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
寧霏雨點點頭，喝一口酒，夾起一個蝦仁，在空中停留了幾秒鐘，最後還是放進了自己的碟子裡。
「可以出去走走。」
霍璟宴看似很隨意地說著，不過漆黑的眸子卻一直注意著寧霏雨的眼睛。
「唉，哪有空啊！這不是要到年底了嗎？各大頒獎典禮扎堆不說，我欠FY設計公司的好幾份設計圖還沒最後定稿，忙得團團轉！」
寧霏雨吃了一口菜，皺起眉揉揉太陽穴：「我倒是想出去走走，沒時間。」
霍璟宴看了一眼窗外，雪已經下得很大了，撏綿扯絮般的紛紛揚揚，路邊的行道樹都掛上了冰凌。
「你喜歡雪嗎？」
寧霏雨順著霍璟宴的視線看了看，笑著說道：「其實我也挺喜歡雪的，往年有空的時候，我還要去A國看看，今年卻沒有機會。」
「A國？」
霍璟宴低聲說道。
「是啊，A國，可以去看看經典電影的拍攝地，買幾樣玻璃製品，算是滿足一個小小的情懷，男主角多帥！」
寧霏雨說話的時候，神情就跟個情竇初開的少女一樣，不過很快她就笑著搖搖頭：「唉，都是以前不懂事的時候才會那樣做，現在可不一樣了，很多事情都變得身不由己。」
霍璟宴眯了一下眼睛：「是嗎？」
「是啊，你看我現在都被困在工作中了，想要去也去不了。」
寧霏雨輕輕地嘆了一口氣：「不得不違背自己的意願。」
「所以，你沒有去A過的計劃？」
霍璟宴的眼底已經有隱隱的怒火。
「沒有。」
寧霏雨搖搖頭，毫不猶豫地回答。
霍璟宴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沒有說話。
「怎麼這麼看著我？是不是擔心我把蝦仁都給吃光了？」
寧霏雨覺察到了，不過她也不知道為什麼霍璟宴的目光竟然有些灼人，只好笑著夾起一顆蝦仁打岔。
可是就在她準備把蝦仁放在霍璟宴碟子裡的時候，他卻將放下筷子拿起餐巾擦了擦嘴，冷冷地說道：「我吃好了。」
「那，那我自己吃。」
寧霏雨有些尷尬，即便現在房間裡只有他們兩個人。
看著她訕訕地把蝦仁吃下去，霍璟宴的表情還是那麼冷淡，似乎眼前的一切都跟他沒關係似的。
見他這樣，寧霏雨也是食不甘味，心裡有些莫名其妙。
「他到底什麼意思？」
寧霏雨站在洗手間的鏡子前，疑惑地自言自語著。
思考無果，寧霏雨拿起紙巾擦了擦手，淡定地走出了衛生間。
霍璟宴開車把她送回了家，一路上兩個人都沉默著，車裡的空氣也變得有些微妙，但是沒有人去打破這種詭異的平衡。
到了地方，霍璟宴沒有像以前那樣下車，送寧霏雨走進房子還跟她說幾句話，今天他甚至都沒有看寧霏雨一眼。
「霍先生，謝……」
寧霏雨還沒說完，霍璟宴就讓司機把車開走了。
「他今天怎麼了？」
寧霏雨看著霍璟宴的車遠去，疑惑地皺起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