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精神力的差距就如同一層可悲的厚壁障

  第67章 精神力的差距就如同一層可悲的厚壁障

  依照貝爾的指示,埃杜嘗試了用各種方式,調集自己的精神力。

  他想要進入貝爾所描述的,用精神力統攝周圍魔力的狀態。

  但很可惜,埃杜難以將自己的精神力釋放到體外,脫離他身體的精神力,很快就會失去控制。

  而造成這種情況的原因很簡單,精神力強度就是癥結所在。

  「我忽略了個體屬性的問題。」

  在【信息洞察】偵查出的面板上,埃杜的精神力數值為十四點。

  比起貝爾高達六十點的精神力,埃杜這點精神屬性實在是太弱了。

  精神力的差距就如同一層可悲的厚壁障。

  不止是埃杜,貝爾用【信息洞察】看過的人類里,基本上沒幾個精神力高的人。

  哪怕是長河冒險團的那些高級冒險者里,也沒幾個精神力超過二十點的。

  在冒險者中,比起動輒五六十點的肉體屬性,精神力超過十五點的人都是少數。

  一直因肉身孱弱而受到威脅的貝爾,忽略了自己在精神力上的優勢。

  畢竟精神力不像肉體那樣容易量化管理,在肉身上,二十點生命值所代表的肉體強度,就一定能壓制十點生命值的肉體強度。

  而在精神力上,十幾點的精神和幾十點的精神力雖然差距巨大,但外在表現不是那麼清楚明了。

  「想要直接用精神力共鳴環境中的魔力,大概需要精神力達到二十點,才能對周圍環境造成足夠強的影響。」

  貝爾進行了一番嘗試,他不斷調整自己的精神力輸出量,最終嘗試出了自己波動魔力的最低精神力。

  當然,這是貝爾能波動環境魔力的最低精神力,不代表埃杜也能用相同強度的精神力波動環境中的魔力。

  作為人類,埃杜有著比貝爾更加龐大的肉體,同等屬性下,人類的肉體肯定會比貝爾的竹鼠肉體強大。

  肉身軀體,也會給人的精神力帶來負擔,很多高級戰士沒有在精神力的開發上有所建樹的原因,也是如此。

  「情況大概就是這樣,無法直接共鳴魔力的原因是你的精神力不夠強,不過我沒聽過有什麼鍛鍊精神力的方法。」

  將埃杜無法直接共鳴環境中魔力的原因說了出來,貝爾也思索著是否有什麼好的辦法鍛鍊精神力。

  不過埃杜沒辦法在這個問題上幫到貝爾,這個問題不是常規冒險者能探究的。

  在到達某個層次前,人們甚至無法自如感知操縱自己的精神力,就更別說進行提升精神力的針對性訓練了。

  「法師和教會的牧師,應該對精神力有更多的研究,也許去找它們是個不錯的選擇。」

  「嗯,接觸更多的職業,也是該提上日程的事情。」

  將這個暫時無法解決的問題放在一旁成為待辦事項,貝爾又帶著埃杜唱了好幾次《春之歌》。

  雖然埃杜不能像貝爾一樣,直接共鳴魔力,但讓埃杜的意識多感受幾次魔力共鳴的狀態,也能加深埃杜對歌曲的了解。

  知道歌曲在魔力波動下是什麼樣子,埃杜才有一個模仿參考的目標。

  貝爾帶埃杜吟唱了半個小時,這期間他只輸出最低限度的精神力,把《春之歌》作用範圍限制在埃杜的房間裡。

  對于貝爾來說,這種程度的控制並不是什麼難事,而在埃杜感知里,貝爾所做的一切,都是極為高級的技巧,必須要反覆的揣摩學習。

  某種意義上來說,貝爾就是一個高級吟遊詩人,正在手把手的指導埃杜。

  在吟唱結束後,埃杜坐在床上不斷回味著,思考著。

  埃杜的腦中有了很多對魔力的感悟,他趁著腦中這股勁頭,迅速進入了銘刻魔力的狀態。

  今夜,埃杜要把《春之歌》的第二句詞銘刻完成。

  而貝爾也準備趁著這個空閒時光,在自己的身體中刻錄新的魔力字符,增加自己體內的魔力。

  他升級後變得更加強大的肉體,擴寬了承載魔力文字的內存。

  翻身跳出窗外,貝爾沿著埃杜家凹凸不平的外牆一路向上攀爬,身子幾個竄動就出現在了埃杜家的房頂。

  埃杜正在房間裡銘刻魔力字符,貝爾要是和他在同一個地方也進行魔力銘刻的話,有限的魔力一定會被貝爾全部搶走。

  高達六十點的精神力可不是擺設,貝爾真要全力開搶,方圓幾百米內的魔力都會被他的意志影響。

  「嗚……這城裡有好多人在修行,異世界人都這麼卷的嗎?」

  在埃杜家的房頂把精神力放開一掃,發現大半房子內都有著魔力波動,形成了一個又一個魔力旋渦。

  這些魔力旋渦的規模很小,基本上都只能影響一個房間內的魔力。

  但大量魔力旋渦,卻證明了在這個世界同魔力的密切關係。

  魔法技術是第一生產力,在這個世界並不是一句空話。

  沉下活泛的心思,貝爾把精神力投向天空,他以自己的為中心,將那些游離的魔力扯到了自己身邊,形成了一個魔力漏斗。

  貝爾就是漏斗的出口,或者說是馬桶中心也行。

  這次,貝爾要將《長歌行》的後半篇全部刻錄在自己的身體內。

  不同於描繪出春日意象的《長歌行》前半篇,在後半篇的詩句里筆鋒一轉,加入了人主體的情感與悲傷的情緒。

  那種勃勃生機,萬物競發的境界,一下子就從眼前溜走了。

  「常恐秋節至,焜黃華葉衰。」

  秋的意象是複雜的,它可以是豐收,可以是肅殺,可以是衰敗……

  在《長歌行》的表達中,秋是一種漸漸衰老的枯敗,是人所恐懼的一種逝去。

  「百川東到海,何時復西歸。」

  河水奔騰流逝,出現在秋景之中,攝人心魄的逝去感,便堵在了貝爾的心頭,近乎要將他的所有心思都卷進去。

  比起簡單的吟誦,這種將全部精神力都投入其中的魔力銘刻,會對貝爾的意識和理智帶來強大的衝擊。

  這也是為什麼,吟遊詩人普遍銘刻的詩歌,是溫和平緩的《春之歌》。

  「還有一句,《長歌行》就能刻錄完成了,停在這裡可不像話。」

  貝爾取出放在物品欄中的木板,堆迭在自己身下後點燃,讓火焰包裹自己。

  只有處於【嗜火智慧】的加持下,貝爾才敢在如此強烈情緒的刺激下,進行最後一句詩的銘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