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8章 不神秘一點，怎麼凸顯臥底的逼格？

  「……拿槍指著全世界人，然後稱之為保護。😲🏆　　☝🐨」

  站在那三艘令人望而生畏的空天母艦下方，史蒂夫的心情不可謂不低沉。

  他無法認同尼克·弗瑞口中「領先於人」的做法，更無法接受對方從DNA層面就認定一個人好壞的所謂分析技術。

  倘若環境真的能百分百決定一個人的品性、道德、善惡的話，那這個世界豈不是早就亂作一團?

  「我們是曾妥協過，但我們過去所做的一切，是為了讓所有人都能自由平等的生活在陽光之下。

  可你這樣做所帶來的根本不是自由，而是在製造恐懼！」

  然而尼克·弗瑞仍舊堅持自己的看法，即使史蒂夫已經不是第一個警告他不要這麼做的人了。

  「神盾局看待世界的眼光是現實的，而非理想化，你也該與時俱進，識些時務了，隊長。」

  「那你就別指望了。」

  理所當然的，史蒂夫拒絕再與眼前這位鑽進牛角尖的局長爭論，留下了一句嘲諷，便一臉失望的離開了三叉戟大樓。

  「滷蛋頭那傢伙是改不了他那老毛病的，懷疑是他生根立命之法，對所有人都保持懷疑的態度確實能夠幫他構建好神盾局這棵參天大樹，但……這並不能幫他發展出一片茂密的森林。」

  回想起過去兩人聊起神盾局時，萊妮對尼克·弗瑞的評價。

  此刻的史蒂夫終於有些理解，為何當初在復仇者宣布成立之後，萊妮會與自己一樣堅持將復仇者獨立出神盾局的權能架構。

  恐怕那時的她就已經猜到了未來會有這麼一天。

  將全世界的人全都設為假想敵，將所有可能存在的邪惡全都抹殺，寧可錯殺也不願放過。

  這種從誕生之初就將所有人類判處終身監禁，乃至死刑的做法，簡直就是在胡鬧！

  史蒂夫覺得，自己有必要阻止這一切的發生，趁現在還來得及！

  ……

  目送著史蒂夫離開，直至前者徹底消失在視野里，尼克·弗瑞這才面沉如水的轉身乘坐電梯返回了辦公室。

  史蒂夫所說的話尼克·弗瑞並非不懂，只是過去多年來的經驗以及對外星生物的戒備，令尼克·弗瑞堅信這部分犧牲是值得的。

  但這倒也提醒了滷蛋頭，洞察計劃這種威脅性遠超出核武器數倍的高科技武器，絕不能輕易落入腦子缺根弦的政客手中。

  之前的普利斯理事就是個例子，這種隨隨便便就可以將數千紐約人民犧牲的蠢貨，洞察計劃若是落在他手上，恐怕就算是給托尼·斯塔克十條命，也救不了整個紐約！

  心裡這般想著，尼克·弗瑞不由得暗暗摸了摸口袋中的某個U盤。

  這是娜塔莎在昨天晚上的救援任務中，奉命保存下來的神盾局資料。

  「封閉辦公室。」

  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尼克·弗瑞當即下令讓人工智慧助手關閉辦公室內的所有監控系統，並將整間辦公室與外界進行了物理隔絕。

  而後，尼克·弗瑞取出了那個小巧的U盤，將之連接到了辦公室的智能系統當中。

  「打開利莫里亞之星的發射文件。」

  「拒絕訪問。」

  理所當然的，智能系統提示發射文件進行了權限加密，未獲得查閱權限的人無法訪問該文件。

  於是滷蛋頭依照慣例進行深度解密。

  「解密文件。」

  「解密失敗。」

  出乎尼克·弗瑞的預料，自己的權限竟然仍舊無法解密這份文件。

  這不禁令尼克·弗瑞升起了某種不好的預感。

  「權限改寫，尼古拉斯·J·弗瑞。」

  然而智能系統所提示的新一輪文字，卻讓此刻的尼克·弗瑞頓時心下一沉。

  「拒絕改寫，所有文件已封存！」

  自己所擁有的十級權限竟然都無法改寫這份文件的權限等級？

  開什麼玩笑！

  難不成神盾局還能有十一級權限不成？！

  要知道，神盾局這套從一到十的權限架構，就是由尼克·弗瑞親自授權成立的。

  整個神盾局，能夠擁有十級權限的人甚至一隻手都能數的過來。

  除了那些已經去世的神盾局元老之外，現任神盾局高層中擁有十級權限的人，除了尼克·弗瑞他自己之外，就只剩一個人……

  「是誰授權的？」

  斟酌了片刻，尼克·弗瑞還是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尼古拉斯·J·弗瑞。」

  這個答案既在意料之外，卻又在情理之中，同時還帶有那麼點諷刺。

  自己竟然在自己不知情的情況下，封鎖了自己權限下自己有權查閱的文件，讓自己的十級權限成了偽十級。

  弗瑞的心頭直跳，一個極為危險的可能出現在了他的腦海之中。

  「結束封閉。」

  面色肅然的走出辦公室，尼克·弗瑞心中兩個懷疑的對象。

  其中一個想要解決起來倒也容易，但他十分擔心結果是另一種。

  而現在，尼克·弗瑞打算去確認那其中一個可能。

  「安理會。」

  「確認。」

  電梯下行至安理會理事所在的辦公層，尼克·弗瑞很順利的見到了自己這位每天日理萬機的老師——亞歷山大·皮爾斯。

  「我們每天待在同一棟大樓里，非得出了綁架事件伱才願意來找我？」

  「當然不，發生核戰爭的時候我也會來。」

  尼克·弗瑞不露聲色的迎合著自己的老師，儘可能不讓對方對自己有所警惕。

  「你在忙麼？」

  「專項撥款之類的事情，你也知道，雖然我現在已經是理事了，但想要從安理會爭取資金給神盾局還是得徵求一下其他人的意見。」

  老狐狸皮爾斯隨便找了個理由。

  他當然不會承認，自己剛剛正在會議室里和其他的理事商量如何彈劾尼克·弗瑞。

  不過尼克·弗瑞倒也沒有深究，他只是隨便找個話題熟絡一下而已。

  「我……我這次來其實是想找你幫個忙。」

  皮爾斯聞言心下一沉，臉上卻絲毫不見異色，只是注視著尼克·弗瑞的眼睛，靜等後者的下文。

  「我想請你發起一次投票，提議立即推遲洞察計劃。」

  尼克·弗瑞凝視著自己的老師，仔細觀察著對方聽到這句話之後的每一個細節。

  然而皮爾斯的臉上只是微微皺起眉頭，表現的有些不解。

  「尼克，這可不是小事，你知道這得開會開上很長時間。」

  「我知道，不過這裡面有些小問題，也許連小問題都不是，但我得花上點時間檢查一下……」

  皮爾斯聞言面色一肅。

  「那要是有問題呢？你的表情告訴我，那問題恐怕小不了。」

  尼克·弗瑞暗嘆了一聲。

  「那我們都會慶幸那一天我們沒有將空天母艦升空。」

  兩人的眼睛互相對視，一方的眼中是堅持，一方的眼中……是無奈。

  「好吧，我會盡力叫停洞察計劃，不過你得叫鋼鐵俠來我侄子的生日聚會坐坐，還得帶上萊妮。」

  「……」

  站在偌大的落地窗邊，亞歷山大·皮爾斯眼看著尼克·弗瑞的車子駛出三叉戟總部，臉上的表情再無半點和善。

  皮爾斯當然能猜到尼克·弗瑞這次找自己來幫忙叫停洞察計劃的目的，也很清楚那艘載有衛星的利莫里亞之星號運輸船上究竟藏了什麼秘密。

  原本他還不想這麼快就對自己這位愛徒下手，但神盾局元老卡特特工的死，讓他看到了達成自己計劃的機會。

  下令關閉了自己的辦公室，並叮囑秘書不要讓人來打攪自己。

  皮爾斯從辦公桌的抽屜中取出了一部造型古早的行動電話，而後熟練的撥通了一個號碼。

  「幫我接……萊妮·斯塔克。」

  ……

  與此同時，紐約市中心——

  無所事事的萊妮亦如平常那般仰躺在陽台的躺椅上，品著雞尾酒，曬著日光浴。

  自從她們一行人從倫敦回來之後，她每天除了待在這裡曬太陽，好像就沒怎麼做過別的事情。

  忽然，萊妮似有所覺的將目光投向了遠處的帝國大廈。

  「那是……」

  低聲念叨了一句，萊妮微微眯起眼睛，增強了自己APG-63雷達系統的主動探查效率。

  就在剛剛，她的雷達系統反饋，對面的帝國大廈內有人對萊妮投來了敵意，引起了雷達系統的警報。

  然而當萊妮主動搜索過去的時候，卻發現那股敵意消失了。

  正當萊妮想著要不要再仔細篩查一遍的時候，忽然心神一動，隨即便從躺椅上站起身。

  「我出去一趟，晚點回來，你們要想吃什麼可以提前給我發消息，我幫你們帶回來。」

  「嗯？怪事，我們無所事事每天只會曬太陽的萊妮小姐，竟然也會有親自下樓活動活動的一天，這可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熟悉的陰陽怪氣聲從實驗區傳來，萊妮不用猜都知道說這話的人是誰。

  「閉嘴吧，托尼，本姑娘有心情給你們跑腿，你們就知足吧。」

  沒心情和托尼那傢伙在這拌嘴，萊妮和大廈內的其他幾人打了聲招呼，便按下電梯離開了復聯大廈。

  直至驅車駛出了老遠，萊妮才從虛空倉庫中取出一部造型古典的行動電話。

  鈴鈴鈴~

  幾乎是剛恢復信號的一瞬間，那部行動電話就響了起來，想來電話那一頭的人早就已經等的不耐煩了。

  沒有由於，萊妮乾脆接起。

  「餵？老不死的，你找本姑娘幹嘛？」

  電話那頭聞言沉默了片刻，隨後這才傳來一個古怪且機械的聲音。

  「不是我找你，而是皮爾斯先生找你。」

  「皮爾斯？」

  聽到對方說出這個名字，萊妮的眉頭一挑，隨即臉上露出了玩味的神情。

  「好吧，接通。」

  話音落下，電話那頭立刻傳來了嘟嘟的聲音，而後過了好一會兒才被人接起。

  「每次想要聯繫你都要這麼麻煩？」

  「那沒辦法，你也不想我被那些人發現吧？尤其是還有賈維斯的存在，只有這樣，你們才能繞過賈維斯的探查。」

  萊妮單手操控著方向盤，將車子停到一處比較僻靜的路邊，聽著電話里傳來的聲音，調笑道：

  「怎麼說我也是臥底，不搞得神秘一點，怎麼凸顯我臥底的逼格呢？」

  皮爾斯聞言只感覺額角的青筋直抽抽，緩了好一會才平息下來。

  「行了，沒工夫跟你閒扯，尼克·弗瑞察覺到問題了。」

  「是麼？」

  萊妮無所謂的從虛空中取出一根棒棒糖，剝去糖衣塞進嘴裡。

  「我早就說過，你們那個計劃太招搖了，連一群海盜都瞞不住，還想瞞過滷蛋頭？」

  電話那頭的皮爾斯聞言眼皮又是一跳。

  「海盜劫持的事情你聽誰說的？」

  「還能是誰，希特維爾唄，那傢伙被巴曹克的手下扇了一個大巴掌，局裡上上下下現在誰不知道這件事?」

  萊妮一邊輕笑著吐槽希特維爾那傢伙活該，一邊將目光掃過整條街道，尋找著看起來味道比較不錯的餐廳。

  「那你有什麼打算？」

  「我？」

  萊妮愣了一下。

  「問我幹什麼，這種事情你不應該去問斯特拉克男爵麼？是他的手下嘴不嚴實走漏了消息，不然……」

  「他的責任我自然會追究，我是問你如何解決尼克·弗瑞！」

  皮爾斯暗暗壓住心中的火氣，揉了揉眉心。

  「解決？怎麼，你這老小子終於捨得對自己的愛徒動手了？」

  萊妮的目光中閃過一絲狡黠。

  「他已經越界了，我不得不出此下策。」

  「得了吧，少來這套，對你來說滷蛋頭只是個工具而已，現在工具沒用了，你想捨棄罷了，別假惺惺的往自己臉上貼金。」

  萊妮毫不留情的戳穿了皮爾斯的假仁假義。

  「若不是當初我回三叉戟總部的時候感知到了你們藏在地下的貓膩，今天你打去電話的人甚至都不會是我，而是某個被稱作冬日戰士的傢伙對吧？」

  電話那頭聞言沒有說話，但這依然算是默認了萊妮的說法。

  見狀萊妮輕笑一聲，索性也不跟老狐狸繞彎子，直接攤牌。

  「之前咱們可是說好了，你在神盾局那邊給我提供幫助，我幫忙穩定復仇者和美國隊長，咱們互不干涉。

  現如今你自己那邊捅出這麼大個簍子，指望我給你堵窟窿那是不可能的。」

  皮爾斯鐵青著臉沒有回話，心中對萊妮的不滿又甚了幾分。

  若不是這小狐狸對自己和九頭蛇還有大用，並且洞察計劃也沒能瞞過她的話，自己怕不是早就……

  「不過呢，我倒是可以幫你穩住復仇者這邊，你想怎麼搞隨你，我能保證托尼他們不會去你們那邊摻和事兒。」

  「那美國隊長和那個俄羅斯女人呢？他們可是直接參與了利莫里亞之星的行動。」

  「那我就管不著了，腳長在他們身上，我還能攔著不讓他們去神盾局不成？」

  萊妮咔吧一聲咬碎了嘴裡的棒棒糖，聲音含糊的繼續道：

  「總之，你想搞什麼隨你怎麼搞，只要別影響到我這邊，否則的話……」

  「否則怎麼樣?」

  皮爾斯眉頭皺起，心中頓時警惕萬分。

  「否則我不介意順水推舟將你和尼克·弗瑞一塊趕下台。」

  撂下這句話，根本不理會對方會是個什麼反應，萊妮乾脆將電話掛斷收入虛空。

  而後推開車門，向著街對面的一家餐館走了進去。

  ……

  嘟~嘟~

  聽著電話那頭傳來的忙音，皮爾斯鐵青著臉一時間怒也不是，不怒也不是。

  他甚至一度想乾脆將手裡的行動電話給摔了！

  奈何考慮到之後調用一部新的加密電話實在有些麻煩，皮爾斯最終還是強行忍了下來。

  「唉……尼克，休怪我無情……」

  嘆了口氣，沉思了許久的皮爾斯終是下定了決心，再度拿起那部行動電話，撥通了某個專線號碼。

  「餵？給我接冬日戰士。」

  老家太冷了，凍手凍腳的，碼會字可給我凍壞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