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斯和巴瑞鬼鬼祟祟的離開了,直讓安妮(女僕)和王妃兩人歪頭疑惑。
「你從哪裡找到的啊,」巴瑞蹲在一顆大樹後方,從西裝的小袋子裡掏出工具打開炸彈「這件事我們要不要告訴王子、王妃啊。」
安斯站在旁邊捏著高腳杯的玻璃柱裝作喝酒看風景的姿態幫其放風聽到了巴瑞的問題,抿了一口酒,遙遙對著一個少婦舉杯示意,年輕俊秀的男孩讓其打開扇子遮住面容笑眯眯。
「在馬桶的水箱找到的,先去找找周圍,看看情況,雖然我認為應該直接帶人離開,但,如果能解決的話,自然無所謂,但我們人太少了。」
如果只有一個,那就說明是針對凱撒的恐怖襲擊,但如果在會場的中還發現了複數炸彈,那麼就說明事情大了,要知道,這個聚會來的人都是貴族,擁有皇室冊封的爵士們。
「完事了沒有啊,」安斯察覺到那名少婦蠢蠢欲動好像要過來搭訕,王妃等人雖然很乖的這一個地方坐著,但也很危險啊「話說巴瑞你能不能呼叫支援啊,王子的排場不夠啊。」
人多了……某種意義上就意味著肉盾充足。
「呼——不行,」巴瑞摸了摸額頭的汗水,那種判斷錯剪錯線就死的危機感太足了,饒是他也出了一身的汗「臨時加人要打申請,而這申請……大概要一周。」
說完後,看向安斯,神情肅穆。
「最快。」
聳了聳肩,安斯將自己的酒杯遞給對方,既然無法求援,那還等什麼?還不如趕緊回自家地盤,好歹那裡還有個軍火庫——雖然這裡也有。
遙遙朝愣住的少婦點了點頭,很明顯,她沒想到那個俊秀少年的旁邊大樹後鑽出個大漢,只能愣愣的安撫自己躁動的心以及在思考剛剛那兩個男人這做什麼。
「嘿,茱莉亞,在做什麼?」
「噢?噢!沒什麼,」名為茱莉亞的少婦搖了搖頭,從閨蜜的手中接過香檳「讓我們去看看雪妮在做什麼吧,今天的宴會主角可是她啊。」
年輕貌美身姿婀娜的少婦們互相挽著手離去,當她們路過王妃的時候,看見少年和大漢朝王妃走去並很自然的站在對方身後。
安斯和對方點了點頭,然後率先偏移視線,先和王妃報備了一下剛剛出行,並表明發現了一些情況,為了更深入的了解,就需要帶巴瑞去取餐了,而作為掩護,他們需要幫王妃取些東西回來吃。
事無不可對人言,況且這種情況安斯一個人是可以在爆炸中離去,但其他人不行,或者說可以,但很難,因為他們沒接受過特殊的訓練,以及沒有洞察之眼。
接著,少年和大叔就朝餐桌走去,拿了兩個盤子,在一個七分熟牛排的位置站定,安斯自然的夾取,巴瑞好似發現了什麼,半跪在地綁鞋帶,然後迅速撩起餐桌布。
得益於安斯的遮擋,以及巴瑞自己對得起往年的訓練,一眼就記住了七成。
「基本上隔三桌就有一枚定時炸彈,」巴瑞的臉色變了,他突然很難判斷這襲擊是針對凱撒亦或者是不列顛的貴族體系「和王妃商量一下直接離開吧。」
通過大公寓內的廁所炸彈,巴瑞發現了餐桌下方的炸彈,憑這兩點延伸,巴瑞就能猜到這個後花園還有不少能夠裝炸彈的地方,畢竟就連餐桌都很奢侈的隔三放一,沒道理其他地方不裝。
「殿下,出大問題了。」
巴瑞和王妃說悄悄話,安斯站在他們對面遮擋後方人群若有若無的目光,順便幫哈里和威廉切牛排,之前威廉也受不住,跑回來和媽媽弟弟一起了。
安妮扯了扯安斯的袖子,靈動的雙眼像是會說話。
「沒事。」
拍了拍她的手,表示無礙。
「諾邦迪,你覺得呢?」
給少爺們淋上黑椒汁,安斯聽到王妃的問題,手也很穩並不抖。
「要走趁早。」
萬一這炸彈爆炸前幾秒、幾分鐘離去,別人還以為是你放的炸彈,如果太遲又容易被人堵在這跑不了,所以,要走趁早。
「那就走。」
王妃是一個愛玩的大女孩,在家的時候熱衷煲電話粥,分享自己的日常和聆聽他人的日常,但這不代表她就真的是個孩子,她還是兩個孩子的母親。
所謂為母則剛,她很清楚這個時候一言不發離去,會使她的婚姻裂縫更大,但無所謂了,反正已經有裂縫了,查爾斯也回不來了。
至於為什麼不提醒他一起離去,說了會聽嗎?炸彈這種事註定不能大庭廣眾的言明,那麼查爾斯會給她私聊的環境嗎,在家都勉勉強強,就別論在外面了。
更何況,查爾斯在年輕的女孩子堆里,還是很開心的。
『就讓他開心到死吧』
王妃的腦海里閃過這個念頭,然後果斷的站起來,雙手攬著兩個孩子。
「走吧,回家,瑪麗阿姨的手藝比這裡好多了!」
本就不喜歡這聚會的兩個孩子,饒是老成許多頗有阿鼬小時候風範的威廉都舉起手歡呼,沒有哪個天真純潔的小正太喜歡被一群氣味不同的怪姐姐、阿姨包圍。
打定主意了之後一行人動作很快,巴瑞本想和同事打信號,但發現他們很開心,眉頭微顰便沒有再理會。
但正所謂我不去你自來一樣,巴瑞沒想和同事打招呼,王子卻注意到他們一行的離開,一種『明明我才是你們飼主』的念頭升起,再一看自己身邊喝酒喝得微醺的兩位保鏢,逐漸不喜,隨後打發了一位去讓她們不能離開。
最起碼,要在零點、不,九點之後才能離去,孩子十點再睡覺也可以,並且還要來他面前打報告才行。
「巴…巴瑞!ST……STOP!」
來的人是馬克,他就是之前安斯來的時候,陪查爾斯出去『玩』的保鏢,後脖頸有唇印的那位。
巴瑞上前企圖給予暗示,馬克並非是廢物,只是跟著那個領導而有點飄飄然了,一旦遇到事情還是很快打起精神,什麼話也沒說直接轉身就跑。
另一頭的保鏢察覺了好兄弟如瘋狗一般的姿態,在迷茫中看見了馬克的手勢,然後從呆澀到震驚,緊接著就拉住了王子殿下,下意識的將酒水打濕他的褲子,在賠禮道歉中硬是拉扯著對方離去,最起碼離開了人堆。
他們都很聰明,饒是喝酒上頭,都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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