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刑逼供四個字一出,周衍不怒反笑。
他居高臨下注視她臉蛋,「不知道姜董想怎麼逼?只要你說,我一直照做。」
「你少嬉皮笑臉。」姜且卻擺出無所謂的態度,「想說就說,不想說就算了。」
她推開他作勢要走,男人長臂一身,直接從背後將她抱住。
姜且不依,卻也不抗爭不過,聽到他覆在耳邊堂而皇之的說,「酒是我讓蔣聿喝的。」
「他有胃病,你給他灌酒,弄不好是會死人的。」姜且不急不躁的提醒。
男人的關注點卻在另外一件事上,「對他了解的這麼清楚?」
「他是我帶進來的人,不知根知底,我怎麼敢用。」
他冷笑一聲,明顯不信。
她不急不躁反問,「你覺得你做的對嗎?」
「在姜董看來,肯定是不對。」周衍混不吝的問,「所以準備給我什麼處分?」
他挑眉,帶著幾分挑釁的意味在裡面,「要我當眾給他道歉?」
面對他的挑逗姜且不疾不徐,「又不是小孩子,道歉又什麼用?」
「那你想怎樣?」直覺告訴周衍事情不簡單。
姜且偏頭用餘光瞥他,瞥的面目嚴肅,仿佛暴風雨要來臨一般。
周衍沒懂她是何意,注意力卻都集中在她臉上,卻忽略了下半身,叫姜且有機可乘,直接用細高跟,狠狠地碾了一腳。
他吃痛,兩條劍眉皺起,「下手這麼狠?」
「活該!」她得意洋洋,「誰叫你動手動腳。」
他冷嗤,「你這是公報私仇。」
「周衍。」她一本正經叫他名字,「我們定個規矩如何?」
他盯著她,問,「什麼規矩?」
「你不規矩一次,原定的一年之期就延長兩個月,累計超過兩年,我們的約定就此作廢。」
他愣住,第一時間並未做出回應。
待姜且正納悶要問個所以然的時候,他卻忽然笑了,笑的胸腔都在發顫。
「我的姜小姐,你還真是會算計。」
他頗為好奇,「怎麼樣算規矩,怎麼樣算不規矩?」
「有肢體接觸就算不規矩。」
她接的飛快,像是預謀已久,只等待這一刻。
他眯眸,「這跟宣布直接取消有什麼兩樣?」
姜且逮到機會,「你要想取消我也沒意見。」
周衍氣笑了,「為了蔣聿,我看你是巴不得跟我一刀兩斷,何必多此一舉。」
「你這人好不講道理呀,我跟你的事,跟他有什麼關係?」
「你明知故問。」
他冷笑一聲,卻沒有掉頭就走。
她執意要個答覆,「所以呢,你到底答不答應?」
「不答應。」他沒有留下任何商量的餘地。
她好整以暇看著他冷硬的下頜線,半晌,好奇的問道,「周衍,你以前談過幾段戀愛?」
他冷冷的看她一眼,「這跟你有什麼關係?」
她對他的冷硬置若罔聞,繼續刨根問底,「她們都是你追到的?還是單純相中你給的分手費了?」
他緊了下後槽牙,「你再胡說八道,我不介意延長兩個月。」
她愣住,「這麼說你同意了?」
「是妥協。」他糾正,不許她輕描淡寫,「除了你,我沒對任何女人有過這麼多耐心。」
「耐心有什麼用?」她嗤之以鼻,「還不是一句實話都得不到。」
他蹙眉,對上她的目光卻挪開了視線,「你別得寸進尺。」
「你這是什麼態度?」他不悅,她也惱了,「我對你根本都不了解,還談什麼重頭開始?」
「你還想怎麼了解?」他犯渾,口無遮攔,「穿衣服你見過,袒胸露腹你摸過,用都用了無數次,還裝不熟?」
姜且只淡定的提醒一句,「有理不在聲高。」
他克制住脾氣,好似很不願意在這個問題上跟她過多談論。
姜且卻是耐心十足,一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勁頭。
僵持片刻,他敗下陣來,「沒有別人,只追過你。」
原本只是好奇,隨口一問,姜且做夢都沒想到會發現如此『勁爆』的秘密。
一時之間,簡直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不可能。」她望著荒謬的他,怎麼想怎麼覺得不可思議,「你說的是實話嗎?」
他被她質疑的態度搞的來了脾氣,「你把我想成什麼人了?換女人如衣服的花花公子?」
「不,」她一字一頓糾正,「你是衣冠禽獸。從我認識你開始,你差不多三天就要換一次女伴,直到接管公司,身邊才沒了鶯鶯燕燕。別想騙我。」
「記得這麼清楚?」被罵了他反而還漾出一抹笑容,「看來姜小姐是對我覬覦已久,如此說來,我也不算一廂情願?」
姜且失笑,「周公子那麼高調,每天都過著眾星捧月一般的生活,我即便想不注意都難吧?」
「害羞什麼,露餡就露餡了,用不著否認,你喜歡我,我高興的都要瘋了。」
他傾身,長臂摟住她腰肢的同時,薄唇也跟著熱忱的貼了上來。
不滿足以往的淺嘗輒止,而是想方設法的撬開姜且的貝齒,和她糾纏在一起。
他的手漸漸開始不老實,在她玲瓏有致的身軀上遊走。
就在周衍快要忍不住擦槍走火的前一秒,門外響起秘書的敲門聲。
「姜董,您在嗎?我們該出發了!」
姜且趁機趕忙推開壓她在牆壁的男人,一張小嘴已經被蹂躪的嫣紅,口紅幾乎都被吃抹乾淨了。
她氣喘吁吁瞪著他,剛要說話,他已然預判了她的話。
主動投案自首說,「兩個月換一個吻也值了,我不賴帳。」
「馬上來。」她朝門外喊了一嘴,快步走到辦公桌抽了幾張紙擦嘴。
沒有鏡子,他看著手忙腳亂的她,主動上前幫忙。
姜且雖然生氣,卻也沒有忘了正事。
「明晚我安排了應酬,儘量會在八點前結束。你跟家裡的阿姨說一聲,照顧好孩子。」
「遵命。」他鄭重其事的態度就差舉手敬禮了。
心情不錯的看著她從辦公室離開。
從頭到尾,姜且都沒有因為蔣聿跟他吵一句。
這也讓他對蔣聿的敵意,在無形之中化解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