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淵然那個老色批覬覦她的美色,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
江瑤要保不准今天晚上的這一出,到底是誰的意思,但無論如何,先把林淵然放倒,總歸是有備無患的。
她把藥粉掏出來的時候就開始幻想著迷糊。
「對了,醫生說是加多少來著?」
江瑤忘記了醫囑,看著腥紅色的液體,短暫沉思之後,直接把一包都給倒了進去。
她看著白色的粉末沉澱在了杯底,頓時忍不住拍了一把腦門。
可就在她準備給稀釋一下的時候,身後傳來了開門的聲音。
江瑤手忙腳亂,趕緊把半隻高腳杯都握在了手裡,勉強擋住了沉在下面的白色粉末。
「哥哥,你出來了?熱不熱,趕緊喝一口我為你準備的紅酒……」
江瑤拿出了畢生的眼睛,為了精準打擊好色之徒的痛點,她還故意做出了一副無畏性感的樣子。
可回頭一看,靠在浴室門那邊的沈律卻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怎麼是你?」
一看來人是他,江瑤也不裝了,順手就把杯子放在了桌上。
沈律的身上只裹了一件浴袍,帶子松松垮垮的落在腰間,隨著他來回遊走的動作,清晰的人魚線慢慢起伏,這幅畫面著實有些勾人。
江瑤收回了視線,按捺住了心中的躁動。
沈律將她的小動作收進眼底,順手就端起了那杯紅酒。
「唉,別喝。」
秉持著人道主義精神,江瑤趕緊把沈律的動作給攔了下來。
沈律搖了搖頭,只是將酒杯放在鼻尖聞了一下。
「這麼大劑量的迷藥,你不會是打算把他就地正法吧?」
江瑤一愣,「劑量很大嗎?我記得醫生跟我說的就是吃這麼多。」
沈律輕笑,「這個分量足夠迷暈一群馬,看來你對他還真是恨之入骨,所以剛才的哥哥是怎麼回事?」
一看被人拆穿,江瑤面露羞赫,但還是梗著脖子說道,「沈少你是不會懂的,像我這種寄人籬下,看別人臉色過日子的人,總歸是要掌握一點求生的技能。」
「原來是這樣。」
沈律故作似懂非懂,而後慢慢將手放在了江瑤的後頸脖,幾乎是以強迫的姿態把人給摁了過來。
「那與其衝著那一家人搖尾乞憐,不如你求求我,在我的身上用一用你求生的技能,說不定我會讓你過得風生水起呢?」
江瑤看著他不像是在開玩笑的樣子,心中暗自罵了一句變態,但到頭來還是得屈居於他的淫威,磕磕巴巴地說道,「哥……哥哥?」
這變態的惡俗趣味著實讓人作嘔,可偏偏沈律卻樂在其中。
他說著就把人拽進了浴室,只聽江瑤一聲尖叫之後,沈律只留下了一句低語。
「聲音太小了,聽不清,去浴室慢慢叫給我聽。」
此夜漫長,當天晚上江瑤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暈了幾回。
只是從那天之後,她完全就是躲著沈律的樣子。
只聽說過剛開葷的如饑似渴,沒聽說過戰績顯赫的還這麼孟浪。
不過好在沈律那邊也有正事要忙,江瑤可算是暫時得了空隙。
自從上次解除婚約威脅之後,林家夫婦那邊稍微收斂了一些,江瑤回去的時候他們也是客客氣氣的,不敢再說什麼重話。
江瑤趁著某天下班的時候開車去了醫院,過去的路上還特地買了些水果。
她提著果籃到了醫院的走廊,還沒進門就聽見了劇烈的咳嗽聲,隨機而來的是護士不耐煩的斥責。
「都跟你說了,你的身體還沒有恢復,暫時不要那麼操勞,你這一會兒又是給人打電話,一會兒又是捧著電腦做帳的,你這還要不要出院了?」
護士的語氣急切,但好歹也沒說什麼過分的話。
陳沖平時對孤兒院的孩子極其嚴格,為了管束孩子們,他總是板著一張臉,所以孩子們既怕他又敬他。
但是就這麼一個人,對外卻是一副好好先生的樣子,似乎尤其害怕麻煩別人。
「對不起啊,護士小姐,我這實在沒辦法,你知道我是孤兒院的院長,這眼看馬上就要入冬了,為了讓孩子們過一個暖和的冬天,我得趕緊籌集募捐才行。」
陳沖從來不會羞於談起這些事情,他似乎更加樂意讓別人知道。
知道的人越多,關心孤兒院孩子們的人就越多,孩子們的生活自然也就能有所改善。
「這些話我都聽過無數遍了,你跟我說也沒有用,總之你自己的身體自己看著辦,這要是再累垮了,大羅神仙都救不了。」
護士說完帶著東西離開,出門的時候剛好撞上了江瑤。
兩個人打了個照面,護士大概有些心虛,端著托盤急匆匆就走了。
江瑤進門的時候剛好看見陳校長拿著老花鏡仔細研究者名單。
名單上面的那些電話,他已經打過無數遍了,那些人的慷慨解囊都是有條件的,與虎謀皮,確實不是什麼值當的買賣。
「那棟樓我會想辦法修的,今年的過冬費我也會籌集,你還是先養好自己的身體吧。」
江瑤早就已經看出了他的心思。
陳沖看見了她,順手就摘下了老花鏡。
「你又不是鐵打的,造紙廠更加不是你家開的,總不能什麼都依靠你一個人。」
陳沖神色淡淡,沒有了剛剛的那股子客氣。
就在兩個人說話的時候,林勁松和方素雲提著大包小包就進了門。
「瑤瑤,你怎麼在這兒?你今天也是過來探望陳院長的嗎?之前不是都跟你說了嗎?你安心忙公司的事情,院長這邊由我們照顧,把他交給我們,你就放一萬個心。」
方素雲還是一如既往的說著漂亮話,林勁松也跟著添了一句,「我們這段時間過來得挺勤的,我跟陳院長還挺投緣,這病房裡里外外的,我們都跟著張羅了一遍,沒什麼問題的。」
江瑤知道這兩個人是無事不登三寶殿。
估摸著是害怕她會解除婚約,所以想著過來把人給穩住。
本來她是想假模假式地跟他們寒暄兩句的,結果剛剛的那個護士又折返了回來。
「唉,你們兩個就是病人家屬吧,這醫院都給你們打了幾個電話了,你們怎麼就聯繫不上呢?」
護士記得當初陳院長住院的時候,就是這兩個人陪著一起過來的,所以自然把他們當成了病患家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