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淵然不知如何作答，會議室眾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他的身上，或是戲謔，或是好整以暇，總之都是看笑話的。
「我……那個……這個具體數據可能還需要核實一下。」
林淵然從來沒有接手過具體的項目，哪裡知道那麼多，他說完帶著幾分哀求看向了沈律。
他想著兩個人私下也算是有交情的，對方應該不至於讓自己難堪。
可誰知沈律並沒有點到即止，而是直接問道，「那這個具體搭建方案又是怎麼回事？你們去那邊考察過地形嗎？據我所知，你們的這個方案應該不太適合那邊的地形吧。」
沈律單手撐在了桌上，看著倒是一副很隨意的樣子。
可他越是隨意，林淵然越是面上無光。
畢竟人家隨隨便便就能挑出這麼大的錯處，那要不就是他們沒用心，要不就是能力不濟。
不論是什麼原因，都夠丟人的。
林淵然還沒反應過來，沈律又連著拋出了好幾個問題。
一直到最後，他都只能沉默以對。
見此情形，沈律乾脆把策劃扔在了一邊，動作慵懶像是在扔著什麼不足輕重的垃圾。
「看來你們好像並沒有做好要跟我們公司合作的準備。」
慢悠悠的一句話，如同是給沈氏集團判了死刑。
畢竟外面等著要跟他們公司合作的人很多，而拿到的機會卻又不懂得珍惜的沈氏集團，肯定是會被唾沫星子給淹死的。
「不……沈哥……啊不對，沈總，這只是一個初步的方案，後面的話我們肯定會細化的。」
林淵然一邊說一邊擦著額頭上面的汗水，他是真沒想到這初次會議的要求就這麼嚴格。
「林少，你平時在公司估計也就是個甩手掌柜吧，想來小江總對於項目的了解應該會更多一些，對吧，小江總。」
沈律的注意力從來都不在林淵然的身上，反而是看向了沉默不語的江瑤。
江瑤還在走神，火辣辣的目光就落在了她的身上。
「也不算是了解很多，只能說是分工不同吧。」
江瑤的一句話解救了林淵然岌岌可危的顏面，不過下一秒沈律就站了起來。
「那既然這樣的話，不如我跟小江總私聊吧，畢竟這個項目還沒有公開，有些細節還是保密為好。」
他說完先一步離開。
江瑤愣在原地不願意上前。
她作為林家的養女，見過太多的人情世故，像現在的這一幕，她不是沒有在談判桌上見過。
一般對方要求私聊，都不是奔著公司實力來的，大多都是為了那些見不得人的齷齪事。
江瑤看向了一旁的林淵然，或許作為未婚夫的他，為了他自己的顏面，總歸要說些什麼的。
可誰知道他卻跟個二傻子一樣，催促著江瑤。
「你還愣著幹什麼，沈哥在叫你，你還不趕緊去。」
他說完還用手推搡了一下，全然不顧旁邊那些人的目光。
江瑤眼底一抹陰沉，「這可是你叫我去的。」
「這個時候你跟我廢話什麼，趕緊去，別耽誤了時間。」
林淵然只知道林氏集團得罪不起沈律，所以越發急促了。
江瑤冷笑，既然林淵然這麼不要臉，那她也不介意順手推舟。
兩個人前後腳離開，江瑤剛剛跟著沈律進了辦公室，還未站定，就是一陣天旋地轉。
等回神的時候，她已經被沈律摁在了辦公桌上。
「今天很漂亮。」
沈律俯身壓著江瑤，二人的鼻頭微微蹭著，沈律似乎很享受這種親昵的狀態，眉眼都跟著寬鬆了幾分。
「會議室那邊的人還在等著呢。」
江瑤有些尷尬地迴避著他炙熱的眼神。
沈律的戰鬥力她是知道的，沈律的變態程度她也是清楚的。
萬一沈律突然情慾大發，做了什麼丟人現眼的事，她還得跟著一起遭罪。
可誰知耳邊一聲嗤笑，她就這麼穩穩噹噹地落在了沈律的懷裡。
「你在想什麼呢？我待會兒可是有正事要做的，當然了，如果你實在要是急不可耐的話，我也可以帶你去一個隱秘的地方。」
沈律越說越曖昧，呼出的熱氣帶著滾燙的溫度，江瑤聽著，整個人都有些晃神。
「你們到底為什麼要跟林……」
江瑤的話還沒有說完，後面的那幾個字就被沈律給吞了進去。
一個熱吻襲來，江瑤根本就沒有吵架的力氣。
激烈的纏綿之後，她灘在了沈律的懷裡。
「不是警告過你嗎？在我身邊的時候，尤其是在我懷裡的時候，不要想，也不要提起他的男人，還有，你剛剛是在給他解圍嗎？」
沈律說完，不輕不重地在江瑤的屁股上拍了一下，順便還帶著壞笑說了一句。「手感不錯。」
他似乎並不想要江瑤的回答，說完就把人揉進了懷裡。
江瑤靠在他的懷裡大口喘息，腦袋裡面一團漿糊。
辦公室里的二人極盡纏綿，而會議室裡面的那群人則是笑意盈盈地看著林淵然。
「林少，小江總和咱們沈少是什麼交情啊？」
說話的那個人明顯是帶著調侃的意思，就連眼神都有些不懷好意。
不過林淵然根本就反應不過來，賠著笑臉說道，「他們兩個沒什麼交情，其實是我跟沈哥關係還不錯，以後大家就要合作了，免不了經常都要打照面，還請各位多多指教。」
看著他那副天真大度的樣子，旁邊那幾個老狐狸交換了個眼神，臉上的笑容愈發詭異了。
林淵然倒是有所察覺，不過他根本就沒有往那個地方想。
在他看來，江瑤這種一天到晚只知道賺錢的俗氣女人，聽不懂什麼叫做情調，更加沒有任何的魅力。
他都看不上的鄉巴佬，又怎麼可能攀附得上沈律。
所以他還真以為二人去隔壁辦公室，僅僅是為了交流項目，殊不知人家早就已經切磋上了。
半晌等待過後，沈律的助理過來通知他們可以散會了，臨走的時候把另外一份合同遞給了林淵然。
「沈少說他對小江總的印象不錯，所以想跟貴司進一步合作，負責人的話就由林少來擔任，具體是個什麼情況，合同里寫的很清楚，林少可以帶回去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