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僻的房子的確是不太值錢,而且如果你真拿房子抵押的話,人家還得去考察評估一下,到時候不就耽誤事了嗎?如果你要是信得過我的話,你就把公司的股份拿出來,我去幫你跟那幾個大老闆說說情,看看他們願不願意給我這個面子。」
那人說完就這麼看著林淵然。
本來林淵然還有些猶豫的,但是一想到機不可失,失不再來,他就莽著腦袋答應了下來。
於是當天下午他就收到了那筆打款,至於他手上的那些股份,則是徹底抵押給了幕後的老闆。
沈律帶著抵押合同找到江瑤的時候,江瑤剛剛才結束了一個重要的會議。
「這是什麼東西?」
江瑤進門就看見了坐在她位置上的沈律,下意識瞥了一眼桌上的東西,看著像是一份重要的文件。
沈律往椅背上微微一靠,「小江總這段時間挺忙啊。」
端著咖啡杯的江瑤微微一愣,她總覺得沈律是在點她。
「我才剛回公司,公司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所以疏忽了沈少,實在是不好意思。」
仔細算算,江瑤已經有整整兩個星期沒有聯繫過沈律了,想到這裡的時候,就連她自己都覺得心虛。
沈律伸手敲了敲桌面,「所以這份東西你究竟是想不想要了?」
江瑤一愣,趕緊把東西拿過來看了一眼,「他把所有的股份都抵押給你了?」
江瑤驚呼了一聲語氣之中難掩興奮。
「所以你想不想要?」沈律姿態不變,還是一副淡淡的模樣。
江瑤伸手把東西放在了桌上,稍微清了清嗓子,「所以你需要我給多少?」
看著江瑤鄭重其事的樣子,沈律差點沒被氣得吐了一口老血。
「江瑤,你以為我做這一手二手買賣就是為了你的錢?不好意思,我不缺錢,這麼看來你也沒什麼誠意,那我就先走了。」
沈律本來也就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眼看這三兩句話還沒說到重點,他就準備整理著衣服走人。
看他轉身欲走,江瑤一個箭步上前抱住了他的後腰。
這還是江瑤第一次這麼大膽,比起床上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這個動作明顯多了幾分曖昧的意味。
「所以你想好應該出什麼價了嗎?」
沈律明顯是很吃這一套的,說話的語氣都比剛剛柔和了不少。
「我……」
江瑤有些無語,有些事情做也就做了,但真要掛到嘴邊,還真是有些不習慣。
不過一想到那麼大的一塊肥肉,她還是壯著膽子主動脫了沈律的衣服。
當天下午公司的人就沒見江瑤從辦公室里出來過,外面的人只以為江總為了公司鞠躬盡瘁,從未想過辦公室里竟然有兩個人。
一場激烈的情事過後,沈律算是把林淵然手上的股份全部都交給了江瑤,走的時候還沒忘記占人家的便宜,一邊摸著江瑤的後腰,一邊慢悠悠開口,「以後要是再敢斷聯這麼久,小心我讓你下不了床。」
他說完春風得意地離開了辦公室,留在原地的江瑤只覺得自己的四肢像是被車輪碾壓過了一樣。
「都是勞心費力的,憑什麼他就這麼輕輕鬆鬆,累死我了。」
江瑤說完,長嘆了一口氣,可無論如何,林淵然的股份是落在了她的手上。
江瑤好好收起了這張底牌,準備等到時機成熟的時候,再給林家的人致命一擊。
另外一邊的林淵然還不知道危機將至,他頂著一張不怎麼好看的臉出現在了看守所的門口,被關了好幾個月的周月也總算是跌跌撞撞地出來了。
兩個人分開的時候,周月的肚子還平坦著呢,再度見面,她的小腹已經開始微微隆起,明顯是月份大了。
「淵然哥……咳咳……」
周月剛剛出來就準備開口,結果一個不留神就被人掐住了脖子,「淵然哥哥,你幹什麼?」
林淵然心情不好,就連動作也粗魯了不少,幾乎是拽著周月的脖子上了車。
「你還敢威脅我?我看你不想活了,賤人,是你給我下的藥吧?」
一想到自己以後都不能再有孩子了,林淵然就忍不住把所有的怨氣都宣洩在了周月的身上。
周月還指望著飛上枝頭變鳳凰,所以只能強壓著心中的不滿。
「淵然哥哥,我也不知道你的身體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是那次送你去醫院的時候偶然知道的,你當時喝醉了,醫生告訴我的,我也沒想到我還能懷上你的孩子,淵然哥哥,你都不知道裡面的人多可怕,我也是實在沒辦法了才來找你的。」
周月一下子撲到了他的懷裡,哭了個昏天黑地。
林淵然對周月並非全然無情,最起碼兩個人現在已經有了孩子,他也只能負責到底了。
於是他把人帶到了自己名下的一處公寓,剛進門就叮囑了起來。
「你現在已經不是什麼大明星了,去看守所待了一陣子,又懷著孩子,以後就別再出門了,在家好好養胎,絕對不能有任何閃失,明白嗎?」
林淵然凶神惡煞地看著周月,全然不見了之前的濃情蜜意。
周月心裡膈應,但面上還是乖巧地應了下來。
「那淵然哥哥……你今天晚上就在這裡陪我吧好不好,我都已經這麼久沒有見你了,實在是很想你。」
周月還以為自己的魅力一如當初,說完就鑽進了他的懷裡。
不過林淵然對孕婦完全提不起興趣,還沒說話就把人推到了一邊,「你是不是把我跟你說的話當成耳旁風?我讓你好好養胎,沒有我的命令,不准出這個門。」
他說完摔門離開,房門剛剛關上的那一刻,周月的臉上也只剩下了一抹陰狠。
「林淵然啊林淵然,我沒想到你竟然這麼無情無義,哼,不就是嫌棄我現在懷的孩子不如以前了嗎?渣男!」
周月說完,在屋子裡里外外轉了一圈。
她對這個公寓是怎麼看怎麼不滿意,又小又窄,而且位置也不在市中心,如此偏僻的地段,實在讓周月懊惱。
不過她已經打定了要靠肚子裡的孩子母憑子貴的主意,所以也沒有急於這一時。
好在沒過幾天,林淵然就來了,不過這一次他進門的時候站都站不穩,這明顯就是喝了酒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