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兩個三個」
傾聽著通道中那數道輕微的腳步聲,四代水影立刻警覺了起來。
在進入休息室前,他就已經跟身邊的部下們交代過了,按照常理,這會兒應該沒有人會到休息室來打攪他。
「敵人嗎?」
拿起了手邊的鐵鉤,四代水影臉色陰沉的站了起來。
如果是部下們向他匯報村子中的突發事件,那腳步決不會如此的輕緩,所以通道中的三人,十之八九是來者不善的敵人。
身形一閃,四代水影衝出了休息室。
之前被曉組織操控的憋屈,此時還積壓在他的心頭,他這會兒正想找人發泄一下自己的怒火,有人送上門來,他自然是求之不得!
唰
片刻後,隨著一道破風聲,四代水影截住了通道中的三人。
他將手中的鐵鉤一橫,洶湧的殺意與滔天的怒氣,從他身上滿溢了出來,他仿佛是一頭飢餓而又暴躁的凶獸,正在尋常著果腹的獵物。
不過當看清面前三人全是神組織打扮,臉上還戴著一模一樣的火焰圖案面具後,他神情一凝:「神組織!?」
幾乎是下意識的,四代水影就進入了尾獸化狀態。
吃過一次虧的他十分清楚,在忍界中,神組織是跟曉組織一樣難纏的強敵,稍有疏忽,就會重蹈之前被曉組織玩弄的覆轍。
瞬間進入尾獸化狀態後,四代水影怒吼道:「又來!?真當我好欺負嗎!水影不是你們這些混蛋可以肆意玩弄的!」
一旦披上了查克拉尾獸外衣,四代水影就能免疫絕大多數的體術傷害和忍術傷害了,而被濃厚的查克拉尾獸外衣包裹,本身就能抵禦以查克拉傳導為主的幻術,因此,他自信這次一定能給對方一個教訓,讓所有人明白水影是不好惹的!
呼呼
然而四代水影話音剛落,他的身上就燃起了一道黑炎!
「火遁麼?」
四代水影沒有在意,嘴角上挑,露出了一個不屑的神情。
在他看來,對身為水影的自己施展火遁忍術,這簡直是一種愚蠢到難以想像的行為,他甚至都忍不住譏諷幾句。
可黑炎迅速擴散,只是眨眼的功夫,黑炎就蔓延到了四代水影的全身。
「啊啊啊!!!」
頃刻,一股痛徹心扉的灼燒感湧上了四代水影的心頭,只是短短一剎,他便感覺自己的身體仿佛被徹底燒焦了似的,以前那無往不利的查克拉尾獸外衣這次似乎一點作用都沒有,根本就無法抵擋黑炎對他身體的傷害。
「這是什麼火遁怎麼會這樣!?」
四代水影咬牙支起了身子,張嘴就要凝聚一枚尾獸玉。
在如此狹窄的通道中,對方根本避無可避,只要激發出這一枚尾獸玉,他覺得至少能拼個同歸於盡,而且還能製造混亂,引起村子的注意!
可就在這時,他眼前突然一亮。
一道金色的虛影,從對面一名神組織成員的身體中投射了出來,然後迅速變大,呼吸間就幻化成了一尊的金色巨人!
「須佐能乎!?」
「又是萬花筒寫輪眼!?」
「又是宇智波一族!?」
紛雜的念頭,一瞬間湧上了四代水影的腦海,
轟
沒等四代水影緩過神來,剛剛成型的金色巨人便猛地揮動雙手,捶向了他!
這一刻,他感覺自己好似被一座大山砸中了,饒是在尾獸化狀態下,他身體的力量和抗擊打能力已經成倍提升了,可仍是被這一擊捶得暈暈乎乎,嘴裡正在凝聚的尾獸玉,也因此被迫中斷了。
「該死的宇智波」
咒罵著的四代水影,想要重新爬起來,可旋即發現自己的身體被金色巨人的雙手死死按在了地上,根本就動彈不得。
而黑炎更是從頭到腳,將他徹底的吞沒了。
「可惡」
沒有僵持多久,四代水影就在黑炎的灼燒下漸漸失去了意識,不甘的昏迷了過去。
這時,對面的日向鏡淡淡道:「好了,熄滅『天照』吧!」
隨著日向鏡的吩咐,鼬立刻熄滅了四代水影身上的『天照』,旋即緩緩關閉了萬花筒寫輪眼,眸子也由三刃狀,恢復成了普通的墨色。
日向鏡自己也咧著嘴,收起了『須佐能乎』。
剛才那些遍布四代水影全身的黑炎,一路燒到了日向鏡『須佐能乎』的雙臂上,通過查克拉的傳遞,讓日向鏡也感到了一股難忍的灼痛感,所以不僅是四代水影體驗了一把『天照』,為了防止四代水影施放尾獸玉而開啟『須佐能乎』的日向鏡其實也領略了一把『天照』的威力。
望著躺在地上,身體冒著陣陣青煙的四代水影,日向鏡搖了搖頭:「真是慘」
止水捂著鼻子,黑著臉說道:「他不會死掉了吧?」
這會兒,連空氣中都蕩漾著一股熟肉的味道。
鼬很認真的說道:「應該不會的,我剛才已經有意避開了他的要害,以他人柱力的身體素質,應該死不掉的!」
日向鏡走了過去,蹲到了四代水影的身邊。
雖然身體燒焦了一大片,但的確如鼬所說的,身體各處要害受損並不嚴重,呼吸和心跳也都很正常,只是暫時昏死了過去。
「果然不愧是最強的火焰!」
日向鏡不禁感慨了一句。
『天照』的威力,明顯超過了他的金焰,而且還具有不會熄滅的特性,實在是偷襲的利器,一旦中招,如果不能在極短的時間內採取有效的措施,那麼等到黑炎蔓延全身後,中招者基本上就只能原地等死了。
原時空,佐助和鳴人最後一戰時。
鳴人就曾用脫離一部分查克拉尾獸外衣的方式,抵擋住了佐助『天照』的攻擊,換言之,面對『天照』的攻擊,硬抗是沒有意義的,唯一的辦法只有隔離,不論是物理上的隔離,還是用封印術的方式隔離,總之必須將黑炎與自己的身體隔開才行。
確認四代水影還活著後,日向鏡轉身對一旁的止水說道:「動手吧!」
止水走了過去,臉色卻猶疑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