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月一想到這幾天丟的臉,臉色就更陰沉一分。
林淵然聽得有些頭疼,握住她的手安撫:「你放心,不會的。」
「江瑤……我心裡有數。」
不過是他們林家的活金庫而已。
不過,林淵然還是不忍心美人為難,「不過就是辛苦你了月月。」
「我知道你為難。」周月聲音放軟,「我只是擔心她狼子野心,都是女人,我看得出來。」
林淵然耳根一酥,驀地想到穿著紅色長裙的女人,靠近時身前半遮半掩的飽滿,腰肢纖細,搖曳生姿。
他身下一熱,抓住周月的手:「怎麼可能?你知道的,我心裡只有你,等到江瑤沒有了利用價值,我們就可以名正言順在一起了。」
「淵然……」周月感動。
「進去吧。」剛好到了包間,林淵然抬手刷卡。
一進去,兩人影子便重合,火熱的貼在一起。
這樣的晚宴,大家都在絞盡腦汁謀取利益。
哪怕有野鴛鴦在角落裡做事也不會引來關注,更何況在包間。
可偏偏在隔壁的,是江瑤和沈律。
江瑤小臂搭在小陽台的護欄上,旁邊男人沒骨頭似的靠著。
兩人站了有一會兒,突然聽到聲音,江瑤想起沈律給她發的消息,「就是讓我來聽這個?」
沈律抬眼,隨後耷拉下眼皮,聽得興致缺缺,「叫的沒你好聽。」
江瑤看他一眼,突然就想原地掐死他。
察覺到視線,沈律勾起唇,「本來是想讓他們當個背景音樂,給我倆祝個興。」
江瑤若有所思的掃了眼他:「沈少的愛好真別致。」
「我就當這是誇獎了。」
沈律挑眉。
江瑤嘴角一僵,對沈律的認識又多了一些,她想。
「所以這樣一個廢物,你到底是怎麼看上他的?」
男人生得一雙含情眼,陌陌看著她,仿佛三四月泛濫的桃花。
眼底卻仿佛帶著無盡的笑意。
江瑤翻了個白眼,轉身走人。
只是路過隔壁房門時腳步一停,向路過的阿姨借了跟繩子,順手將房門扣死了才揚長而去。
小陽台里,空氣中的茉莉香隨著女人離開漸漸抽離,沈律嘖了聲,沒什麼情緒的將手往台子上一搭。
站了幾分鐘,隔壁房的聲音戛然而止。
擱在一旁的手機忽然振動。
他掃了眼。
「沈哥,我在501被鎖住了,不知道是不是門壞了,你找人問一下鑰匙,謝了。」
語氣明顯壓著怒意,顯然不是簡單被鎖住。
沈律一愣,似想到什麼,壓下眼底玩味:「行。」
他掛斷,很好心的,一個電話打到了主辦方處。
嗓音仿佛透著冰玉相擊的冷感。
大肚子接電話的時候還在後台翹著二郎腿,看到備註的冷麵煞神四個字,他一個抖機靈,對著電話點頭哈腰,「好好好…」
旁邊手下稀奇,自家老闆好歹是圈內新貴,雖說走狗屎運頗多,但在現在之前,還沒見過他對誰…這麼諂媚過。
掛了電話才拉下臉,喊了一幫工作人員去砸門。
這陣勢絲毫沒有遮掩,一群人風風火火衝進501時,林淵然和周月人都懵了。
空氣里腥氣還沒散,與香薰味道相衝格外刺鼻。
孤男寡女,不用說也知道發生了什麼。
大肚子也是一愣,見鬼說過話,「十分鐘前有人遞信,說是有人被鎖住了,我這才帶人過來,沒事就好。」
周月除了最開始有點驚嚇,此時完全放寬了心。
反正這些人遲早會知道自己未來林太太的身份。
她臉色恢復平靜,林淵然卻是一臉難看。
打給沈律的電話前後不過兩分鐘,顯然暗處還有人搞他。
雖然他在外名聲一向混不吝,不屑立什麼高雅,但今晚江瑤還在。
他疾聲呵斥:「都滾出去!」
眾人憋嘴,瘸子還學人家玩花的。
江瑤得到消息的時候,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反而是立馬追問沈律,能不能拿到第一手的監控視頻。
沈律搖頭,「林淵然很聰明,已經去了監控室。」
江瑤……
「放心,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江瑤的不開心被沈律這句話又給轉移了注意力,「難道你……」
「不必費心,都是我的人了,能不幫你。」
沈律伸手把玩江瑤腰間的流蘇,不經意間,兩人距離又近了些。
江瑤表情驀地豐富起來,掐住男人慾往下的手。
「換個地。」
這男人,膽子也忒大了。
「這多刺激。」
江瑤清了清嗓音,語氣間透露著幾分無奈。
「知道你著急,但是這裡太簡陋,怕你發揮不好。」
儼然是在為他考慮。
「得,我聽你的。」
沈律在她耳邊輕輕地吻了吻,緩緩正過身子。
「所以,你擺這鴻門宴的目的是什麼。」
「想你了啊。」
沈律聲音微低,此刻語氣溫柔,頗有幾分怨種情人之味。
江瑤未語,只是默默地打量著他,自是不信他的話。
沈律眸色幽黑,頭頂的光打在他臉上,透露著魅惑。
「自然是請你過來看場戲。」
男人聲音散漫,吊兒郎當又漫不經心。
江瑤拿出口紅補了補妝,想正兒八經出門去看戲。
結果,還沒走出半步,沈律直接一把拽住她的手,順勢彎腰,竟直接將她扛在肩上。
江瑤身子一僵,眉頭微皺。
全然沒有料到沈律來這一出。
「放我下來。」
江瑤聲音壓低,拿著包想要錘向男人。
「春宵一刻值千金,外面的男人有什麼好看的?」
沈律嘴角噙著笑意,玩世不恭地捏了捏江瑤的腰。
「這是我的地,放心,絕對不會讓江小姐不舒服。」
諾大的總統套房,沈律動作輕柔地將江瑤放在床上。
啪的一聲,屋內的燈被熄滅。
沈律的笑聲清淺又惡劣,意亂情迷之際,江瑤抬手摟住了他的肩。
他附在她的耳邊,一邊又一邊地叫著她的名字。
聲音低沉酥麻,像是拉著欲曲的提琴。
江瑤被折騰的夠嗆,不甘示弱地吻上男人的唇。
她覺得自己像是在靠近一團火,沈律大膽又放縱,融為一體的時候,她好像要被燃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