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不及防遇見,姜且愣了兩秒後,直接給氣笑了。
「你跟蹤我?」
「話別說的那麼難聽,我們就不能是心有靈犀嘛?」她意味深長,「畢竟我們選男人的眼光都一樣。」
「快別噁心我了,人是我爸選的,你跟他套近乎去吧。」
舒寧目不轉睛盯著她,口吻看似褒獎實則暗諷,「你真能沉得住氣,我還以為你會上門大鬧一場。」
「意義呢?」姜且好整以暇回望她,「替你向全世界宣傳,出賣身體能發達,讓大家來效仿嗎?」
「何必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你『周太太』的位置不就是這麼來的嘛。」
「所以你瞧著眼熱,打算取而代之了?」
沒和姜且打過幾次交道,直到此刻才發現她比想像中的還要伶牙俐齒。
舒寧冷著一張臉,「這個位置本就是我的。論時間,我比你先跟他,論能力,五年了,我替他料理各種應酬,憑什麼你坐享其成?」她一字一頓,「我不想再委屈自己了。」
「這麼說你買通狗仔寄曖昧照片,又打著探望的幌子,到醫院給正在保胎的我講述你和我老公那段驚天地泣鬼神的愛情,妄圖讓我一屍兩命,也是逼不得已了?」
舒寧臉色變了又變,像是沒想到狗仔的事會這麼快就被識破,不由得抿緊了唇瓣,最後卻也沒有否認。
「誰讓你自己不爭氣,三言兩語的承受能力都沒有呢。」她話鋒一轉,「不過你不虧,前腳從手術台下來,後腳姜家就要走了兩個億,你應該感謝我才是。」
「什麼兩個億?」姜且端咖啡杯的手一僵,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從心底湧現。
舒寧冷笑,直接把支票拍在了桌子上。
「別裝了,這是你要的東西。你們父女倆串通起來演這齣戲,不就是想趕我走嘛,可惜阿衍沒那麼好騙。反倒是周太太你,虎毒尚且不食子,竟然連自己的親生骨肉都下得去手,難怪阿衍寧願住酒店也不回家,有這樣惡毒的枕邊人,換做任何一個男人,都會覺得噁心。」
莫名其妙被安了個罪名在身上,姜且雖然意外,但簡單捋一捋她這番話,卻也不難理解。
姜家用孩子的『死』向周家索要錢財了。
而周衍以為這是她和姜家做的局,所以事發這麼久,罪魁禍首才會毫髮無損,甚至此刻還在她面前耀武揚威。
儘管聽起來很荒謬,但姜且的腦子還是轟隆一聲炸開,做不到從容應對了。
「你再敢胡說八道,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
要真如舒寧所言,她簡直跳進黃河都說不清了。
舒寧卻半點不懼,「事實擺在眼前,你承認也好,不承認也罷。阿衍寧願用兩個億堵姜家的嘴,也不願意跟我分開,你還看不出來我在他心裡的分量嗎?」
話音落下,一杯咖啡瞬間招呼到了她臉上。
舒寧半點準備也沒有,直接懵了。
姜且把空杯子撂下,面若冰霜,「你要是真有分量,現在就不會以情婦的身份坐在這兒跟我談判了。再跑到我面前狗叫,下一次就是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