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著弟弟在族地中穿行著,鼬神情有些茫然。
夜色中的宇智波族地喧鬧無比,孩童們的啼哭聲,大人們的爭吵聲,以及身邊形形色色,匆匆忙忙的族人們。
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在預示著什麼不好的事情即將發生。
還沒等走近自己家的大宅,鼬就驚訝的發現,自己的家門口已經圍滿了全副武裝的族人們。
此時,這些族人們的臉上,全是興奮和狂熱。
望著這些族人,鼬不安的放下了背上的弟弟佐助,然後牽著只有一歲多一點的佐助的小手,繞到了大宅的側門。
進了宅子,他發現院子裡也聚滿了族人。
只不過聚集在院子中的族人,全是族內的上忍和特別上忍,沒有一個中忍,或下忍的身影。
「族裡的精英,怎麼都聚集到家裡來了?」
意識到宇智波一族的精英,幾乎全數聚集到了自己家裡,鼬內心越來越不安了,他隱約猜到,一定發生了什麼。
這個時候,大堂的方向,隱約傳來了爭吵聲。
鼬連忙停下了步子,凝神聽了聽。
大堂中。
被一眾族人隱隱圍住的止水,表情決絕的說道:「你們簡直瘋了,我是決不會允許你們這麼幹的!」
一位宇智波的精英上忍聞言大怒:「止水,你要背叛家族嗎?別忘了你的身份,你也叫宇智波!」
「正因為我是一名宇智波,所以我不能讓你們毀了宇智波一族!」頓了頓,止水又望向了盤腿坐著的族長富岳,誠懇的說道:「族長,您考慮過發動叛亂的後果嗎?一旦村子陷入了內鬥,雲隱,岩隱他們就會趁火打劫,就算我們能僥倖奪得了火影之位,到那時又拿什麼去抵擋雲隱和岩隱呢?」
不等族長富岳答話,另一位宇智波的精英上忍冷哼道:「只要有我們宇智波在,雲隱和岩隱,不足為懼!」
立時,一眾宇智波上忍們附和了起來:「不錯,只要我們能控制村子,雲隱和岩隱,根本就算不上威脅!」
富岳這時抬手壓下了眾人,然後對止水說道:「真一已經叛亂了,我們沒有選擇了。」
止水搖頭道:「不,我們有選擇!」
富岳盯著止水,等待著他的解釋。
止水深吸了口氣,說道:「真一的行為,只是他個人的復仇,與宇智波無關。而且他動手前,也沒有通知家族,這說明他無意藉助家族的力量,也不想將家族捲入其中!」
一旁的宇智波上忍說道:「可真一覺醒了萬花筒寫輪眼,是我們宇智波一族的寶貴戰力,難道我們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他死在村子手裡?」
真一在動手前,擊倒了負責監視他的一位宇智波上忍,並顯露出了他的萬花筒寫輪眼,所以眼下宇智波一族的高層都已經知道真一覺醒了萬花筒寫輪眼。
這也是他們鼓譟著要發動政變的原因之一,因為他們深信萬花筒寫輪眼是無人能敵的。
止水朝著眾人鞠了一躬:「大家請相信我,我會親手把真一帶回來的,到時候我會說服火影大人,請求他饒過真一一命的。」
眼下的木葉是內憂外患,所以止水相信,只要他能帶回真一,為了給村子保留一個重要戰力,三代是很可能留真一一命的。
畢竟,雲隱的威脅仍沒有解除,大戰隨時有可能爆發!
雙手抱胸的富岳瞥了止水一眼,搖了搖頭:「你現在未必是他的對手了。」
富岳深知萬花筒寫輪眼的威力,因為他自己就擁有這種被詛咒的眼睛,所以在他看來,哪怕止水是宇智波的第一天才,在沒有覺醒萬花筒寫輪眼前,也未必是覺醒了萬花筒寫輪眼的真一的對手。
知道不能再隱瞞下去了,止水只得開啟了自己的萬花筒寫輪眼,然後再次向眾人鞠躬道:「請相信我一次,我一定會將真一安全的帶回來的。」
這一剎,止水已經下定了使用『別天神』的決心。
「止水,你!?」
望著止水的萬花筒寫輪眼,在場的一眾宇智波們都震驚了,哪怕是族長富岳也不例外。
「擁有三雙萬花筒寫輪眼的宇智波,未必沒有一窺火影之位的機會!」
而就在這一瞬,富岳的腦海中突然產生了這麼一個念頭。
………
根部基地中。
死死盯著對面的帶土,日向鏡在心底思忖著對策。
帶土的實力,在『九尾之亂』那一夜,已經體現得淋漓盡致了。
他能瞬秒三代安排的暗部小隊,能一個眼神就控制住九尾,跟四代交手時,結結實實挨了四代全力一擊的螺旋丸後,不僅沒有死,連傷勢似乎都不太嚴重。
「沒有卡卡西的那隻萬花筒寫輪眼,想殺他實在是太難了!」
不需要多麼複雜的分析,日向鏡就得出了一個結論,以自己當下的實力,擊退帶土不難,但要斬殺帶土,就很困難了。
畢竟,只要帶土一心想逃,日向鏡沒有任何可以干預『神威』空間的手段,這也是剛才帶土直接從『神威』空間降臨,日向鏡沒有發現的原因,因為帶土的『神威』空間是平行於忍界的異空間,而他的白眼沒有看穿平行空間的能力。
在這一點上,哪怕是精通時空忍術,封印術,以及各種禁術的四代,也一樣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帶土離開,而任何辦法。
嘩啦啦
這時,帶土取出了一串鐵鏈。
只見他悠哉游哉的將鐵鏈的兩端,固定在了自己的兩個手腕上,舉止十分的從容,看上去,似乎並不太把日向鏡放在眼中。
或許在他的眼中,村子裡除了少數幾個成名的高手外,其他人都不值得太認真的對待。
望著這熟悉的一幕,日向鏡有些感慨,在這一瞬,他很想知道帶土當時面對四代時,究竟是一個什麼心態。
颯
霎時,兩人同時出手,身形化作殘影,以極快的速度撲向了對方!
鐵鏈在空中飛舞,發出了『嘩啦啦』的聲響,苦無反射燭火的寒光,也在靜謐的地下閃爍著,從始至終,殺意盈身的兩人都保持著靜默。
仿佛,沒有必要開口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