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費雅教堂內,十幾名病人痛苦地趴在床上。他們有的身上長著膿包,有的四肢皮膚潰爛,神經不斷刺激疼痛刺激著,哀嚎聲不絕於耳。
安娜與何西阿忙碌地奔走在各個病人之間,不停地記錄病情與分配藥物,可是奈何兩人實在忙不過來。可目前這些人只是患病者的一部分,還有很多病情輕微的村民躲在家中,如果全都過來的話教堂也裝不下。
「哥哥,藥草快用完了,已經有好幾位沒能吃到藥暈過去了。」安娜不停地查看病人的情況,角落的那幾位已經昏死過去。
而何西阿此時正在將顏色不一的藥草勾兌在一起,程度不同的人需要的藥量也不一樣。他將準備好的藥急忙交給病重的那幾人,伴著溫水服下。
他們喝完後臉色明顯好轉,但後面越來越多的患者情況變得嚴重,門外又被抬進來了兩位傷情嚴重的病人,這樣下去遲早油盡燈枯。
「我回來了!」教堂的大門被推開,一位氣喘吁吁,穿著深色長袍,渾身上下沒有一塊皮膚露在陽光下的女孩走進屋內。她提著滿滿一筐藥草的籃子,火急火燎地跑到何西阿身前遞了過去。
「太好了卡蓮你趕來得很及時,我們正需要這些藥草呢。」他快速地將籃子裡的救命藥製作分配好,安娜再及時分發給了病重的村民,哀嚎聲終於停了下來,病人們可以緩一緩了。
餘下的量還夠未來幾天使用,這都多虧了卡蓮。
夜晚,病人們大多都安靜了下來,忙活了兩天兩夜的三人也終於能有空休息一下。村民們未來感謝她們送來了很多食物,即使何西阿沒時間做飯她倆也不愁沒東西吃。
她們坐在外面的台階上,山下就是亮著燈光的村莊。
「卡蓮你為什麼回來得那麼晚!」何西阿的語氣很凝重,臉上透露著怒氣。「你要知道自己的身份,吸血鬼白天長時間待在陽光下,即使有衣服遮掩,也有可能會被灼傷,到時候我怎麼跟諾蘭交代。」
卡蓮被何西阿的訓斥聲嚇了一跳,小手有些發抖,口帶哭腔地對他說:「對不起教父先生,我只是想多采些藥而已,因為最近的病人突然增加了好多,我不想讓他們沒要吃而難受。嗚嗚~」
雖然卡蓮的年齡是24歲,比何西阿還要大,但她的心智還停留在十年前,這樣的小女孩也是會被訓哭的。
「好啦哥哥,別說啦,卡蓮也是為了大家著想,不許你這麼凶。」安娜將她摟在懷中,不停地摸著卡蓮那柔順的金髮以示安慰。
「不過最近無論是病情還是病人數量,都越來越多了。但還好這不是什麼傳染性疾病,只有村莊內的人才患有,途徑的旅人身上還並未出現這種狀況。這個村莊究竟發什麼?」安娜看著星空,若有所思的問哥哥。
一陣涼快的晚風吹過,三人身上的疲勞又被帶走了一些。山坡下,一個面色蒼老的男人走了上來,是村長。他是奔著三人來的。
「真的太辛苦幾位了,我這次來特意帶了些牛奶作為補給品。」他的身後跟著一名女孩,樣貌大約十六七歲,是他的孫女,名叫菲婭,手中提著數十罐裝滿牛奶的籮筐。
「村長您來啦,那些患者正好急需補充營養,牛奶我就收下了。」安娜起身招呼二人,何西阿則是坐在一旁沒有說話。
「給,這些都是我親自用手擠的,可千萬不要浪費。」菲婭是個性子很高傲的人,即使牛奶抬上來很費力氣,她也會將呼吸調得輕緩,手臂架在胸前表現出一副很輕鬆的樣子。
「教父大人,我有一件事情希望能和你單獨談談。」老村長果然是有事前來,看來何西阿先前的猜想並沒有錯。
「卡蓮你晚上還沒補充對吧,最近我實在抽不出空,你就先跟安娜回房間吧。」
看來兩人要聊的事情並不適合別人聽到,她倆也是乖乖地離開,菲婭見狀也沒有停留此地,找個應付的理由就離開了。
見四周只剩自己與何西阿兩人,村長便坐到了跟他同一個台階上。
「神父大人,我想您早就察覺到這場席捲整座村的疾病不簡單吧,那麼什麼時候才會允許他的出現,畢竟已經有死去的人變成那種怪物,再這樣下去整片村莊都會覆滅的。」
何西阿不語,他抽出從安娜身上順走的火柴,默默點起一支煙,來了口史詩級過肺。
「還沒到時候!」
剛剛離開的二人先是去洗了個澡,隨後一起來到了卡蓮的臥室。
兩人跪坐在床上,互相面對著對方。安娜解開自己衣襟處的一小部分,露出輪廓清晰形態優美的鎖骨,並將頭部向右伸去,儘量露出那白皙秀頎的鵝頸。
卡蓮見狀向她靠近,柔軟的下巴放在鎖骨突起的平台上,用尖牙咬破安娜的皮膚,吸取其中的血液。
沒辦法,自從村里人大部分都得病後,何西阿便停止用村民的血餵食卡蓮。兄妹二人本來想著輪流給她餵食,但卡蓮那姑娘卻十分牴觸喝何西阿的血,反而天天抱著他的妹妹啃。
安娜的意識有些模糊,今天的卡蓮好像吸得格外多,可能是因為白天過度的勞累吧。
「請問我還可以繼續嗎?」
「沒事的,卡蓮是乖孩子,當然要多獎勵些。」
不一會兒,她的身體昏昏沉沉,臉部也開始泛起紅暈。緊接著一聲撲通!安娜直接躺平在床上,眼冒金星,支支吾吾說不清話。
「教父大人快來啊,安娜姐姐她暈倒了!」
何西阿聽到後立馬回到屋裡,用酒精給她傷口消毒,並將安娜帶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休息。
「我說你啊,為什麼這麼喜歡啃我妹妹啊,我的血又不是不能喝。」何西阿有點無奈地看著她,卡蓮的眼睛泛著淚花,她也知道自己這回啃過頭了。
「對不起,其實是因為教父大人是男性,而男人的血我只會喝他的,所以真的很抱歉。」
村長回到村莊後,菲婭急忙跑到他的身前,說是有兩個村民沒有經過同意,私自離開村莊,說是要到大城市裡求醫,不然肯定會死掉的。
村長聽後沒有憂慮,他安撫著緊張的孫女,告訴她不用擔心先去睡吧。
「為什麼爺爺,他們不會傳染給索爾城裡的人嗎?」
「他們到不了那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