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老六。」
秦央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其實，他知道張凌霄的辦法是什麼。
這一點，他剛剛也想到了。
那就是讓冰心女王附身在他的肉身上，再給自由聯邦的人，加演一場戲。
【道天帝皇張凌霄的遺體，被未知邪惡附身脫逃，九州聯邦舉國戒嚴。】
秦央對張凌霄點了點頭，道：「你去和冰心女王商量劇本吧，務必把這場戲演好，演真實。」
張凌霄雙手作揖，露出了招牌式的壞笑：「陛下放心，貧道老戲骨了。」
張凌霄退下後。
秦央稍作休息，又來到了龍閣公會。
通過專用通道，下到了如地宮般龐大的地下室內。
昏暗的房間裡，只有幾盞燈火照明。
影影綽綽的燈火中，立著十道人影。
秦央、顧鈺。
以及被冊封「官職」的十二生肖。
只是，此時的十二生肖，只有八人。
「陛下，對不起……」
顧鈺面對秦央，慚愧得抬不起頭來。
秦央前往聖城後，十二生肖便在顧鈺的管理下，在地下室內的修羅試煉場中練級。
作為管理者，顧鈺為十二生肖提供裝備、道具、技能以及藥劑。
這一通武裝下來。
十二生肖可謂是全副武裝。
開局比大多數的職業者都要好。
可即便這樣，還是出了事。
十二生肖中的「蠻牛」，在一次練級中，被阿修羅士兵兩麵包夾，一擊分屍。
除此之外，雞、猴、豬三人也受到重傷，失去了戰鬥能力。
十二生肖，一下損失了四人。
對此，顧鈺極其自責。
已經做好了被秦央責罰的準備。
與其有相同想法的，還有十二生肖的隊長，殷可可。
她作為戰鬥指揮，對蠻牛的死，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
此時，兩人皆是雙眼通紅，連看秦央的勇氣都沒有。
秦央的脾氣，大家都很清楚，那叫一個賞罰分明。
出了這種事，有責任的人，一個都跑不了。
「陛下，責任都在我身上，請您責罰我。」
顧鈺見秦央沉默不語，看了眼殷可可後，鼓起勇氣道。
她是龍閣公會的首席鍛造師，管理十二生肖只是兼職。
秦央要責罰她，最多就是解除職位，收回給她的一切。
但殷可可就不一樣了。
秦央賜予她的是職業者的力量。
一旦收回，殷可可又要變回普通人。
說實話，這比殺了她還難受。
秦央瞟了一眼顧鈺，問道：「你在提供資源上，可有紕漏？」
顧鈺不語。
說實話，十二生肖的補給規格很好。
用的裝備、道具、藥劑，比龍閣公會職業者都要好。
在這方面，顧鈺想要自黑都做不到，只能低下著沉默。
「既然沒有紕漏，蠻牛死了，關你什麼事？」
秦央冷哼一聲。
他一眼就看出，顧鈺想幫殷可可頂罪。
顧鈺和秦央畢業於同一所職業學院，而殷可可又是秦央的同學。
她們倆算是校友關係，估計私下裡已經處成朋友了。
只是，顧鈺想幫朋友頂罪，只會令秦央更生氣。
所有的包庇，都是從所謂的「照顧」開始。
這條路不給堵死，難保不會有結黨營私的情形出現，秦央決不允許自己身邊出現這種事。
秦央對顧鈺冷聲道：「朕要給降罪於人，誰都頂不了，罰你一年俸祿。」
顧鈺的心思被秦央戳穿，當即驚得身體微顫。
啞口無言的她，只能是手足無措道：「陛下，我……我知道錯了。」
秦央沒有理會顧鈺，看向殷可可。
殷可可見此情景，也知道誰來求情都沒用了。
她也鄭重跪下，對秦央說道：「陛下，蠻牛的死，以及其他人遭至重創，都因為我指揮失誤，我願意以命償還。」
「不要以為你的命很值錢。」
秦央搖了搖頭，問道：「你說你指揮失誤，失誤在哪？」
殷可可微微一愣，她沒有想到秦央會這麼問，但還是認真答道：
「比起防守，我更傾向於進攻，總是會暴露後排的破綻，我應該安排一位秦銳士，時刻守在後方。」
「在對阿修羅士兵的判斷上，我也犯了最基礎的錯誤，總覺得魔物就是三板斧，但實際上，他們也會變換戰法……」
殷可可跪在地上，將自己在腦海中復盤的結果，全部說了出來，剩餘的十二生肖們，聽得是連連點頭。
秦央看向其他，問道：「你們覺得呢？」
其他人面面相覷，其中的晝虎說道：「其實墨蛟說的不完全對，戰鬥中很多時候，都要職業者自己做出判斷。」
晝虎說完，其他人也附和道：
「對啊，指揮是一方面，是否能配合也是一方面，我身為虎豹騎，本來可以藉機動性保護後排，但我還是太執著於進攻了。」
「還有啊，在裝備詞條的選擇上，我們都是以進攻性為主，感覺很不穩，我覺得要相互搭配著來。」
一時間，十二生肖們竟是頭腦風暴了起來，完全忘了秦央正在追究蠻牛之死的責任。
不過，此時的秦央，臉色也好看多了。
這才是他想要的效果。
印證之前說的話。
殷可可的命，的確不值錢。
秦央就算當場殺了她，也於事無補。
他更看重的，是這幫人能不能從錯誤中，總結出經驗。
如果殷可可只是知道錯了，卻沒有想到自己錯在哪裡，那蠻牛可就真的是白死了。
秦央看向殷可可，說道：「起來吧，你要儘快將失敗的經驗，轉化為戰力。」
殷可可一愣，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用顫抖的聲音問道：「陛下，您不懲罰我了？」
秦央搖頭，說道：「如果你只是知道錯了，但不知道錯在哪裡，朕一定會剝奪你的力量，你的命不值錢，但你的經驗，對朕來說有用。」
說罷，秦央看向眾人，沉默了下來。
經過蠻牛的死，他深刻意識到。
職業者的傷亡率，其實是很高的。
別看那些精英階，宗師階的職業者，在自己面前不堪一擊。
但實際上，他們也是大浪淘沙里，淘出來的。
秦央想要從零開始，訓練出屬於自己的武裝，必須要點手段。
否則的話，禁衛軍成神了，這幫人都不一定能有多少戰鬥力。
秦央深吸一口氣，心道：「要儘快融合將骸骨王座和修羅試煉場融合，如果能無限復活，就能解決傷亡問題，但這又需要小白鼠，得上哪去弄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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