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族地,止水家中。
鼬端來了一壺熱茶,一邊給自己和止水各倒了一杯,一邊問道:「止水哥,神組織的首領,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呀?」
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止水說道:「在我看來,他是唯一可以解救宇智波的人。」
鼬明顯愣了一下:「為什麼呀?」
止水沉下了臉,幽幽道:「哪怕暫時解決了家族裡的激進派,以家族內部現在的氛圍,也會很快出現新的激進派填補進去,這一點是無法避免的。」
鼬點了點頭,表示了認同。
在上忍階段,宇智波一族的優勢非常明顯,幾乎只要覺醒了三勾玉寫輪眼,宇智波族人就會自然而然的擁有了勝過普通上忍的實力。
而隨著瞳力的逐年增長,絕大多數積年的三勾玉寫輪眼宇智波,都會跨入精英上忍的行列。
這也是為什麼宇智波一族的精英上忍冠絕木葉的原因,因為宇智波一族但凡能開眼的,能在殘酷的戰爭中活下來的,幾乎都具備晉升精英上忍的潛力。
擁有強大的實力,自然就會尋求相應的政治地位。
被強盛的千手一族壓制時,高傲的宇智波們勉強還能接受,可隨著千手一族凋零,日向一族衰落,宇智波們再也無法底下他們的頭顱了。
如今的木葉,若以各家忍族為單位,沒有任何一個忍族是宇智波的對手。
可擁有凌駕在所有忍族之上實力的宇智波,在村子的決策層中,竟沒有半個席位。
火影之位且不提,連參與村子決策的長老顧問團的位置,也沒有宇智波的份,這無疑讓宇智波對通過正常途徑獲取村子權力感到了絕望。
這一點,正是促使宇智波反叛的原因!
要想從根本上解決這一點,唯有兩種方法。
要麼,村子給宇智波一個火影,至少也要給一個火影候選或顧問長老的位置。
要麼,村子滅絕宇智波。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以目前火影系的實力,已經不足以壓制宇智波一族了,放在初代時,村子或許還能給宇智波一個顧問長老的位置,可當下的火影系,已經沒有實力和氣量放權給宇智波了。
這麼一來,無疑形成了一個惡性循環。
火影系越防範宇智波,就越會激發宇智波的反叛情緒,而宇智波的反叛情緒越強,火影系就會越加排斥宇智波。
之前,止水找不到任何解決這個死循環的方法,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家族與村子漸漸勢如水火。
可想在不同了,止水又舉杯喝了一口熱茶,微微笑道:「如果是那個人成為了火影,我想他一定能打破禁錮,真正接納我們宇智波!」
………
離開了宇智波族地,日向鏡走在了出村的路上。
止水雖然『患病』請假了,但十一班的任務並沒有被三代中止,所以十一班剩下的三人仍需要繼續執行任務。
出村沒多久,一隻黑鴉落到了日向鏡的肩頭。
日向鏡逗了逗它,隨後從它的腿上取下了一個小型信筒。
與尋常的宇智波族人不同,止水沒有選擇『貓之鄉』的忍貓作為通靈獸,而是選擇了烏鴉作為他的通靈獸。
受到止水的影響,鼬後來選擇的通靈獸也是忍鴉,而非忍貓,所以止水和鼬兩人可以算是宇智波忍鴉流的代表了。
打開了信筒,日向鏡了解了止水在宇智波族地中發生的一切,稍稍鬆了口氣。
目前,局勢還沒有發展到最壞的階段,但團藏接下來的行動誰也無法預料,所以日向鏡知道自己必須要加快刺激試驗了。
一晃眼,半個月過去了。
村子對火之國境內各種非法勢力的掃蕩仍在持續著,雖然收集到的『神組織』的消息依舊寥寥無幾,但持續的掃蕩,卻令村子在各種非法組織的巢穴中,意外的繳獲了大批贓款!
於是乎,剿滅『神組織』的行動雖然沒有半點進展,但加入剿滅行動的木葉忍者,卻一天比一天多了。不說其他的,單單是日向一族,參與的上忍和中忍加起來,就有十幾人之多。
秘密囚所中。
日向鏡望著遍體鱗傷的宇智波英樹,微微皺了皺眉。
日向鏡沒有特殊的嗜好,所以他對摺磨人沒有半點興趣,甚至還有些反感,只是進行刺激試驗,對試驗目標動刑是難以避免的。
「哼」
這時,從昏迷中甦醒過來的宇智波英樹勉強睜開了雙眼,漠然的瞥了面前的日向鏡一眼,旋即從鼻腔里發出了一聲低沉的冷哼。
日向鏡輕嘆了口氣,說道:「一切都結束了!」
宇智波英樹笑道:「終於要動手了嗎?快點吧,大爺早就等得不耐煩了!」
啪啪
日向鏡沒有答話,而是輕輕拍了拍掌。
很快,傀儡拖著一個同樣遍體鱗傷的人來到了日向鏡面前。
宇智波英樹看清了被傀儡拖行的傷者後,淡漠的神情終於有了波瀾,大驚道:「涼太!?」
日向鏡說道:「不錯,就是他。」
宇智波英樹怒吼道:「你竟敢把他傷成這個樣子!」
這還是這麼多天來,宇智波英樹第一次見到自己的弟弟宇智波涼太,已經忘卻了的憤怒,瞬時從他的胸腔中噴涌而出!
日向鏡這時提著宇智波涼太的頭髮,將他擰到了宇智波英樹的面前,緩緩說道:「我也厭倦了面對你們兄弟倆,今天我就給你們一個解脫吧!」
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的宇智波英樹,磕磕絆絆的說道:「你你想幹什麼?」
日向鏡取出了一支反射著寒芒的苦無,抵在了宇智波涼太的喉嚨上:「何必明知故問呢,我想做什麼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宇智波英樹怔怔的說道:「不要不要殺他」
日向鏡不再理會宇智波英樹,握著苦無的手向前一刺。
噗呲
一道血柱從宇智波涼太的咽喉噴射了出來,濺了宇智波英樹一臉。
幾乎在一瞬間,宇智波英樹的雙瞳就變成了猩紅色的寫輪眼,與噴濺了他一臉的鮮血相得益彰,將他那張早已扭曲變形的臉映襯得猶如一個嗜血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