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絕分身的細胞組織,實際上並不能完全跟初代細胞劃等號。
雖然白絕是宇智波斑利用神樹和初代的細胞製造出來的,但白絕也分很多種類,其中既有白絕的本體,也有少量的特製型,例如曾協助傷勢未愈的帶土的『阿飛』,就是一隻特製型。以及,之後參與第四次忍界大戰的那數萬量產型。
能勉強跟初代細胞劃上等號的,僅有白絕本體,和少量的特製型。
至於參與了第四次忍界大戰的那數以萬計的量產型,全都是劣化後的白絕分身,體內雖然也有些微初代細胞的殘留,但初代細胞的力量已經十分微弱,不再具備研究和移植的價值了。
日向鏡手裡的這具白絕分身,是當初曉組織派去監視真一的。
那時的真一,已經覺醒了萬花筒寫輪眼,實力一舉超越了精英上忍的層次,放眼整個忍界,都是十分難得的戰力。
因此,以帶土對真一的重視程度,這具負責監視真一的白絕分身,十之八九是一具類似與『阿飛』的特製型。
當然了,究竟是不是特製型,還需要進一步的驗證。
而之前忙著自己『血繼網羅計劃』的日向鏡,根本就顧不上研究這具白絕分身的細胞組織,而如今需要為止水移植初代細胞,所以他不得不抽出一些時間來研究研究了。
將盛放著白絕分身細胞組織的器皿,緩緩推到了顯微鏡下後,日向鏡仔細觀察了片刻,臉色漸漸嚴肅了起來。
在顯微鏡下,器皿中的這一小團細胞組織的細胞活性極強。
以日向鏡估測,這團細胞組織的細胞活性,是普通人的十倍到十五倍,是他自己細胞活性的三倍到四倍左右。
「嘖嘖」
僅憑這種程度的細胞活性,日向鏡就能篤信他收集的這具白絕分身,絕對是一具特製型的。
不過哪怕是特製型的白絕分身,與真正純粹的初代細胞組織相比,也是一定程度的劣化型,但這非但不是壞事,對於移植初代細胞而言,反而是一件好事。
因為真正純粹的初代細胞組織,實在是太過霸道了,直接移植的話,不論是不是宇智波族人,不論瞳力多強,都有極大的風險。
而特製型的白絕分身,實際上可以看做是宇智波斑對初代細胞研究的成果。
特製型白絕分身的細胞組織,就是宇智波斑對初代細胞移植技術研究的結晶,移植特製型白絕分身的細胞組織,效果未必比直接移植初代細胞差,可風險卻遠遠小於直接移植初代細胞,這一點,帶土本人就是最好的證明。
日向鏡支著下巴,暗忖道:「移植前,還是要先做做細胞融合試驗」
移植白絕分身的細胞組織風險雖小,但那也只是相對於直接移植初代細胞而言的,實際上,移植白絕分身的細胞組織風險依舊存在,所以為了安全起見,日向鏡在為止水移植白絕分身的細胞組織前,需要先做一做細胞融合試驗,測試一下止水的細胞組織與白絕分身的細胞組織,存不存在嚴重的排斥現象。
之後的幾天,日向鏡足不出戶,一邊呆在家裡養傷,一邊做著小型的細胞融合試驗。
日向鏡本質上不是一個喜歡到處折騰的人,所以這一段悠閒的養傷生活,倒是很符合他的胃口,讓他被各種事務填滿的繁雜心情,舒緩了不少。
幾天後,正當日向鏡在臥室里檢驗止水和白絕分身的細胞融合試驗時,院外響起了門鈴聲。
上門拜訪的,正是日向鏡十一班的同僚卡卡西和凱,因為公務繁忙,他們倆到今天才抽出時間上門探望日向鏡的傷情。
將兩人迎進了屋子後,日向鏡一邊為兩人倒茶,一邊打趣道:「這幾天忙得夠嗆吧?」
凱露著板牙,哈哈大笑道:「鏡,熱血沸騰的青春,就該是這樣子的啊!」
邊上的卡卡西卻耷拉著腦袋,一臉的無語。
和無時無刻都精力充沛的凱比起來,卡卡西顯得消極多了,他這會兒眼眶深陷,完全是一副睡眠不足的模樣。
無疑,修煉『飛雷神之術』,對查克拉相對貧弱的卡卡西來說是一種極大的負擔。
凱沒有理會卡卡西的冷眼,自顧自的說著針對曉組織成員特殊戰術演練的事情,不時的還會起身比劃兩下。
或許是因為需要保密的緣故,卡卡西並沒有提三代安排他修煉『飛雷神之術』的事。
聊了一陣閒話後,卡卡西說道:「鏡,村子剛剛決定,這一次參與突襲行動的暗部成員,所有人都記功一次,你可以向村子申請學習強力的忍術,或者申請特殊忍具。」
日向鏡笑著點了點頭。
對此,日向鏡並不意外,這一次的突襲行動,暗部損失這麼大,三代必然要安撫一下作為嫡系的暗部成員。
凱說道:「聽說綱手大人也回村了,以後咱們就不用怕受傷了。」
卡卡西掃了眼四肢仍纏著綁帶的日向鏡,說道:「綱手大人確實返回了村子,鏡,如果你需要的話,可以去找綱手大人治療一下,以綱手大人的醫療忍術,相信很快就能治癒你的傷勢了。」
「綱手大人回村了?」
日向鏡心頭一喜。
是誰說服的綱手,又是用什麼方法說服的綱手,日向鏡完全不在意,也沒有興趣去打聽,他在意的僅有一點,那就是如何讓綱手收鈴為徒。
作為暗部十一班的隊長,以及三代重點培養的人才,卡卡西知道的消息,比凱多不少,所以他點了點頭,對日向鏡答道:「嗯,據說是為了治療中毒的砂隱村長老,綱手大人才返回村子的,這件事,目前村子裡知道的人還不多,也不確定綱手大人還會不會再離開。」
日向鏡說道:「綱手大人既然選擇回村了,短時間內應該是不會離開的。」
要麼就不回來,一旦回來了,那就說明綱手心底還是放不下村子的,那麼以村子當下面臨的危局,綱手立刻離開村子的可能性就極小了。
想到這兒,日向鏡盤算起了讓鈴拜師綱手的事。
作為名鎮忍界的三忍之一,想拜綱手為師的人,村子裡數不勝數,而綱手卻僅收了靜音這一位弟子,而且綱手的動機究竟是傳授忍術,還是單純想要一個小跟班,日向鏡一時也難以判斷,所以讓鈴拜師綱手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我剛記了一功,但僅憑這個功績,恐怕還不夠讓村子出面強行指派綱手收鈴為徒。」
收徒是一件很私人的事,日向鏡用自己的功績去換,未必管用。
琢磨了一下,日向鏡靈光一閃,又有了新的主意。
村子高層對村內的豪門忍族的動員,目前進行的並不順利,不僅是宇智波和日向這般的豪門,有不同程度的抵制,村內許許多多的秘術家族也都反應平平,畢竟,一旦所有族人都登記在冊,成為有編號的正式忍者後,這些族人的調動以後就歸村子說了算了。
日向鏡暗忖,如果他能說動日向一族服從村子高層的動員,那這個功績可就不小了,應該足夠讓村子出面撮合綱手收鈴為徒了。
最後,日向鏡暗自腹誹道:「要是實在不行,就只能拿錢砸了,我就不信花花綠綠的票子堆在綱手面前,她會不心動!」
作為資深賭徒,金錢對綱手的吸引力是毋庸置疑的,日向鏡甚至懷疑綱手答應返回村子,這裡面會不會有躲債的因素。
盤算好了鈴拜師的事,日向鏡又問道:「昨天是怎麼回事,街上怎麼那麼熱鬧?」
卡卡西答道:「昨天草忍村和瀧忍村的使團同時抵達了村子,火影大人為他們安排了一個小型的歡迎儀式。」
日向鏡笑了笑:「他們的反應還真不慢呀!」
可想而知,當草忍村和瀧忍村這些距離雨之國較近的小忍村,得知隔壁不遠的雨隱村中隱藏著如此強大的勢力時,他們會是多麼的驚詫和恐懼。
因此,相繼派出使團向木葉求援,試圖得到五大忍村之首的木葉的庇護,也就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了。
卡卡西這時沉下了臉,嚴肅的說道:「據情報班收到的秘密情報,草忍村中似乎分裂成了兩派,其中的激進派試圖跟曉組織合作,顛覆忍界的秩序,而無法壓制激進派的保守派,只得派出了使團,向我們木葉求援!」
凱也是第一次聽到這個消息,納悶道:「草忍村中的激進派是不是瘋了?他們怎麼敢跟曉組織的那些怪物合作?」
卡卡西解釋道:「因為第三次忍界大戰的緣故,五大忍村傷亡慘重,幾乎沒有贏家,不論是實力,還是勢力範圍,大家都削減了不少。而草忍村在這十幾年裡一直在秘密擴張,實力和影響力大幅提升,似乎在謀求成為五大忍村之後的第六大忍村。」
頓了頓,卡卡西接著說道:「而且根據文獻記載,草忍村建立前的草之國,有一段時間,曾是忍界最強的國家。傳聞中,草之國隱藏著足以毀滅整個忍界的最強戰爭兵器,所以火影大人推測,草忍村的激進派應該是有這方面的底氣,才敢跟曉組織合作的。」
凱聞言頓時眉頭皺成了一團:「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一定不能讓草忍村中的激進派得逞啊!曉組織現在就已經很難對付了,如果再加上草忍村,那豈不是更麻煩了!」
卡卡西說道:「放心吧,火影大人已經有安排了,草忍村的激進派也不是白痴,他們應該不會冒著同時得罪木葉,雲隱,砂隱三大忍村的風險,公然跟曉組織合作的,所以這個事情一旦被草忍村的保守派掀開,激進派的計劃其實就已經失敗了。」
日向鏡沒有答話,摩挲著下巴的他,念頭已經發散開了。
在他的印象里,草忍村的底氣似乎是一個叫做『極樂之箱』的玩意,不過那玩意究竟是什麼東西,又是何人製造的人,日向鏡也不太清楚,他只是隱約記得那個箱子如果吸收了足夠的查克拉,就可以釋放一個名為『悟』的怪物。
草之國以前似乎通過操控『悟』這個怪物,差點統治了整個忍界,所以草忍村才心心念念的想要復興祖上的輝煌。
只不過『極樂之箱』的開啟,需要大量的查克拉供給,而能滿足這種龐大查克拉量的,放眼整個忍界都寥寥無幾,除了少數個別之外,就只剩九大尾獸了。而恰巧草忍村是沒有尾獸的忍村,所以儘管他們費盡了心思,卻仍舊無法開啟『極樂之箱』。
根據前世的印象,日向鏡知道草忍村確實掌控著『極樂之箱』,但同時他也知道,在漫長的歲月中,草忍村早就遺失了控制怪物『悟』的方法,所以一旦開啟『極樂之箱』,放出了那個名為『悟』的怪物,第一個遭殃的肯定是草忍村自己。
日向鏡暗暗感慨了一句:「這些傢伙根本就不知道『極樂之箱』里有什麼,就敢這麼亂來,玩死自己只是遲早的事情!」
又聊了幾句後,因為公務繁忙,卡卡西和凱便告辭離開了。
而卡卡西和凱離開不久,鈴就照常的給日向鏡送飯來了。
一邊吃著鈴精心準備的料理,日向鏡一邊說道:「鈴,綱手大人回村了,我想讓她收你為徒,你覺得怎麼樣?」
正開心看著日向鏡吃飯的鈴,吃了一驚:「什麼?!」
日向鏡瞥了鈴一眼:「你不想當綱手大人的弟子嗎?」
鈴連忙說道:「我當然想啦!能成為綱手大人的弟子,可是村子裡所有女忍者的夢想,只是綱手大人那麼嚴格,怎麼可能挑選我當她的弟子呢?」
日向鏡嘴角一咧:「只要我想,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你安心在家裡等著吧,這件事情由我來處理。」
鈴有些擔心的說道:「綱手大人可是初代的孫女,我們日向一族的名聲,在她那兒恐怕是沒用的。」
日向鏡笑道:「我自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