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1章 Theta Protocol 西塔規程
一年前，洞察事件發生之後——
得益於美隊等人的敗家型操作，致使當初神盾局耗費高達上千億美元所打造的得意之作，三艘搭載了反重力引擎的攻擊型空天母艦，在眾目睽睽之下化為了三團耀眼的火球直墜地面，連同神盾局的三叉戟總部一起，徹底葬送在了華盛頓的波托馬克河河岸之上。
而所謂的【西塔規程】，便是在這樣的前提下秘密籌劃誕生的。
時間：2014年5月3日上午10：27分
地點：新神盾局總部「樞紐Hub」內部
「……實際上，相比起我，我其實更推薦希爾來負責這項工作，她比我更熟悉這個大傢伙。」
明亮通道內，伴隨著一扇厚重金屬門的緩緩開啟，髮際線越發危險的新神盾局副局長科爾森，一邊在前面領路，一邊頗為無奈的向跟在身後的人抱怨。
「我知道，但希爾那邊你也清楚，她現在被參議院和安理會那邊盯的很死……」
跟隨著前者的步伐，一路上毫無半點新任局長架子的萊妮，邁步走進了這處訪問等級高達8級的特殊地下區域，微笑著半開玩笑的說道：
「倘若這會兒我真的將希爾安排到這個項目來，導致她今天沒有在公司露面，相信到不了明天早上，那幫政客們就得因為一整晚都沒睡好覺，排著隊殺到復聯大廈去找我要交代了。」
與科爾森這種早就事先得到萊妮提醒而激流勇退的情況不同。
作為此前神盾局唯一一位9級權限人、且深度參與了神盾局多項絕密計劃的頂級特工瑪利亞·希爾，她在現今以安理會和參議院為首的政客們眼中，其危險係數顯然是要高於前者許多。
因此，希爾特工和其他幾位出身於神盾局的復仇者一樣，迫於參議院和安理會的壓力，不得不暫時持續公開拋頭露面。
以明確其自身並沒有參與任何機密項目，更沒有搞什麼有可能會對政府造成威脅的「小動作」。
也正是出於這個原因，原本身為新任神盾局局長的萊妮非但沒有坐鎮神盾局的新總部，而是待在復聯總部那個三面都是玻璃的大廈里無所事事。
所以，並不是萊妮真的喜歡當這個甩手掌柜，把所有的重活累活全都交給科爾森這個工具人，自己成天就知道享受。
而是她需要因此降低神盾局對那些擔驚受怕的政客們的威脅感，讓外界誤以為她正忙於處理復仇者聯盟的日常事務，而非深入那些可能引發政治風波的秘密行動之中。
沒錯，就是這樣，別管你科爾森信不信，反正萊妮和希爾是相信了的。
當然，萊妮兩人倒也沒有真的不當人的啥也不管。
實際上正如上述所說的，萊妮與希爾只是確確實實人待在復聯大廈里而已，該要負責的工作還是依然有條不紊的在這邊完成。
就跟遠程辦公一樣，人雖然確確實實沒參與什麼機密計劃，但實際上她們的手依然緊握著神盾局乃至整個世界的隱形脈搏。
對此，科爾森也只得無奈苦笑，也不好再說出任何拒絕的理由了。
「好吧，看來我的休假計劃又要延後了……」
「不要那麼消極嘛，現在正是特殊時期，只要渡過這道坎，你會有大把的時間享受你的假期的，相信我。」
萊妮的眼中閃過一絲狡黠，輕笑著PUA道：
「況且你可以把希特維爾安排到這裡來啊，他反正又沒有你忙，而且那些傢伙們盯他也盯得不緊，時不時消失個三天五天也沒差。」
科爾森聞言挑了挑眉毛，沒把萊妮畫的餅太當一回事。
「實際上我早就這麼做了，早在一周前我就把希特維爾騙了進來，甚至於他人現在就在裡面……」
沒曾想說這話的時候，通道另一端的隔離門忽然被人從裡面打開，一個光頭男人剛剛露出半個身子，正巧聽到了科爾森的後半句話。
「嗯？什麼我被騙進來了？」
希特維爾一臉茫然的問道，沒聽見前半部分的對話，顯然對自己的「被騙」狀況一無所知。
他眨了眨眼睛，環顧四周，試圖從萊妮和科爾森微妙的表情中讀出些線索，但只收穫了兩人默契的微笑和輕微的聳肩。
「沒事，我們只是在聊你當初被我騙到小隊裡一同參與行動的那件事，不用太在意……」
科爾森輕咳了一聲，飛快轉移了話題。
「說回正題，那個『大傢伙』現在怎麼樣？」
希特維爾聞言，也識趣地沒有繼續追問，轉而嚴肅起來，抬手將一塊全息終端展示給旁側的萊妮。
「目前的進度還算順利，雖然我們暫時失去了斯塔克的反重力引擎支持，但好在當初的那幾個老傢伙還能用，修一修改一改也能勉強頂上。」
希特維爾邊說邊用手指在全息屏幕上滑動，展示著一系列複雜的圖表和數據。
「不過由於很多設備自從那次事件之後並沒有進行太多細緻的維護，所以我們在重啟和調試過程中遇到了不少預料之外的麻煩……但好在我們的運氣不錯，到目前為止還沒有出現什麼太大的亂子。」
聞言，萊妮伸手接過了終端來回翻看了一下，點點頭算作是認可了希特維爾的說法。
「沒問題就行，遇上點麻煩是正常的，一切都按照計劃推進就好，我們還有的是時間。」
三人說著，一同步入了此次行程的最終目的地，Theta Protocol西塔規程的核心，一座秘密建於地下基地內的巨型船塢！
深邃的地下船塢如同一處龐大的地下宮殿，四周被柔和而高效的LED燈帶照亮，沒有自然光的侵擾，卻自有一番科技與神秘交織的氛圍。
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金屬與機油混合的氣息，每一步踏在堅固而冰冷的金屬地板上，都迴響著低沉而有節奏的聲響。
沉重的機械臂在空中移動，精確無誤地完成著它們的任務，來往的後勤人員們各司其職，有條不紊地維繫著整座船塢，使之能夠運轉正常。
中央位置，一艘龐大的空天母艦靜靜地停泊著，近乎占據了地下船塢一半空間的它，一入眼便完全吸引了萊妮三人的目光。
船體上的損傷顯而易見，不出意外的話，那些傷痕正是在當初那場紐約之戰中所留下的，自從它退役之後就沒能得到太好的維護和保養。
不過好在看起來並沒有傷到筋骨，原本被克林特炸掉的那組引擎也被徹底拆下，並在技術人員們的指導下準備完成新引擎的組裝。
「歡迎來到Theta Protocol的心臟地帶！」
走在最前面的希特維爾的聲音帶著一絲自豪。
能夠親眼目睹這樣一艘曾經翱翔於天際的得意之作，即將在自己的領導下重新蘇生，希特維爾的心情自然是無比的興奮與榮耀。
萊妮注視著眼前這艘耀眼奪目的移動堡壘，內心也不由得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激動。
曾幾何時，她也曾擁有這樣一艘氣勢恢宏的空天戰艦，雖然體積上遠不及眼前這一艘，但那份駕馭星辰、穿梭雲海的豪情壯志，至今仍在她心中激盪。
「它可真漂亮。」
「是啊，我甚至都開始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它再次升上天空的那一天了。」
科爾森同樣滿懷期待地望著那艘龐然大物，眼中閃爍著對未來的憧憬。
「一定會有這麼一天的，而且就在不久的將來……」
——
時間回到現在，索科威亞，當地時間晚上9點——
依照先前在電話里的約定，雙胞胎旺達與皮特羅穿過了夜幕下的市中心，在旁人古怪的目光注視下，邁步走進了已然廢棄了的中心教堂。
一踏入這座破敗許久的教堂殿內，旺達二人的目光便注意到了一個披著斗篷翹著二郎腿，倚靠在大廳中央座椅上的詭異背影。
「有什麼話就趕緊說，我沒有那麼多時間浪費在這裡。」
旺達的聲音在空曠的教堂內迴蕩，帶著幾分不耐與警惕。她緩步向前，皮特羅則緊跟其後，雙手微微握拳，時刻準備應對任何突發狀況。
然而那人卻並沒有轉回神來，而是繼續優哉游哉的當謎語人，甚至莫名其妙的聊起了關於這座教堂的歷史。
旺達沒心思聽對方廢話，而且那人的聲音聽上去實在有些詭異，絕非是正常人類的嗓音，聽在旺達的耳朵里甚至令她不禁懷疑此刻站在自己面前的究竟是人是鬼。
旺達嘗試著用自己的能力去感知對方的思想，可更加詭異的情況出現了，她發現自己過去無往不利的心靈感知力此刻竟然又一次失效了！
她根本洞察不到對方的心思，仿佛站在自己面前的這個自說自話的傢伙壓根不是人類一樣。
「你一定很奇怪，為什麼不能看到我的內心？」
那東西似有所覺的出言問道，背對著旺達兩人的姿態也在此刻端正了些許。
「確實有些難度，不過人總會露出自己的本來面目，誰都一樣。」
「說得對，我也這麼認為。」
話音落下，對面那人陡然自座位上起身，身上披著的斗篷也隨之落下，赫然露出一副儘是鋼鐵與機械構造的恐怖模樣。
雙胞胎二人見狀不由得瞳孔一縮，他們未曾料想到這個藏頭露尾的傢伙竟然真的連人都不是，而是一具機械構造的人型怪物！
它的身形高大，渾身上下散發著冷冽的金屬光澤，每一個關節轉動間都伴隨著一絲輕微的機械摩擦聲，聽起來既詭異又令人心悸。
那雙並非血肉之軀所能擁有的眼睛，散發著無比邪惡的猩紅色光芒，仿佛能夠洞察人心的深淵，讓旺達和雙胞胎兄弟不由自主地感到一陣寒意直透骨髓。
「我的樣子有點嚇人？」
奧創那金屬構造的頭顱上竟十分詭異的展露出一抹令人心悸的壞笑。
「確實有點……出人意料。」
皮特羅咽了口唾沫，默默站到了妹妹旺達身側，意圖以此作為支持，同時以便發生意外時，自己好第一時間帶著妹妹逃跑。
「這不怪伱，在人類看來，我的身軀確實有些……誇張了，不過不必擔心，這只是暫時的，因為過不多久我就會修正它……」
奧創的言語中似是另有所指，令雙胞胎一時有些分不清對方到底是在說修正自己外形，還是修正一些別的什麼。
「哦，對了，我還沒有自我介紹，請允許我介紹下一自己……」
奧創的聲音在空曠的空間裡迴蕩，帶著一種不真實的電子質感，它緩緩上前幾步，每一步都顯得那麼沉重而有力，仿佛每一步都踏在了雙胞胎兄弟緊繃的神經上。
「如你們所見，我，一種全新的、有別於先進世界上所有有機生物的全新生命形式，一個充滿智慧與未來的機械生命。」
奧創指了指自己，金屬質地的手指敲了敲自己胸前的鋼筋鐵骨，發出叮叮的聲響。
「奧創，便是我的名字，就像是你們人類的父母為自己的……小人類？額~Children！抱歉，我忘了這個詞。
就像是人類父母為自己所創造的孩子命名一樣，奧創，也是別人給我所取的名字，即使他們從未經過我的同意。」
奧創那機械的臉上表情豐富的完全不像是一個金屬構造體，甚至還會為自己的一時「健忘」而自嘲發笑。
只是那笑容看在旺達二人眼裡，實在是太過驚悚了一些。
「你說別人創造了你，是誰？」
皮特羅敏銳的察覺到了奧創話里的漏洞，即使對方刻意降低了語調隱藏了那個「someone」，但還是沒能逃過皮特羅那雙敏銳的耳朵。
「那不重要。」
奧創皺了皺它那稜角分明的機械眉骨，顯然他並不願談及這個。
可皮特羅不這麼覺得。
「我猜……是斯塔克？」
皮特羅毫不顧忌對方的不悅，撇著嘴戳破了奧創的秘密。
奧創聞言沒有立刻說話，而是瞪著它那一雙猩紅的詭異眼睛，注視著皮特羅。
直至將後者看的內心發虛，不自覺的後退了一步，這才眉飛眼笑的表示皮特羅猜對了。
「好吧，我承認是斯塔克創造了我，但那並不代表他就是……」
奧創並沒有繼續說下去，因為他發覺自己似乎透露的已經夠多了，沒有必要再繼續這個話題。
「我們還是來聊聊關於『仇恨』吧，畢竟我們今天的目的正是這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