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旋地轉,空間感知紊亂,明明腳踩著地板卻感覺站在天花板上,不知上下只覺得一團亂麻。【記住本站域名】
安斯逐漸感受不到軀體的存在,他正不斷的消融,感知的觸鬚在不斷的蔓延,就像大樹的根莖,在黑暗的泥土中攀爬、探索與汲取那未知的養分。
奇怪的是,本就是無法自控的『溶解』但卻正好將理智帶回,就僅僅是時不時的聽到聽不懂的文字在耳邊迴響,很小聲很小聲的就好像距離很遠很遠一樣,噢,對了,都不知道還有沒有耳朵的存在。
當理智回歸之後,安斯先自問『我是誰』、『我是誰』、『我從哪裡來?要到哪裡去』這三個可以說是最終極的三問。
過了一遍『自述』之後,安斯才『打量』起這片地界。
綠瑩瑩的火焰、暗金色的大殿,宛如東方封建時期的皇宮大殿,在那高台階上有一座椅床,其上有一個物體,安斯『看』不真切,一旦望去便像是雙目觸針,而且那觸碰的敏感度放大了N倍。
將觸覺放在大殿下方,才發現,那一縷縷綠火,其實是一面『鏡子』,能通過其中看見很多教徒在祭祀、頌唱以及膜拜。
邪神的宮殿總部?
可惜不能寫字,不然的話寫一個『到此一游』會怎樣?
這個念頭一起,安斯就仿佛脫水的魚,感受到了那壓迫強烈的窒息感。
本能的激活了【聖痕】一縷縷金芒自化為液體的安斯中部閃爍,然後如同電流般聯通所有液體,在邊緣處光翼展開並且聚攏,在端坐椅床的那一位視線移來的那一刻消失不見。
「咕嘰咕嘰?」
……
睜開眼,是陌生的天花板。
安斯的雙目轉了轉,在心中喊了幾聲『系統』『深藍』『女帝』之類的東西,沒有任何回應。
「好吧,我還活著。(中)」
「你在說什麼傻話?」
甦醒的第一句話是中文,再加上聲音嘶啞,讓躺在旁邊床位上的卡珊德拉聽到了卻不真切。
「欸?沒有,真巧啊,這裡是哪裡?」
這個時候龐弗雷夫人進來了,她帶著熱烈的笑容捧著罐淡紫色的溶液進來。
「噢!你醒了!我就知道,」一邊說著她很有預見性的話,一邊將罐子打開「這可是好東西,獨角獸的毛、角碎、眼淚再加上太陽花的花瓣、銀葉草的莖所熬製的魔藥,用西弗勒斯的話來說就是最適合你這種『見了鬼』的傢伙喝了。」
將安斯牽引著坐起來,在床上架了個桌子很有氣勢的將罐子『砰』的放在桌子上,單手叉腰很颯的朝安斯一揚下巴。
「來,喝吧!」
看著如今的龐弗雷夫人,側頭看看捂嘴偷笑的卡珊德拉,再看向那罐子,安斯眯著眼不明所以,只覺得腦子遺漏在那不知名的空間裡了。
說實話,他都不知道那是毒藥還是治療的藥,不過,龐弗雷夫人應該不會害他的吧。
而且,區區難喝的魔藥,對於他這種久經訓練的阿薩辛來說,就只是一碗白開水啊。
安斯在兩女的目睹之下,一臉莊重的捧起了罐子,僅僅是湊近就能感覺到一股灼熱,那是聖潔的力量,僅僅是一聞就覺得是地獄十八層的下水道。
好吧,安斯高估自己了,他躊躇了一陣,接著玻璃罐子的反光,看見了自己左眼眼白逐漸變得幽綠,耳邊也開始響起了不知名的吟誦。
危機感頓時大起,也不管那是不是來自地獄的通道,直接捧著罐子大口吞咽,根本不停頓去善用那舌尖去品嘗味道。
但它也確實有用,隨著藥力在胃部作用,化作暖流順著血脈流通全身,耳邊的呢喃褪去,眼白的幽綠也盡數消散。
將空罐子放下,安斯攤坐著只覺得喝得飽飽的。
此時才回味起之前,此時才覺得活著的幸運,如果他沒猜錯,之前所入的地方,應該就是所謂的【神國】,他一個異教徒姑且還算是個凡人,闖入了『神』的領域,還能活著回來,不得不說是大氣運眷顧。
如果此時還是東方的話,他大概會感謝女蝸吧,畢竟是女性大能,但既然身處西方,那就只能感謝這個世界了。
「不錯,恢復得很好,」見安斯喝完了一罐魔藥,龐弗雷夫人給他檢查了一下,便招呼兩人「可以了,你們可以出去了,記得好好休息就行了。」
似乎沒什麼問題了,少年少女結伴而出。
正好撞到了來看他們的斯普勞特教授,見他們出來了也就順勢將他們帶去幾個教授聚會的地方。
「看啊,我們的幸運之子,」兩人入室,斯內普便開始吟唱「不得不說你很幸運威克先生,我們之中沒有任何一個人深入其中,唯獨你,進了那殿堂。」
歪了歪頭,安斯入座給自己鼓了鼓掌。
「你還很高興?」
斯內普臉色變了,黑乎乎的,好臭。
「大難不死,自然要開心一點,」安斯朝這位教授笑了笑,他並不在意這位的言辭「畢竟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們不能懷抱著過去痛哭,而是懷抱著過去走向未來。」
「哼。」
見斯內普冷哼一聲不再言語,坐於中間的鄧布利多笑呵呵的將糖果推向中間,拍了拍手給到來的三位上了飲品,一杯洛神花兩杯熱可可。
「好了好了,鑑於我們平平安安的這就值得慶賀了,」鄧布利多張開嘴拋入一枚檸檬糖「之前我們所經歷的,大概有個猜測。」
「邪神的宮殿。」
這是卡珊德拉的發言,得到了鄧布利多的拇指。
「沒錯,就是邪神的宮殿,雖然不知為何對方的宮殿沒有高居星空而是隱藏在星辰的夾縫裡,但這並非我們所能知曉的,因為祂比我們的生命層次高出很多很多,哪怕是邪神,也跟『神』沾邊。」
「所以我們不能從消滅『邪神』這裡解決凱恩在霍格沃茨製造的陷阱。」
「沒錯,所以我們只能直接面對凱恩和他的陰謀,」鄧布利多朝弗利維教授點了點頭「此時已經能夠確定了,凱恩已經進行過一次祭祀了,不知道得到了什麼,但總之,肯定很厲害。」
說到這裡,鄧布利多扣了扣桌子。
「諸位,這一次,可能比上一年的兇險得多啊,哪怕只是一人,但可以認作為一尊邪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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