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跟日足聊了聊幾天後入學儀式的事情後,日向鏡便起身告辭了。
從剛才的試探中,日向鏡發現日足這位家主所知道的,也並不比自己多多少,家族中的一些隱秘,顯然在歷史中的某個時期斷了傳承,或者是被某位先輩故意掩蓋了。
出了宗家大宅,漫步在族地的長街上,日向鏡腦中還在琢磨著內奸與古籍線索的事情。
「鏡!」
忽然,遠處傳來了一聲輕盈的呼喊。
回過神的日向鏡循聲望了過去,只見在不遠處,日向鈴正朝他揮著手,而在鈴的身邊,還有日差,寧次這一對父子。
日向鏡迎了過去,對寧次問道:「寧次,你沒事吧?」
寧次搖了搖頭:「老師,我沒事。」
鈴笑了笑:「放心吧,綱手大人剛剛為寧次檢查過身體了,他的身體很健康,曉組織沒有在他身上做什麼手腳。」
毫無疑問,日差,寧次這對父子剛剛去了一趟木葉醫院。
曉組織的手段詭異難測,作為父親,日差帶著寧次去木葉醫院檢查一番,確保萬無一失,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而因為拜師綱手的緣故,日向鈴被調到了木葉醫院,正式成為了木葉醫院轄下的一名醫療忍者,所以在醫院遇到日差父子後,她便主動陪同日差和寧次返回了族地。
日差感慨道:「這一次真是多虧宇智波的營救隊了。」
作為父親,寧次被擄走後,日差本該全力營救才對,可作為分家一員,日差卻不得不將自己全部的精力投入到營救雛田上面,所以他對寧次感到非常的愧疚。
「是呀。」
日向鏡微笑著應和了一聲。
救回佐助和寧次的,雖然是宇智波的營救隊,可真正在暗中出力的,卻一直是日向鏡,要不是日向鏡吩咐鼬跟他保持一致,同時向曉組織施壓,曉組織也不可能這麼幹脆的釋放兩個孩子。
而且就算曉組織不肯釋放這兩個孩子,有真一這位日向鏡的臥底在,兩個孩子在曉組織內也不會有多大的危險,畢竟這兩個孩子的體內沒有尾獸,不是曉組織的直接目標。
這時,日向鏡留意到寧次的神情有些低落,目光中充滿了迷惘,於是問道:「寧次,怎麼了?為什麼一臉不高興呀?」
日差瞧了瞧身邊的寧次,幽幽的嘆了口氣。
他知道寧次為什麼神情低落,因為在寧次被救回來後,第一件事就是詢問作為父親的他:「父親,請您如實的告訴我,我們日向一族是不是真的不如宇智波一族?」
面對寧次這麼犀利的問題,日差啞口無言,無法回答。
就目前來看,日向一族中的確沒有能匹敵萬花筒寫輪眼的宇智波的強者,但要日差親口承認日向一族不如宇智波一族,他根本說不出口,所以面對兒子的質問,他只能選擇以沉默來回應。
而更令他感到不解的,是寧次這次顯露出的迷惘。
之前的寧次或許也有過類似的疑惑,但心中更多的,是奮起直追,打敗宇智波,為家族奪回榮譽的使命感。可如今,寧次仿佛遭受了很大的挫敗,對未來的人生都產生了迷惘!
這種感覺就好像他已經認定了日向一族不如宇智波一族,認定了不論自己如何努力,都難以改變這種命運!
疑惑之下,日差自然詳細的詢問了一番寧次在曉組織手裡的經歷,這才知道寧次這次回來後,為什麼會有這麼重的挫敗感。
見寧次垂著頭,不言不語,日差只得替他答道:「這小子敗給了宇智波家的孩子,心裡有些難受。」
說著,日差便把寧次在曉組織內的經歷跟日向鏡略略講述了一遍。
日向鏡聞言笑了笑:「原來是這麼回事呀!」
見父親已經把話說開了,寧次說道:「老師,我是親眼看著佐助一步一步超越我的,在此之前,我跟他還互有勝負,可真一前輩指導他後,他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一天比一天強,我現在已經遠遠不是他的對手了!」
日向鏡嘴角一挑,戲謔道:「嘿,這麼容易就認輸了嗎?這可不像你呀!」
「不,我不是認輸,是是根本看不到超越他的希望,他他的寫輪眼比我的白眼優秀!」
寧次越說聲音越小,最終細可不聞了。
「真一這傢伙在搞什麼鬼呀,把我的弟子刺激成這樣!」
在心底腹誹了一句後,日向鏡正準備開導寧次幾句,寧次終歸只是八九歲的孩子,受到強大刺激後產生一些迷惘也是很正常的。
可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了一陣嘈雜,一夥身穿警務部隊服飾的宇智波族人吵吵嚷嚷的湧入了日向一族的族地。
「日向鏡在什麼地方?快讓他滾出來!」
「這一次我們要好好教訓教訓他,讓他知道我們宇智波的厲害!」
「哼,竟敢跟我們宇智波爭奪校長的位置,他也太狂妄了!」
頃刻間,肆無忌憚的叫罵聲,在日向族地的上空迴蕩了起來,一位位日向族人們走上了街頭,怒視起了這伙闖入族地的宇智波族人,甚至就連宗家大宅也敞開了大門,家主日足帶著一眾隨從,從裡面板著臉走了出來。
族地長街上的日向鏡眉頭一擰,便要迎上這伙宇智波族人。
鈴連忙扯住了日向鏡的衣袖,一臉哀求的對他搖了搖頭:「鏡,不要過去!」
成為了綱手的弟子後,鈴的眼界也開闊了許多,她知道身穿警務部隊服飾的宇智波,必然是在警務部隊任職的,而能在警務部隊任職的宇智波族人,至少也是特別上忍一級的高手,而眼前湧入族地的這伙宇智波足足有八人。
足足八位上忍一級的高手,而且還是宇智波的上忍,就算是影級強者來了,對付他們也要費一番功夫,所以鈴根本不敢讓日向鏡跟這些宇智波發生正面衝突。
日差這時也站了出來,嚴肅的說道:「鏡,讓家族來處理吧!」
「對方這麼指名道姓,我可不能裝作沒聽見呀!」頓了頓後,日向鏡又對鈴溫柔的笑了笑:「放心吧,很快就會結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