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章 虎杖的選擇
「特別顧問……」
非常奇怪，拍攝節目無論是綜藝還是其他的項目，例如電視劇甚至是電影。
神山繪奈不是沒有見過一些資本想要塞人進來，因為這樣是一種很穩定的能夠獲得曝光、名氣的方法，哪怕被人揪出來是走後門，那些公關團隊也有辦法慢慢洗回來。
明星偶像最害怕的不是什麼演技差之類的壞名聲，只要不涉及一些底線，這樣的壞名聲也好過沒人知道你。
但是那些走關係進來的人都不是什麼傻子，或者說他們的團隊不會傻，不會做出那種喧賓奪主惹來觀眾厭惡的事。
一般情況下摻進節目要的就是一個悄無聲息，無論是為了名氣還是來鍍金，所處的位置其實都是那種看起來很唬人，實則對項目並無太多主導權的位置。
各方金主也不是傻子，這也不是那些死了無所謂的垃圾節目，熱度到了程度牽扯的東西就很多了，不可能隨便讓一個人壞掉這份已有的蛋糕。
除非……這個人來頭真的很大，但這也是一個悖論，如果真的有那麼大背景的人物，他或者她是不需要參與進這種事情並去掌控無聊的主導權。
那種大人物或許會因為一時有趣參與某個節目或者電影，但絕不會浪費自己的時間去管那些瑣事，這種臆想就好似認為皇帝鋤地用的是金鋤頭一般可笑。
然而現在好像真的有人要在他們劇組用金鋤頭鋤地了……
特別顧問，這種一看就很特殊的名頭就知道它不簡單，或許只是鍍金的一個名頭，或許就是一個能夠主導他們劇組的真正權力。
再聯想到神山繪奈在導演臉上見著的極為罕見的恭敬，這位特別顧問一定不是小人物，如果神山繪奈能夠看見那位警視總監的話，此刻她就能百分百確認了。
「各位……」
導演召齊了所有休憩的劇組人員，隨後錯身突出身旁的神源一道：「這位是我們劇組的特別顧問——神源一先生，呃、這裡的遺蹟有些特殊，我們的節目是為了宣揚歷史，而不是破壞它們，所以神源一先生將為我們提供相應的指導，大家歡迎——」
大多數人都是一臉懵懂，但多年職場的經驗讓他們都應和的鼓起了掌，說到底他們對此也並沒有什麼反抗的餘地，霓虹的職場是真正的階級分明，上司呵斥、辱罵你都是小事，若犯了錯抽耳光、讓你土下座都是常見的事。
況且沒見到導演這位劇組的『皇帝』都承認了對方是『太上皇』麼，那就更沒有什麼質疑的必要，這位顧問既然有這種背景，那一切都是理所應當的。
指不定這位就是什麼財閥的代理人甚至是繼承人，如果能給他們劇組再增添一些預算豈不美哉？至於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自有導演他們去頭痛不是麼。
「接著開始拍攝，先拍村子裡的素材。」
劇組人員聞言便開始有序的忙碌起來，接下來他們要拍攝村子的景色，主要是搜集一些關於那處古戰場的當地傳說拍成素材，留作之後節目取用。
這方面劇組早就與村民還有村長都溝通過，他們會配合劇組完成一些拍攝，很快工作就開始有序的鋪展開。
而神源一隻是看著劇組人員忙活，絲毫沒有插手的意思，導演見狀也鬆了一口，很多事情不需要明說，他方才也抽空去問了自家上邊的人。
得到的答覆和他料想的所差無幾，甚至還要更直白些，上面很明確的說一切聽從對方安排，哪怕下一刻讓他們停止節目拍攝打道回府，那也得照做。
往日能夠為了自己節目的一些正確決策，他也能為此和上面的人頂撞，因為他知道自己的功績、能力可以抹平一些職場上的潛規則。
只要他帶來的利益足夠，那些資本的容忍度就會很高，可這次似乎不同，上面的意思很明確也很奇怪，他、或者說他們的節目，似乎……被捲入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中。
……
「源一老師，這裡之後要怎麼做，他們拍攝節目萬一遇到咒靈怎麼辦？」
神源一微笑著看向虎杖，和惠不同、虎杖對於如今咒術界的認知其實很淺薄，仍停留在了表面的那些信息上，或者日後他會逐漸明白那些暗流涌動的脈絡，但如今、他只是一個咒術界的小白而已。
「虎杖、你認為咒術的存在能夠一直藏下去嗎？」
咒術需要在普通人的世界中隱藏這條咒術守則虎杖是知曉的，但眼下聽見神源一如此問道，他也明白老師這個疑問不是隨便問出的，再聯繫當下的情況，他似乎明白了什麼。
「咒術存在了很久，只是在這片土地上大概就有一千年往上吧，在過去、它的存在並不是什麼秘密，可後來術師們發現普通人知曉咒術的存在沒有什麼益處，反而還會增加詛咒的誕生速度。
於是掌權者們制定了一些規則，他們先是將咒術換了名頭，然後從普通人的世界中慢慢剝奪出來，這在過去是一個不錯的方法，也很容易做到。」
虎杖悠仁當然明白是什麼原因，過去的時代通訊方式太原始了，一個信息的傳播受限實在太大，加上掌權者們的推動，什麼咒術、恐怕只會逐漸淪為傳說。
而虎杖同時也明白了神源一話外未說的另一層，那就是現在時代發展導致的不同情況，網絡時代通訊的限制幾乎小到不存在了，至少距離已經成了無謂的因素。
早期或許還有某方能夠憑藉各種優勢把控這種信息的傳播、輿論的傾向，但隨著進一步的發展，現如今的媒體信息傳播已經不是誰能輕易控制的了的。
咒術這種東西攝像機無法拍攝到，就算偶爾有一些真實事件被傳播到了網上，除了湊熱鬧一般的起鬨外，更多的人其實並不相信，只會認為那是什麼剪輯、特效或者魔術一類的人為操作。
但是……一旦發生了什麼脫離戲劇性表現的死亡事件，並且影響極為惡劣的話，以現如今網絡的傳播速度，恐怕上傳到網絡上幾分鐘的程度，遠在地球另一端無數的人就已經能夠知曉了。
帳的存在只是能夠遮蓋而不是篡改，他們也沒有黑衣人裡面外星科技隨意刪除記憶的裝備，或許有個別的術式能夠做到類似的事情，但是對於整個咒術界來說就像滄海一粟、不值一提。
由此可見、萬一發生了什麼大事件，在如今的時代想要隱藏下去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可是……這樣的話，豈不是應該更加小心。
就像這次的任務，咒靈所在的地方恰好成了一檔火爆節目的拍攝地點，那就應該想辦法讓他們離開這裡，或者先一步祓除咒靈，免得出了什麼意外，那可是全國不知道多少人都在關注的現象級節目啊！
但為什麼源一老師來了之後好像並沒有立刻讓那些節目組的人停下來，而是成了什麼特別顧問，還讓他們接著拍攝節目。
難道……
「虎杖、咒術這個『秘密』是藏不住的，術師們一代一代的都在成長、變強，詛咒也同樣水漲船高在不斷增多，幾十年前特級咒靈和術師可都是鳳毛麟角般的存在。
可如今呢？特級術師已經不是什麼傳說中的存在，特級咒靈也泛濫了起來，術師與咒靈之間的戰鬥也逐漸激烈，更不用提後者裡面還出現了一些有著不亞於人類智慧的存在。」
「虎杖、如果有一天那些咒靈掀起的災難波及了一整座城市，你覺得、咒術的存在還能隱藏下去嗎？」
虎杖悠仁知道那個答案，在咒術沒有公開的情況下，都有像曾經的他一樣的無數人追尋著超自然的存在，那麼如果真的有什麼詛咒掀起的災難波及了一座城市，這種消息無論如何都是瞞不下去的。
霓虹不是地球上什麼偏遠角落裡的部落，就算是被全滅了無人報導也不會有人關注，雖然是一枚棋子，但這枚被真正巨頭握著的棋子也要比其下無數連當棋子資格都沒有的地方好太多了。
這樣的話一旦有一座城市發生了那種災難，怎麼可能不會引起無數人的關注，到了那種時候，咒術還能藏得住嗎？
「所以、源一老師，您是打算要讓咒術的存在借著這個節目公開出去？」
神源一啞然失笑，虎杖這傢伙的思維就像他的戰鬥風格一樣，總是直來直去、直切要點，但同時也意味著他會忽略一些細節。
「當然不是，咒術的公開需要循序漸進，這次只是開幕的其中一點小表演而已。」
簡單向虎杖說明了一下現如今咒術界的大致情況，不過因為革新派已經占據了很大優勢，所以這方面的情況也不需要太過細說。
而虎杖對於咒術公開這種局勢上變化並沒有太多看法，他關注的要點其實只有一個：那就是哪一個才是對未來更有利的選擇。
不出意料、在聽完了神源一的話語，也同意了咒術在未來是不可能隱藏下去、早晚要暴露的看法後，虎杖對『新世界』計劃也有了不小的認同感。
「唔、既然源一老師還有五條老師他們都決定了要這麼做，那麼這個計劃應該沒什麼錯的……」
懷著這樣的想法，虎杖欣然成為了將為『新世界』獻上一份力的革新者。
「到時候你和惠就這樣……那樣……」
虎杖聽著神源一道出的簡單計劃，眸光逐漸亮了起來，而一旁的惠卻明顯的露出了無語的神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