李咳嗽一聲,先是看一眼對面起身好像要去挑酒的兩人,隨後探身開口道:「這是有原因的。」
齊席年做出洗耳恭聽的表情,他才繼續:「想像一下,上了一天的班,下班的時候發現迪迦為了戰勝怪獸,舉起我貸款五年買的車並且砸向了我貸款三十年的房子。」
「這個時候,你還相信光嗎?」
齊席年反問道:「可是他砸的是小日子過得不錯國的房子啊。」
老李不解:「那你還喜歡它。」
齊席年:「 因為他砸小子過得不錯國的房子。」
老李:「.........」
怎麼辦,好像被說通了。
等易青橘喜滋滋的回來時,看到的便是老李跟糰子正在嚴肅的討論著什麼話題的模樣。
旁邊的甄遠道聽得津津有味的。
易青橘:【我用小泰迪的毛來保證他們絕對不是在討論什么正經話題】
齊洧燃:加我一個
果不其然——
「所以我這個情況想在這兒找個兼職,村裡的超市到時候雇個人看著。」
「最好是領導同事或者客戶都不找我的那種,我喜歡清淨點的。」
齊席年二郎腿一翹,兩手交疊的在一起垂眸沉思了一會,抬眼建議道:「李爺爺覺得火葬場的燒屍工怎麼樣,不僅可以燒客戶,還可以燒浪子回頭的各種渣男。」
老李想了想:「萬一客戶說話了怎麼辦。」
齊席年小手一拍:「那好辦啊,把火調到最大!」
易青橘:【再見了,泰迪毛】
齊洧燃偏頭看了她一眼。
所以是賭贏了,泰迪沒毛?
「小叔,你們回來了。」
糰子沖他們招招手。
齊洧燃把酒遞給伸手要看的甄遠道,問他:「在跟你李爺爺說什麼。」
齊席年一本正經:「當代社恐人群最適合從事的職業。」
然後又問道:「小叔,我長大以後要是社恐,可以去做燒屍嗎?」
齊洧燃心想霸道總裁最近是對他沒有吸引力了嗎,但還沒等著開口,腿就被易青橘碰了碰。
她給他使了個眼神,對齊席年說:「你當然可以啦,你一定能燒出來全世界最渣的骨灰。」
【要鼓勵式教育,雖然我可以確定這孩子以後一定會是個社牛】
上至六十的老頭下至一歲不到的烏龜,齊席年現在看見狗都能聊上兩句。
見她思考的起勁,齊洧燃左手端起杯拿起張阿姨剛倒的酒晃了晃,然後以不能輕易掙脫的力度攥住她忘了伸回去的手,附上她的手背,十指曖昧的交纏在一起。
那邊易青橘一個哆嗦,低下了頭,黑色的發順著她的動作滑落,絲滑像是綢緞一樣。
等他看到把自己另一隻手以彆扭的姿勢也伸了過來的易青橘時,神情有些愣,直到內心酸軟的一片泛濫時,他才勾勾唇,去接那隻素白的手——
然後就被狠狠擰了大腿內側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