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5章 哀悼！卡特特工的葬禮

  「……」

  「世界已經變了，我們都回不到過去，只能適應現在……

  有時候我們所能做的最好的事情就是重新開始……」

  史蒂夫凝視著病床上早已白髮蒼蒼的老人，任憑對方緊緊握著自己的手，並用自己掌心的溫度去回應著對方。ღ(¯`◕‿◕´¯) ♫ ♪ ♫ ❻❾𝓈𝒽𝐔Ж.ςσ𝔪 ♫ ♪ ♫ (¯`◕‿◕´¯)ღ

  奈何佩吉·卡特的身體實在太過虛弱了，虛弱到僅是連續多說了幾句話，就令老人咳嗽不止。

  史蒂夫見狀趕忙回身去為佩吉倒了杯白水，然而正當他打算將那杯水餵給對方的時候，佩吉那略顯渾濁的眼神卻令他格外的痛心。

  「史蒂夫？」

  「是我。」

  卡特特工的目光中充斥著驚訝與驚喜，隨即下一秒便沁滿了淚花。

  「你……你還活著？」

  短短的一句話，一個眼神，史蒂夫的心一時間都快要碎了。

  他強忍著不讓自己的情緒崩潰，努力彎起一個極為勉強的微笑。

  「對，我還活著，佩吉。」

  然而……

  「為什麼這麼久才回來……」

  這句話已經勝過了千言萬語，史蒂夫心中更是無比自責。

  自責自己當初為什麼不能再勇敢一點，自責自己為什麼要逃避這麼久才再一次回來！

  然而現在說什麼都已經遲了……

  許久之後，在主治醫生的提醒之下，史蒂夫宛如行屍走肉一般推開了房門，失魂落魄的從裡面走了出來。

  「隊長，卡特姑媽……」

  莎倫第一個湊了上來，看著史蒂夫那通紅的雙眼，臉上寫滿了擔憂。

  史蒂夫聞言定了定神，努力扯出一個微笑。

  「佩吉已經睡下了，醫生正在做進一步檢查，放心吧，她一定會沒事的。」

  說到最後，史蒂夫將目光投向了萊妮，眼神中充滿了期盼與祈求。

  見狀，萊妮輕嘆了一聲，伸出手拍了拍莎倫的肩膀。

  「沒錯，她一定會沒事的……」

  ……

  當天晚上，別墅的眾人都沒有離開，親屬們都在等待著消息，就連萊妮等人也被安排了幾間客房住下。

  只不過這種時候除了那些小輩之外，大家顯然都沒了睡覺的心思，全都默默守著，守著那個奇蹟的出現。

  可奈何這世間的一切往往總是那麼不隨人願……

  原本寂靜的走廊內，不知為何忽然颳起了一陣陰風！

  所有守在這裡的人全都不自覺的緊了緊身上的衣服。

  踏~踏~

  恍惚間，在場的眾人竟聽到了一陣緩慢而又有節奏的腳步，徐徐的從走廊的盡頭傳來，期間還夾雜著某種敲擊地板的聲音。

  親屬們不由得面面相覷，都這個時候了，難道還有來探望的客人？

  然而似乎是嗅到了某種熟悉的氣息，各項感官都得到了加強的斯凱，不自覺的從椅子上站起身，臉上寫滿了警惕與戒備。

  「有個討厭的傢伙來了。」

  斯凱微微眯了眯眼睛，暗暗握緊了拳頭，手腕上的振金手鐲閃過一道幽光。

  「誰？」

  一旁的史蒂夫敏銳的察覺到了斯凱此時的警惕，同樣起身看向了走廊盡頭。

  然而當斯凱沉聲說出來人的名字之時，史蒂夫臉上卻瞬間色變。

  「墨菲斯托！」

  聽到這個名字，一時間非但是史蒂夫，就連在場的西蒙斯與莎倫都不禁瞪大了雙眼。

  後者更是一整個人愣在了原地，不自覺的頻頻將目光投向病房緊閉的房門。

  「想不到，除了那丫頭之外，竟然還有人認識老夫……」

  伴隨著那沉穩的腳步聲由遠及近，一個老態龍鐘的英倫老頭緩緩出現在眾人的視野里。

  只見那老頭手執一根手杖，一身名貴的定製西裝，戴著一頂圓禮帽，不疾不徐的邁步走到了眾人面前。

  而後頗有紳士風範的向在場所有人行了一個脫帽禮，這才開口說道：

  「老夫墨菲斯托，見過各位。」

  眼見來人頗有禮貌，親屬們不由得暗暗對視了一眼，一時間都不清楚來人究竟是誰。

  倒是莎倫·卡特的母親對於這個名字略有印象，不由得將目光投向了自己的女兒。

  「莎倫，這位是……」

  老婦人的本意是讓女兒幫忙介紹一下，別是什麼重要的客人。

  沒曾想莎倫此時的臉色卻是格外的蒼白，目光中竟滿是難以置信。

  「自我介紹一下，在下乃是來自地獄的主宰，「死亡」的代行者墨菲斯托。

  突然拜訪，確實有些冒昧，請各位見諒。」

  墨菲斯托仍舊是一副彬彬有禮的模樣，似乎早已經見慣了這種類似的場面。

  一眾親屬聞言不由得面面相覷，一時間有些搞不清楚眼前這人到底是神經病，還是別的什麼政敵安排過來搗亂的。

  「這裡可不歡迎你！」

  斯凱上前了一步，在場的眾人中，她絕對是最清楚眼前這人身份的一個。

  同時，她也很清楚對方此刻出現在這裡，究竟意味著什麼！

  「那可由不得伱，小姑娘。」

  墨菲斯托扶了扶頭頂的圓禮帽，而後一雙惡魔一般的豎瞳自帽檐下露出，掃視了一圈在場的眾人。

  對上那雙令人心悸的視線，一眾親屬們臉色不由一白，隨即這才意識到對方所言非虛。

  這墨菲斯托竟然真的是來自地域的惡魔！

  見此一幕，回過神來的西蒙斯趕忙扯了扯身旁莎倫的衣袖，在其耳邊輕聲耳語：

  「你快去告訴萊妮一聲，就說墨菲斯托來了，讓她儘快想想辦法！」

  莎倫聞言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忙不迭的點頭應是，推門衝進病房想要找萊妮問個明白。

  ……

  與此同時，這邊的墨菲斯托忽然收斂了身上那股濃郁的死亡氣息，重新換上了一副老年紳士的模樣。

  「我記得你，小姑娘，你的名字叫斯凱，對麼？」

  墨菲斯托的聲音好似能夠穿透人心，即使他說話的聲音並不大，但也依舊能清晰的傳入在場每個人的耳朵。

  「你想說什麼？」

  斯凱聽萊妮提過墨菲斯托的厲害，也從萊妮的口中聽說了眼前這傢伙有與人靈魂做交易的習慣。

  因此此刻的斯凱對於墨菲斯托是格外的警惕。

  「我想說的很簡單……」

  墨菲斯托上前一步，蒼老的面容上升起了一道危險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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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enter>

  「就比如，關於你的身世。」

  此話一出，斯凱的身體微微一顫，原本緊握的拳頭也不自覺的放鬆了幾分。

  「我的……身世？」

  「是的，沒錯，只要你真心求我幫忙，我就可以告訴你，你想知道的真相。」

  墨菲斯托的聲音中充斥著蠱惑，僅憑簡單的話語，便將斯凱的心神給吸引了過去。

  察覺到身邊人的異樣，史蒂夫趕忙一把拉住想要邁步的斯凱。

  而後挺身上前一步，將斯凱等人護在了自己身後，面色肅然的沉聲喝道：

  「夠了！墨菲斯托，我們不想聽你的蠱惑，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請你馬上離開！」

  蠱惑的小把戲沒能成功，墨菲斯托倒也不氣惱，而是將視線對上了史蒂夫的眼睛。

  「史蒂夫·羅傑斯，最幸運的不幸者，能在這裡見到你，我很高興。」

  「見到你，我可一點都不高興！」

  史蒂夫深深皺起了眉頭，和科爾森關係比較不錯的他，當然也聽說過這位曾被科爾森經常提起的傢伙。

  「不不不，你應該高興，因為這裡只我有能解答你心中的困惑……」

  墨菲斯托又想故技重施，相比起斯凱的靈魂，眼前這位內心純淨之人的靈魂顯然要更有價值的多。

  「墨菲斯托！」

  然而一道清冷的聲音卻忽然打斷了墨菲斯托未說完的話。

  萊妮身形不知何時出現在了病房門口，冷冷的注視那一身腐朽氣息的臭老頭。

  「收起你的小把戲吧，再在這裡胡作非為，我就聯繫古一法師！」

  聞言，墨菲斯托頓感無趣的撇了撇嘴，向後退了一步，拄著手杖不再說話了。

  「萊妮，佩吉她……」

  一聽身後的來人是萊妮，史蒂夫當即向後者投來了期冀的目光。

  萊妮見狀沒有說話，沉默著讓出了門口的位置。

  緊接著，便是臉上早已掛滿了淚花的莎倫，緩緩從病房裡走出，哽咽著嗓音，沉聲宣告了噩耗。

  「卡特姑媽她……她去世了……」

  ……

  正所謂「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

  一夜之間，幾乎所有消息靈通的政治官員們全都聽說了卡特特工逝世的消息。

  以至於第二天稍早些的時候，卡特莊園內就已經招待了不少前來悼念的客人。

  無數的高官政要紛紛前來拜訪，甚至就連英女皇都專門派了人來慰問。

  由於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因此卡特一家也並沒有表現出多麼倉促，該進行的儀式順理成章的進行，只是每個人的臉上全都寫滿了憂色。

  依照老人臨行前的要求，葬禮並沒有搞得多麼大張旗鼓，一切都儘可能的樸素、簡單。

  奈何前來拜訪的客人實在太多，縱使親戚們再怎麼想一切從簡，終究還是得找個大點的教堂才能容得下這些前來悼念的賓客。

  前來參加葬禮的人除了那些親朋好友、政府官員之外，還有神盾局的數位領導，以及安理會的幾位理事。

  乃至遠在紐約的托尼等一眾復聯成員，也全都收到了來自莎倫·卡特的邀請。

  伴隨著教堂唱詩班孩子們的頌歌，盛有瑪格麗特·佩吉·卡特遺體的棺槨，被以史蒂夫·羅傑斯為首的一眾男性親朋好友抬到了教堂的靈堂之上。

  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肅穆，就連一貫我行我素的托尼，此刻都是一副不苟言笑的模樣。

  卡特特工是父親過去的老友，年幼時候的他也見過幾次那位老人，再加上神盾局這層關係，他會出現在葬禮上也算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萊妮就站在托尼的身邊，身旁則是收到消息連夜從法國趕來的索爾和簡，在之後是班納博士、娜塔莎、克林特等人。

  肩扛著棺槨的史蒂夫淚水模糊了雙眼，遲來了70年的相聚未曾想竟是這般短暫。

  哀傷情緒充斥著他的大腦，眼前不斷浮現出的，是過去那些與佩吉相處的點點畫面。

  「下周六我們在斯多克夜總會見。」

  那句七十年前的邀約，此生已然再也無法實現……

  ……

  葬禮進行至後半段的時候，萊妮抽了個空找藉口悄悄溜了出來，找到了早已等在走廊外面的尼克·弗瑞，以及站在他身邊的——亞歷山大·皮爾斯。

  一見到萊妮出來，二人當即扯著後者的胳膊走到了一處角落，詢問起事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為什麼斯凱與西蒙斯的報告中提到了墨菲斯托，難道卡特特工的死和他有關？」

  尼克·弗瑞率先開口質問，他本以為有萊妮在卡特特工最起碼還能挺上一陣子，卻沒想到死訊竟然會來的這麼快。

  萊妮聞言搖了搖頭。

  「和那傢伙無關，我之前說過，他只不過是個代行者，未經允許，他不會隨意奪走人的生命。」

  「那為何會……」

  「那是因為我的存在，那個噁心的臭老頭一直惦記著我的靈魂，想讓我去給他賣命，我怎麼可能同意？」

  萊妮懷抱著雙臂，臉色十分的難看。

  「於是那傢伙就特地跑來噁心我。」

  此話一出，尼克·弗瑞頓時與皮爾斯對視了一眼，紛紛從對方的目光中看到了茫然。

  地獄之主墨菲斯托惦記萊妮的靈魂，還想讓萊妮去給其賣命？

  這算是好差事還是壞差事？

  「那……卡特特工的死到底是因為什麼，怎麼會走的這麼突然？」

  皮爾斯眼中閃過一絲狐疑，他總感覺事情有些不太對勁。

  萊妮嘆了口氣。

  「那是因為老人家的生命徹底走到盡頭了，她體內的生命力已經幾近枯竭，就算是用我的鍊金藥劑也堅持不了多久，身體各個器官衰竭的速度加快，就算是天堂藥劑也已經無力回天了。」

  萊妮的意思其實就是壽終正寢，只不過先前有萊妮鍊金水晶的加持，這才推遲了老人離世的時間。

  「還記得我之前說過的嗎，我的鍊金藥劑是需要激活人體體內自身的生命力，才能將藥效發揮到極致。

  僅憑藥劑中所蘊含的那一部分生命力，根本支撐不起卡特特工那副早已腐朽的身軀……

  而這些，還是墨菲斯托告訴我的。」

  看了眼禮堂的方向，萊妮再度輕嘆了一聲。

  「說實話我很佩服那位老人家，哪怕大限將至，也仍舊心系這神盾局。」

  一聽這話，滷蛋頭兩人的神色不由得一變，隨即紛紛豎起耳朵聆聽萊妮的下文。

  「臨行前她曾拉著我的手親口對我說，希望我能夠接任弗瑞你的位置，帶領神盾局邁上新的高度……」

  「你們說，我真的合適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