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藥師,怎麼了?」
劉洪好奇地看了過來,魏承元也疑惑問道:
「杜藥師,這位是我府內的門客,難不成,他有什麼地方得罪了您?」
說著,朝牧放冷喝道:
「方沐,還不趕緊跟杜藥師賠罪!」
「你叫什麼名字?」
杜方明擺了擺手,打斷了魏承元的怒喝,看著牧放,沉聲問著。
牧放朝杜方明拱手。
「大人,我叫方沐。」
「我們之前可曾見過?」
「好像,,沒有。」
「那為什麼我總感覺你有些熟悉呢?」
杜方明凝眉,周圍空氣一時間沉默了下來。
也正在此時,牧放界物內,那塊刻著藥王谷的綠色木牌,陡然開始顫動起來。
牧放頓時心中大驚,感應到木牌顫動的速度越來越快,立馬就要動用意念強行壓制。
突然,就在那木牌震顫的快要飛出界物時。
腦海中把黑色刀紋,猛的一顫,震動的木牌,宛如被一隻大手按住,瞬間安靜了下來。
牧放眉心擰起,刀紋的顫動使他的意識,受到了一些衝擊,不過還好木牌的突變被壓制住了。
對面的杜方明皺了皺眉,自語道:
「嗯?是我的錯覺嗎?」
「杜藥師,究竟怎麼了?」
劉洪再次開口詢問。
「沒事,可能是我的錯覺,走吧。」
杜方明疑惑說了句,便和劉洪幾人轉身離開,旁邊的魏承元一頭霧水,不過還是跟了上去。
牧放看著幾人離去的背影,腦海中也在快速的思考著。
夜晚,牧放從魏承元為劉洪準備的酒宴上回來,一臉醉意的他,被羅榮攙扶著回到了房間。
羅榮將爛泥一般的牧放放在床上,見牧放沉沉睡去,便離開了房間。
羅榮離開後,沉睡中的牧放,猛的睜開眼睛,看向無人的周圍。
翻身起床,確認院內沒有其他人後,牧放盤坐在床上,想著白天的事。
自從後來知道杜方明來自藥王谷後,牧放心中便警惕了起來,畢竟前不久他才殺了一名藥王谷的弟子。
白天那木牌的突變,讓他很驚訝,意念微動,牧放將木牌從界物中拿了出來。
看著手中的綠色木牌,本來留著這木牌,是準備以後有需要的時候,用來冒充藥王谷的弟子。
可如今看來是絕對不能再將它留下了,白天還好有那神秘刀紋幫助。
只是牧放無法操控刀紋,不能保證下一次木牌突變,刀紋還能出手。
手中發力,內氣爆發,啪的一聲碎裂聲響起,牧放竟直接將木牌震碎。
看著手中裂成數塊的木牌,牧放瞳孔微縮,他發現裂開的木塊中,隱隱有一些符文在上面流轉。
隨著木牌的碎裂,那些符文也在快速消失,很快,木牌內的符文化為虛無,一塊石頭從裡面顯現了出來。
「竟然通過陣法,在木牌里藏了東西!?」
牧放心中驚奇,拿起石頭仔細打量。
「那杜方明會注意到我,應該就是因為這石頭吧,這石頭,看著有些眼熟,嗯?……命石?」
原主腦海中有關於命石的記憶,雖然也只是知道一點,但大概的辨認,還是足夠的。
「那杜方明會對我感到熟悉,應該就是因為這命石,這麼說,那凝兒和杜方明是認識的,而且關係還不簡單。」
要知道,命石中有自己的靈魂印記,一般人是不會輕易交給別人,
思量間,牧放來到小院的後面,挖了一個深坑,將那命石埋了進去。
為了避免白天的事情再發生,還是將命石藏起來的好。
處理完一切後,牧放回到房間,盤坐閉上眼睛,打磨體內筋骨,為之後入凝血境做準備。
雖然杜方明的出現,令他有些不安,但實力是一切的根本,唯有提升自身實力,才能直面所有困境。
夜晚,便在牧放的修煉中過去。
第二天清晨,牧放從打坐中睜開雙眼,起身打開院門,剛看清院外,便察覺身旁有異響。
轉頭看去,正好看見同樣打開院門的李侗。
牧放向李侗點了點頭,李侗也同樣回禮,也就在此時,羅榮的身影從遠處而來。
「方老弟。」
牧放看著神色匆忙的羅榮笑道:
「羅兄這是要去做什麼?」
「我受了老爺的吩咐,去官府發一張通緝令。」
「通緝令?誰的?」
羅榮臉上露出一絲異樣。
「沒有名字,聽說是那位劉大人吩咐的,
只知道被通緝的人是名姓牧的男子,二十歲左右,前不久,殺了藥王谷的一位弟子。」
說著,羅榮搖頭調侃。
「這年頭,還有人敢殺三族四谷的人,怕不是那個魔頭吧,這麼肆無忌憚。」
牧放沒有理會羅榮的調侃,對於杜方明找他,有了昨晚的事情,他也不驚訝了。
如此一來,現在的他不能直接離開,以前只有魏承元他們在還好,離開了不會引起太大的風波。
可現在不同,現在他要是直接離開北梧府,有了昨天那事,杜方明一定會懷疑上他。
「方老弟?」
耳邊傳來羅榮的呼喊聲,牧放從思緒中回過神來。
「羅兄,何事?」
「這兩天一直有人潛入監牢試圖救人,有位兄弟受了傷,無法行動了,
現在人手不夠,得找個人頂替一下。」
牧放聽完也明白了羅榮的意思,剛想開口答應,身後卻傳來了李侗的聲音。
「我去吧!」
李侗說著便走了過來,一旁的羅榮也被驚到。
他對李侗的印象一直都不是很好,李侗不喜交際,且始終和他們保持著距離。
反觀牧放,態度謙和,為人和善,這也是為什麼羅榮經常和牧放湊一起的原因。
不過如今李侗既然開口了,羅榮也不好拒絕。
「那就麻煩李兄弟。」
羅榮向著李侗和牧放二人拱了拱手,又是一番閒聊,便轉身離開,一旁的李侗也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小院。
原地只留下了牧放一人。
將院門關上,牧放手指輕彈,腰間長刀陡然射出,右手快速抓住,揮舞間,練起了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