殭屍塗山一遍又一遍撫摸著撐杆殭屍脖子上掛著的那塊獎牌,更準確一點的說,是撫摸著獎牌中心那拇指肚大小的「石頭」;
「真是一個好運的傢伙;」
塗山羨慕的直流口水;
等摸夠了獎牌,塗山戀戀不捨的將目光從撐杆殭屍的項鍊上收了回來;
塗山從懷裡將那片皺巴巴的「地圖」掏出來,以身後廢棄的體育場為新的參照物,重新確認了一眼自己所在的位置;
見塗山從懷裡掏出一片巴掌大小皺巴巴的樹葉,一旁的撐杆殭屍,拄著自己的撐杆,好奇的湊了上來;
待看清「地圖」上的圖標,撐杆殭屍猛然瞪大了眼睛,撐杆殭屍伸出枯瘦的手指頭,直接杵在「地圖」上的一處;
撐杆殭屍一時用力過猛,將「地圖」直接按穿一個洞;
撐杆殭屍所指的那處圖標,就是「地圖」上角落裡那個大大的叉號;
不等塗山多問,撐杆殭屍就一個勁的用手指點著「地圖」上的那個醒目的叉號,一邊結結巴巴的說到;
「石頭,我;」
撐杆殭屍先是用手指點一點那個地圖上的叉號圖標,隨後又指了指自己,同時還不停的用手搖晃著脖子上掛著的獎牌;
塗山放下手裡的「地圖;」,試探的問道;
「你是不是想說這裡還有其他獎牌;」
撐杆殭屍點頭如搗蒜;
「石頭」鑲嵌在獎牌上,有獎牌那就證明有「石頭」;
而撐杆殭屍口裡的「石頭」就是意識結晶的碎片;
想到這一茬,塗山將自己的顧慮全部拋之腦後;
哪有什麼危險,有「石頭」的地方那就一定是好地方;
塗山一個勁的安慰著自己;
塗山將手裡的「地圖」直接揉碎,隨後雙手一揚拋向空中,那個叉號所在的位置就在廢棄體育場的正西北方向,「地圖」上除了這三個圖標,別無他物;
既然已經打定主意,去最後那個叉號所標識的位置一探究竟,那這張「地圖」也就沒有了利用價值;
撐杆殭屍揮舞著手裡的撐杆,興奮的追逐著周圍飄飄灑灑的「地圖」碎片;
被塗山揉成碎片的樹葉地圖,像一隻只枯死的白蝴蝶,圍著呆滯的殭屍群環繞一圈,最後向著周圍紛紛墜落;
殭屍群踏著滿地的枯葉,跟在塗山和撐杆殭屍身後,向著體育場的西北方向而去;
廢棄體育場內;
那名被巨石壓著半邊身子的豌豆射手,掙扎著將自己右手中空的槍管,從石頭的縫隙里探了出來,槍管傾斜著指向天空;
豌豆射手用自己完好的左手,從懷裡摸出一顆黃色的豌豆粒,隨後費勁的將黃色的豌豆粒塞到自己右手中空的槍管里;
豌豆射手右手中空的槍管微微一震,那顆黃色的豌豆粒,就被彈射到半空;
黃色的豌豆粒旋轉著上升到百米的高度之後,便隨即爆裂,散發出一陣耀眼的光芒;
光芒快速的閃爍了數秒,隨後便立馬黯淡了下去;
看著身後半空中快速閃爍的黃色光芒,塗山不由的有些懊悔;
「早知道,就應該扭斷它的脖子;」
現在返回去已經於事無補,眼瞅著行蹤暴露,塗山雖然不知道會引來什麼東西,但還是儘快離去的比較好;
塗山拖著撐杆殭屍,強行驅趕著身後關節僵硬的一眾殭屍,朝著廢棄體育場西北方向快速離去;
半日後;
廢棄體育場外;
菜問從地下撿起半顆破碎的豌豆粒;
「搜;」
身後十幾名嘴歪眼斜的倭瓜戰士,挪動著小短腿,沿著廢棄體育場兩側的外牆,挨個散開;
菜問身後緊緊跟隨著的那名豌豆射手,單手展開一片翠綠色的巨大樹葉;
「菜問前輩,這座地標並不在我們的可控範圍內,也不是我們的主要巡邏線路之一,我想您是不是看錯了;」
菜問將手裡的半顆豌豆粒一把捏碎;
「不會的,那就是豌豆射手單位通用的求救信號彈,我還不至於瞎到這個程度;」
見菜問的固執的油鹽不進,身後的那名豌豆射手索性也不再多說,只是掏出一根淡綠色的樹枝,在手中翠綠色的巨大樹葉上的某一處,畫了一個醒目的叉號;
一名倭瓜戰士一路小跑,來到菜問面前;
那名倭瓜戰士努力抬起肥碩的腦袋,用厚實的下巴看向菜問;
菜問比那名倭瓜戰士足足高出一個腦袋,倭瓜戰士需要仰著頭,才能看到菜問那張皺巴巴的臉;
「報報告,有情況;」
倭瓜戰士結結巴巴的說道;
體育場內;
十幾名豌豆射手占據廢棄體育場的各處豁口,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周圍的情況,時不時的警惕的向遠處張望;
剩餘的倭瓜戰士圍成一圈,對著圓圈中央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菜問前輩來了;」
不知道是誰高聲喊了一嗓子,圍成一圈的倭瓜戰士,紛紛向兩邊散開,給大踏步而來的菜問讓出地方;
圓圈中間直直的躺著倆名豌豆射手,其中一名仰面朝上,腦袋上露出一個拳頭大的窟窿,另一名豌豆射手,其中半邊身子都被壓在巨石下面,露在外面的右手中空的槍管,傾斜的指向天空,保持著發射的姿勢;
菜問蹲了下來,伸手摸了摸躺在地上的那名豌豆射手,豌豆射手的身體已經僵硬;
「時間沒有超過六十個豌豆分,我們還是來遲了;」
菜問伸手將豌豆射手傾斜著指向天空的槍管扳正,使得豌豆射手右手中空的槍管與他的身體保持一致;
「這個月第幾起了;」
菜問問道;
身後的那名豌豆射手,聽到菜問的詢問,手忙腳亂的翻著手裡用樹葉訂製而成的一本綠皮書;
「第九,不對,如果算這次,就是第十次了;」
「半個月十次襲擊;」菜問重複著豌豆射手的話;
「您也懷疑這一切的背後都有那個老傢伙的影子;」身後的豌豆射手,看著菜問一臉陰沉,小心翼翼的問道;
「除了那個殭屍博士老傢伙以外,荒野里遊蕩的無腦殭屍,可不會組織起來攻擊我們的堡壘;」
「上一次至高進化可是割捨了大半的意識結晶給他,這樣做的後果,就是導致至高進化沉睡到現在都沒有恢復,他居然還不滿足?」豌豆射手咬牙切齒的說道;
「我一直都反對至高進化割捨自己意識結晶的行為,殭屍博士就是一隻餵不飽的白眼狼,況且殭屍博士要的可不是什麼意識結晶,他想要的一直都是戴.....」
察覺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菜問話說到一半就戛然而止,把後半句話生生的咽了回去;
菜問環顧四周,見其他倭瓜都圍繞著地上躺著的兩名豌豆射手的屍體打轉,沒有人注意到他這邊;
菜問轉頭對著身後的豌豆射手板起臉;
「干好自己的事,至高進化自有他做事的理由,發一發牢騷可以,不要瞎揣摩;」
「那菜問前輩,您看,如何安排我們下一步的行動;」那名豌豆射手借坡下驢,順勢扯開這個話題;
「聯絡附近所有的植物特勤小隊,全面狙殺荒野上遊蕩的流浪殭屍,殭屍博士做初一,就別怪我們做十五,他敢撕破臉,我們就把他的褲子扒掉;」菜問獰笑的回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