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楊戩那泛著金光的天眼，秦央有些困惑。
他也曾以為自己已跳脫了世界法則。
畢竟，在很多時候，世界的法則對自己不起作用。
可經過長時間的洞悉，秦央發現自己仍舊在法則之內。
例如……
自己在蛻凡後，會對世界造成巨大的壓力。
又或者，魔眼能用法則，直接禁用自己的技能。
或者說。
只要自己的數據面板還在，自己便在法則之內。
最多，是世界法則對自己的壓制，沒有那麼明顯罷了。
那麼，楊戩說的跳脫法則，到底是什麼意思？
是徹底擺脫數據面板的意思嗎？
秦央正思考著，體內卻有一股力量，緩緩流轉起來。
這股力量純淨且濃郁，仿佛包含著一生二，二生三的萬象之力。
「是本源之力，朕明白了。」
秦央眼中閃過一絲恍然之色。
諸天世界的本源之力，和太初源炁類似。
或者，兩者根本就是同一種東西。
自己之所以能依靠蘇妲己，成就太虛渾元聖體。
無非就是至陽和玄陰兩者結合，融合成了本源之力。
而這本源之力，便是轉化太虛渾元體的必要條件。
這也是為什麼，蘇妲己會失去核心競爭力的原因。
愛勒貝拉、莎拉曼等神明的身上，都有著本源之力。
秦央能夠依靠龍鳳呈祥，直接從她們身上攝取，也就不需要至陽與玄陰的融合了。
再結合楊戩的話來看……
以本源之力成就太虛渾元聖體後，自己將徹底跳脫出法則之外。
秦央徹底明白了。
難怪成就人皇，必須要有太虛渾元聖體。
最重要的目的，就是避免天地法則，六道輪迴的桎梏。
否則，凡人之軀的人皇，怎麼斗得過那漫天神佛？
同樣的，在諸天世界，自己也能以太虛渾元聖體，跳脫「三界之外」。
很可能，在自己聖體大成後，就能夠擺脫職業面板，甚至升級都不需要經驗值了。
想通一切後，秦央對楊戩問道：「所以，朕現在最重要的事，就是成就太虛渾元聖體？」
楊戩拍了拍秦央的肩膀，搖頭道：
「先不要浪費精力吧，我剛以天眼看了你的身體，距離成就聖體不算遠了。」
「可是，就算條件全部滿足，最後也需要衝擊聖體，這是有概率失敗的。」
「現在大戰在即，還是不要冒這個風險。」
「萬一失敗了，你又耽誤了時間，還把自己玩虛了，那不是巨虧？」
「這……」
秦央秒懂。
自己想要成就太虛渾元聖體，最便捷的方式，就是觸發被動，龍鳳呈祥。
聽楊戩的意思，哪怕是自己身體吃得消，時間上也來不及。
「那，有別的方法嗎？」秦央問道。
「暫時沒有，我得想想看。」楊戩搖頭。
秦央不免有些遺憾，但很快又調整狀態，問道：「最後一個問題，朕看到魔眼，似乎有復活生靈的能力。這又是什麼機制？」
秦央現在還記得，錦衣衛在被驅散前，明明擊殺了獸人薩滿和暗夜精靈的首領。
可轉眼之間，那兩個人又活了過來，好似沒有受到攻擊一般。
這令秦央很費解。
甚至懷疑，錦衣衛到底有沒有擊殺過他們。
聽到秦央的話，楊戩思考了片刻，當即說道：「不是什麼復活，而是夢境轉換。」
「夢境？」秦央一愣。
楊戩點頭，說道：「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相遇嗎？我在夢境中檢驗了你的實力，如果我真要殺你，可以將那個夢，轉化為現實；同樣的，我也能將現實，變為夢境。」
秦央一愣，似乎明白過來了。
魔眼是楊戩創造，有著天眼的大部分能力。
它應該是將獸人薩滿被殺的現實，更改為了夢境。
想到這，秦央感嘆道：「這能力，有點強了。」
這個能力，和嫦娥技能類似。
但可怕的是，嫦娥只能將美夢轉換為現實，而楊戩卻能轉換噩夢。
夢中殺人，然後再轉化為現實，這不就是無傷殺敵嗎？
「一般強。」
楊戩擺了擺手，說道：「如果你的實力比我強，就算是夢裡我也不是你的對手。而我選擇用夢境檢測你的實力，也是不想在打鬥中傷到你。」
「楊兄，沒想到你這麼溫柔。」秦央有些意外。
楊戩嗤笑一聲，道：「那可不？我又不是哪吒。」
「的確，哪吒出手更是沒輕沒重。」
秦央感嘆一聲。
在那個噩夢裡，哪吒對自己拳打腳踢，玩得可歡了，好像很久沒有釋放天性一樣。
還好是夢境。
睡醒之後，自己除了恐懼，沒有任何傷痕。
不得不說，楊戩這能力，還真是好用。
打得過，就將夢境轉化為現實，直接殺死對方。
打不過的話，就不轉化現實，全身而退。
「對啊！」
秦央雙目一亮，想到了什麼。
只要不將夢境轉換為現實，那就不會對自己造成損害。
這麼說來，自己可以讓嫦娥造夢，然後……
「在夢境中修煉太虛渾元聖體！」
「朕在某一方面，真是個天才！」
秦央心中欣喜。
為自己的天才想法，感到拜服。
不得不說。
在某一方面，自己有著常人無法企及的創造力。
夢境時空可以隨意定製，他完全可以將眾女神拉進夢中，來一場纏綿千年的夢境。
只要滿足條件，就可以在夢境中突破聖體。
不成功的話，也只是做了個夢，不會消耗自己。
可要是成功了，直接轉化為現實，那不就成了嗎？
「這個方法大概率可行，等會議結束後，就把嫦娥召喚出來試一試。」
秦央心中想著。
就在這時，阿卡托什站了起來，對秦央道：「老闆，我這邊有點事，需要離開一下。」
「什麼事啊？等等唄？」
秦央說道：「朕再說兩句，會議就結束了。」
「也沒啥大事。」
阿卡托什聳了聳肩，道：「你爸媽、你岳父、你老婆……在湮滅海遭遇了襲擊，如果你沒有買全家保險的話，我覺得我還是要去一趟。」
「糟糕的傢伙！」
秦央一愣，罵道：「你丫是真貧嘴啊！還不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