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差一點了,只差最後一點了!」
宇智波涼太的心中仿佛藏著一頭野獸,在憤怒的嘶吼著!
哥哥宇智波英樹的血海深仇,自己這些日子所受的摧殘和凌辱,這種種憤恨和不甘,堆積在他的心中,孕育出了一頭凶蠻的野獸,一頭以仇恨為食,以殺戮為生的野獸!
鬼臉面具人似乎沒有察覺到宇智波涼太情緒的變化,依舊不緊不慢的說著:「等你死了,我也就輕鬆了。Google搜索閱讀」
不甘心引頸受戮的宇智波涼太,一邊在暗地裡加快了對封印術式的消磨,一邊拖延時間的說道:「能拜託你一件事情嗎?」
鬼臉面具人愣了一下,旋即輕笑道:「說吧,什麼事?」
宇智波涼太有意的沉吟了半天,才緩緩說道:「我想跟我哥哥葬在一起。」
鬼臉面具人聳了聳肩:「很抱歉,你哥哥的屍體已經被處理掉了,你死後,你的屍體也會被處理掉,所以你這個請求,我恐怕幫不了你。」
聽聞哥哥宇智波英樹已然屍骨無存,老練如宇智波涼太,也壓制不住心底的憤怒,整個人不可抑制的抖動了起來。
鬼臉面具人見狀說道:「咦,怕的發抖了?我還以為你不怕死呢!」
宇智波涼太抬起了頭,死死盯著鬼臉面具人:「今夜這裡一定有人殞命!」
鬼臉面具人笑道:「對,死的人就是你,這是已經註定的事情,誰也無法改變!」
說罷,鬼臉面具人轉過身走到了一個工具台前,取出了一套精緻的手術工具,一邊為工具消著毒,一邊笑著說道:「對了,你說我是該先摘下你的寫輪眼呢,還是先殺了你,再從你的屍體上,摘下你的寫輪眼呢?」
盯著背對著自己的鬼臉面具人,宇智波涼太冷冷道:「這有區別嗎?」
鬼臉面具人調侃著:「還是有些區別的,至少在你活著的時候摘下你的寫輪眼,那寫輪眼多少也會新鮮一些吧!」
「只剩最後一道封印術式了,我馬上就能報仇了,我馬上就能殺死他了!我要殺死他!殺死他!殺死他!」
又消磨了一道封印術式後,宇智波涼太在心底暗呼了一聲。
此時,他已經有些壓制不住心底那頭殺戮的野獸了,在緊張與興奮中,他渾身的顫抖越來越劇烈,整個人陷入了一種莫名的癲狂!
背對著宇智波涼太的鬼臉面具人,對此似乎毫不知情,他仍一邊清理著手術器械,一邊有一句沒一句的調侃著,仿佛身後被綁著的宇智波涼太,已經是砧板上的肉,鍋里的魚了。
不多久,鬼臉面具人轉過了身,一手拿著手術刀,一手拿著手術鉗,來到宇智波涼太的面前,以一種幾乎宣告的語氣,說道:「宇智波涼太,你的寫輪眼我收下了!」
宇智波涼太嘴角微微上揚:「你來拿呀!」
鬼臉面具人不為所動,手中的手術鉗和手術刀緩緩抵近了宇智波涼太的眼眶。
正當冰冷的手術器械,即將觸到宇智波涼太的眼球時,忽然間,宇智波涼太那墨色的眸子,變成了猩紅的寫輪眼。
「這!?」
鬼臉面具人吃了一驚,手上的動作也頓了一下。
這時,宇智波涼太寫輪眼中的三顆勾玉飛速旋轉了起來,與此同時,在一陣『嘩啦啦』的聲響中,纏綁著他的鎖鏈,全都滑落在了地上。
鬼臉面具人這次不再遲疑,飛身向後退去。
脫困的宇智波涼太幾乎在瞬間完成了結印,對著鬼臉面具人喝道:「火遁,豪火滅卻!」
轟
頃刻,一道火海從宇智波涼太的口中噴涌而出,只是眨眼功夫,就填滿了狹窄的洞窟!
在如此狹窄封閉的環境中,使用『豪火滅卻』這種級別的火遁忍術,從某種角度上來說,幾乎等同於自殺,而經驗豐富的宇智波涼太,在脫困後的第一招,選擇的就是這個火遁忍術,說明了他心中的殺意是多麼的強烈!
在施展完『豪火滅卻』的一瞬,宇智波涼太不僅沒有閃躲,或逃竄,反而縱身躍進了火海,忍受著烈焰的灼烤,直接撲向了同樣置身在火海中的鬼臉面具人。
砰砰砰
霎時,伴著一陣拳腳交擊聲,兩人就在火海中纏鬥了起來!
宇智波涼太仿佛瘋了一般,完全無視了火焰,招招直撲鬼臉面具人的要害,口中嘶吼道:「死!死!死!」
鬼臉面具人被火遁忍術燒得狼狽不堪,只得勉強招架宇智波涼太發瘋似的猛攻,很快落入了下風,被逼進了死角。
占據上風的宇智波涼太,已經完全陷入了瘋狂,只見他一手刺入了鬼臉面具人的胸膛,似乎要徒手撕碎鬼臉面具人的心臟!
鬼臉面具人大吼道:「你這該死的瘋子!」
颯
旋即,一陣破風聲響起。
鬼臉面具人從腰間抽出了一柄鋒利的短劍,只是隨手一揮,就將宇智波涼太刺入他胸膛的手臂,齊肩斬斷了!
一臂被斬斷,宇智波涼太卻置若罔聞。
瘋狂的他直接撲到了鬼臉面具人的身上,一口咬住了鬼臉面具的喉嚨,將鬼臉面具人的喉管整個咬破,撕扯了下來。
噗
鮮血從鬼臉面具人的喉嚨噴濺了出來,灑在四周的火焰上,泛起了一陣五彩的光暈。
隨後,鬼臉面具人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很快沒了氣息。
看著鬼臉面具人在自己面前斃命,宇智波涼太寫輪眼上的三顆勾玉旋轉得更加的迅速了,乍一看,仿佛連在了一起。
「呼呼」
這時,宇智波涼太的殺意才漸漸消退,無邊無際的疲倦與疼痛,一下子統統涌了上來,令他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了起來。
而隨著殺意的消退,他那寫輪眼中原本快要完全連在一起的三顆勾玉,又逐漸分開,恢復到了原本三勾玉的模樣。
宇智波涼太這會兒也察覺到了自己寫輪眼的變化,意識到就在剛剛,就在自己手刃仇敵的一剎,差點就覺醒了他夢寐以求的萬花筒寫輪眼。
然而,還是差了那麼一點點,就那麼一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