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瞳術的名稱,是因為我那隻寫輪眼的瞳術,也是『神威』」
卡卡西目光低垂,有氣無力的解答了凱的疑惑。
鼬之前並不知道卡卡西那隻左眼,是一隻萬花筒寫輪眼,所以心中的驚訝遠勝旁人,脫口而出:「你那隻寫輪眼是萬花筒寫輪眼?!」
卡卡西默然的點了點頭。
鼬臉上詫異更盛:「我聽說你當時移植的是一隻二勾玉的寫輪眼,難道你是以自己的瞳力開啟的萬花筒?」
「這些,其實我也不太清楚。」
左眼是怎麼覺醒的萬花筒寫輪眼,甚至是什麼時候覺醒的萬花筒寫輪眼,卡卡西到現在其實都是糊裡糊塗的。
鼬感慨道:「一個非宇智波族人,竟能靠自己的力量,將一隻二勾玉寫輪眼覺醒到萬花筒寫輪眼的層次,這簡直簡直是匪夷所思啊!」
在鼬看來就算是本族的高手,能做到這一點的也屈指可數,而一個獨眼的外人卻辦到了,這實在讓他難以接受。
日向鏡這時問道:「交手時,你用過『神威』了?」
卡卡西頷首道:「不錯,當時形勢萬分危急,我已經做好了跟他同歸於盡的準備,可沒想到我們竟然同時使用了『神威』,一起穿梭到了一個陌生的空間中。」
「一個陌生的空間!?」怔了下,止水琢磨道:「難道他是通過穿梭不同的空間,以此來躲避外來的攻擊的?」
「我的猜測跟你一樣,那一處由『神威』連接的陌生空間,應該就是他能虛化自身,躲避外來攻擊的關鍵了。」頓了頓,卡卡西再次問道:「止水,你們宇智波一族中有兩雙不同的萬花筒寫輪眼,卻擁有一樣瞳術的情況嗎?」
卡卡西之所以糾結這個問題,是因為越是回憶之前的一戰,他越覺得不對勁。
襲擊他的那個戴單眼漩渦面具的曉組織成員,恰好露出的是與他左眼相對的右眼,恰好也是一隻萬花筒寫輪眼,恰好蘊含的瞳術也是『神威』。
一個巧合,或許說明不了什麼,但連續三個巧合,就不得不讓他感到不安了。
止水和鼬對視了一眼,全都搖了搖頭。
因為宇智波斑出走時,帶走了大量珍貴的家族古卷,所以當下的宇智波一族內,有關萬花筒寫輪眼的記載並不多,相關的瞳術記載更是少之又少。因此,他倆儘管都是擁有萬花筒寫輪眼的宇智波,但卻回答不了卡卡西的這個問題。
日向鏡沉吟了一下,也沒有開口。
他自然清楚原時空中鼬和佐助這一對兄弟,都擁有『天照』這個萬花筒寫輪眼的瞳術,但一來這其中涉及到了『轉寫封印』,鼬是先將自己的『天照』封印進了佐助的寫輪眼中,之後,佐助才覺醒的萬花筒寫輪眼。
二來,鼬和佐助是親兄弟,他們倆擁有一樣的萬花筒寫輪眼瞳術也不足為奇。
三來,『天照』相對『神威』這種極為罕見的時空間瞳術來說,要相對平凡一些,原時空中二代火影見到佐助施展『加具土命』操控『天照』的形態時,就曾提到他以前見過同樣的瞳術,只是威力沒有佐助的那麼大而已。
可見,『天照』這個瞳術,以往的宇智波中應該也有人獲得過,但『神威』這個時空間忍術卻沒有人聽說過,連見多識廣的三代也是一籌莫展。
見止水和鼬一起搖頭,卡卡西幽幽道:「是麼」
毫無疑問,卡卡西的心底已經有了一個猜測,只是這個猜測在他看來太過荒唐,所以他一時不敢肯定罷了。
止水這時問道:「你那隻萬花筒寫輪眼,除了我們之外,還有其他人知道嗎?」
「沒有了。」
卡卡西本身也沒什麼朋友,更不是一個多嘴的人,所以知曉他左眼是萬花筒寫輪眼的,全都在這間病房裡了。
止水又望了一眼日向鏡和凱。
日向鏡搖頭道:「我沒有跟任何人提起過。」
凱答道:「我也是。」
止水疑惑道:「不是我們這邊走漏了消息,那曉組織是怎麼知道的呢?對方一定是知道了卡卡西前輩有一隻萬花筒寫輪眼,才會發動襲擊的,否則,警務部隊裡面擁有三勾玉寫輪眼的族人不少,曉組織要想竊取寫輪眼的話,不該挑只有一隻寫輪眼的卡卡西前輩下手呀。」
已經恢復了冷靜的鼬突然問道:「卡卡西前輩,我記得將那隻寫輪眼贈予您的,是帶土哥吧?」
卡卡西苦澀的說道:「他已經犧牲了,我親眼看到的!」
鼬平靜的說道:「一樣的瞳術,您的是左眼,他的是右眼,他就算不是帶土哥,他的右眼也很有可能是帶土哥的。」
止水一陣恍然:「所以他要奪走卡卡西前輩的左眼,湊齊一對?」
凱湊到了卡卡西的跟前,小聲問道:「卡卡西,帶土不會還活著吧?」
卡卡西以少有的嚴厲語氣說道:「我說過了,帶土已經犧牲了,那個曉組織的混蛋絕不可能是帶土,他一定是意外得到了帶土的眼睛,並且開啟了萬花筒寫輪眼。這也沒什麼好奇怪的,我的左眼不也開啟了萬花筒寫輪眼嗎?」
卡卡西的這個推論,還是有一些說服力的,因為他這個非宇智波族人,都開啟了萬花筒寫輪眼,對方身上若是擁有宇智波的血統,那開啟萬花筒寫輪眼的概率就更大了。
凱小聲嘀咕道:「那他為什麼不殺你呢?」
凱一語道破了卡卡西隱藏在心底的疑惑,讓卡卡西啞口無言。
「如果對方不是帶土,那一個窮凶極惡的曉組織成員,為什麼要冒著自身情報泄露的風險,對已經陷入了昏迷,徹底失去了反抗能力的自己手下留情呢?」
這是卡卡西最不願面對的問題,因為他回答不了。
日向鏡早已篤信,襲擊卡卡西的就是帶土了,只是他沒有點破。
因為帶土早就是光棍一條了,村子裡已經沒有了任何親人,連最後一點與卡卡西的羈絆,也被他親手斬斷了,這個時侯就算日向鏡點破了他的身份,也只會給其餘幾大忍村攻擊木葉的藉口罷了。
其他幾大忍村會覺得曉組織裡面搞事的,不是自來也的弟子,就是木葉的叛忍,細較起來,全是木葉的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