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風雨欲來
「那幾個人當場就死了大半，還有幾個進了醫院估計也是終身殘疾，雖然不是你動的手，但是上面根據那幾個存活的人他們的口供，指責你故意致他們於死地，還涉嫌謀殺」
神源一看著神色淡然的五條悟說著這些，他撓了撓頭一臉無辜的說道：「怎麼會呢，我明明是把他們救了下來，之後不是交給那些警察處理了嘛，沒想到他們打了起來，這個我又控制不了。」
五條悟靠在沙發上話頭一轉：「源一，我和咒術高層有些衝突你也是知道的吧，那些老不死的傢伙迂腐而且沒有半點良心，他們是因為我才針對的伱，你的破綻被抓住了他們就會像聞到腥臭的蒼蠅一樣圍過來。」
沉默了片刻的神源一開口道：「老師不問問我為什麼要那麼做嗎？」
五條悟唇角勾起，隔著墨鏡看向他：「源一是什麼樣的人我還是知道的，畢竟老師我也是看著你長大的啊，或許你不是那種為了大義去拼死拼活的人，但是看到一些醜惡的事也會忍不住出手的吧」
「高層的人已經被我打發了，畢竟嚴格來說你只是將那些人從樓梯上拖下來造成了一些傷害罷了，只是你的一級評定可能要拖一段時間了。」
「對了，源一」
走到門口的五條悟突然停住腳步說道：「你對強者和弱者的定義怎麼看，我說的是術師和普通人之間。」
神源一聞言愣了一下，接著略作思考後說道：「單論個人強度來說咒術師是強者吧，但我感覺這個東西就和普通人之間也有高低之分一樣，而且同樣都是難以逾越的鴻溝，只不過普通人和咒術師之間的分別更難以改變。」
「其他方面咒術師和普通人應該是同樣的，咒術師的後代有可能繼承不到術式從而轉變為普通人的家族，而普通人裡面有時也會誕生有天賦的咒術師。而且也不能簡單用強弱來區分吧，不然舉個例子對老師你來說大部分術師和普通人又有什麼區別？」
神源一打了個響指：「我想起一句話了，叫做『能力越大、責任越大』，而我的看法就是權利越大、責任越大，比如咒術高層他們的權利就很大，所以主要負責國內詛咒的祓除。」
「像我這種領薪水的普通咒術師只需要完成任務就OK了吧，而且不是有位和老師你一樣的特級咒術師嗎，就是那位九十九由基，她不就是經常在國外都不怎麼去祓除咒靈麼，她沒有選擇那些權利所以就不用承擔那些沉重的責任了。」
五條悟沒說什麼，隨後突然看向了遠處的天空，好像觀察到了什麼語氣沉著的說道：「不聊這個了，出事了，有外來者入侵高專了。」
神源一神色一變，走到門邊一看果然天邊有一個飛鳥般的影子正朝這邊而來，五條悟像是想到了什麼，身形一動便消失在原地，只留下一句「去校門處」的話語。
隨後發動術式的神源一迅速趕到了校門處，一來就聽見了石板路上一名黑髮穿著袈裟的男子正摟著乙骨憂太在那裡說著什麼，旁邊真希、熊貓、狗卷棘他們都在。
石板路的另一邊立著一隻長著四片羽翼的龐大鵜鶘，旁邊還站著幾個男男女女，而神源一隻聽見了那名黑髮男子所說的一句「殺光所有非術師，建造只屬於咒術師的世界」。
「一個瘋子。」
默默在心中下了一個判斷，然後比神源一早一步到這的五條悟打斷了那人的話語：「不要把你那些扭曲的思想灌輸給我的學生了，傑。」
「這就是那位特級詛咒師、夏油傑嗎.」
夏油傑回頭看向五條悟，露出了久別重逢的笑容：「真是好久不見啊，悟。聽說這一屆的學生都很出色啊，原來是你帶的呀。」
「傑，離他們遠一點。」
五條悟淡淡的說道，身後夜蛾正道等高專里的一眾咒術師也到了現場，夏油傑視若無物般的轉而看向旁邊的神源一：「你應該就是神源一了，你的事情我也有聽說，怎麼樣？見識到了那些猴子的醜惡面容了吧，來加入我們吧，一起建設這個美好的世界」
神源一笑著回應：「大叔，我對邪教沒有興趣啦，而且我的同伴們對這些也是一樣的，可以麻煩你不要纏著他們了嗎？」
「啊？你這個臭小鬼，敢這樣對夏油大人說話！」
瞟了一眼那邊的兩個女孩還有旁邊的裸露上身、胸前是兩個愛心的詭異男子，神源一輕鬆的向旁邊的五條悟問道：「老師，他們都是詛咒師吧，要在這把他們全都殺掉或者制服嗎？」
夏油傑的笑容僵了一下，而這邊五條悟出口打消了神源一的念頭：「他已經做好防備了，無論是先攻擊他的同伴或者本人，他所控制的咒靈就會一涌而出，將在場所有人都作為攻擊目標的，其中有些還是比較難纏的」
神源一沒再多說什麼，他也只是見夏油傑試圖蠱惑乙骨他們且還有些不懷好意才出言的，看這樣子八成也打不起來，那就先看著吧。
隨後在夏油傑表現出對真希或者說在他的定義中不算咒術師的存在的惡意時，乙骨憂太便堅定的表示了對他的反對。
五條悟一個閃身就插到兩人中間：「傑，你到底是來幹什麼的？」
夏油傑看向高專的眾人，帶著肆意的笑容高聲說道：「各位！把耳朵掏乾淨仔細聽著吧，我是來下戰書的！在即將到來的十二月二十四日，我們將在日落時分開始百鬼夜行！」
「地點就是詛咒的坩堝——東京新宿，以及咒術聖地——京都！我們將在各地釋放上千隻咒靈，給它們的命令自然是斬盡殺絕！」
其臉上的笑容愈發扭曲：「不想讓地獄降臨的話，就拼死來阻止吧。讓我們……盡情的相互咒殺吧！」
興奮的放出宣言的夏油傑落下最後的話音，隨後便被和其一起帶來的那兩名女孩打斷了：「夏油大人，店子要關門了啊！」
回復平靜的夏油傑微笑著看向五條悟：「抱歉了、悟，她們吵著要去吃可麗餅，我們就先告辭了。真不知道那種全是猴子的地方有什麼好的……」
「不要輕舉妄動哦！悟。你的學生可都在我的攻擊範圍之內呢，這些年我也是有著進步的啊。」
回過頭的夏油傑這樣說道，隨後幾道恐怖的身影在他的控制下浮現，當中竟然不止一隻有著特級的強大氣息。
「各位，再見啦。」
攀上那隻超大號鵜鶘的腳爪，夏油傑揮了揮手，隨後怪鳥振翅起飛，那些咒靈隨後便被收起隨著他一同離去了。
「沒事吧。」
神源一走到乙骨憂太他們身前，乙骨笑了笑說了聲沒事，然後神源一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用理那個人，他……已經瘋掉了吧。」
是的，在神源一看來夏油傑大抵是瘋掉了，只有他虛無的理想還能支撐著他了。
殺光非術師構建只有咒術師的樂園，怎麼想都是無稽之談，總有咒術師他們的親人或朋友只是普通人，或者當咒術師誕下了沒有天賦的普通人怎麼辦？
將他們的親朋好友統統殺掉這些人怎麼可能會答應？就算拋開這些不談，咒術師的數量相較來說還是太少了，去除所有普通人的話剩下的這些人能幹什麼？沒有詛咒的威脅卻要迎來滅亡的威脅了。
總而言之這是一個徹徹底底的妄想，這並不是做數學題，解是確定、沒有變數的，現實的因素太多了，尤其是人心還有人性。
……
「夏油傑，特級詛咒師，術式為吸收沒有主從制約的自然生成的咒靈——咒靈操術，依靠其設立的宗教團體來收集咒靈。」
「加上其原本就持有的咒靈，恐怕他所說的超過兩千之數並非虛張聲勢。」
伊地知面色嚴肅的向屋中一眾高專的中堅力量報告了情況，夜蛾正道接著說道：「話雖如此，但據統計，他的咒靈當中大部分都是二級以下的雜魚，而他手下的術師再多也不會超過五十人。」
「掀起風浪是足夠了，但是想毀滅兩處城市只能是痴心妄想！」
靠在一旁的五條悟幽幽說道：「這樣反倒不妙了，他不可能主動挑起必敗的戰爭，他還有著什麼底牌……」
「該死！」
想起夏油傑性格自己五條悟對其的了解程度，夜蛾正道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去通知往期的畢業生跟三大家族，還有向阿依努的咒術聯盟也發出援助申請，這將是一場全面戰爭，這次一定要將夏油傑這個詛咒徹底祓除！」
與此同時。
夏油傑看著面前的一眾詛咒師，笑著說道：「都準備好了吧，你們只需要拖住五條悟，他們大概還相信著我學生時代的謊言吧，等我將乙骨憂太斬殺、奪取了那隻特級過咒怨靈，這場戰爭的天平就會向我們傾斜！」
「失去了枷鎖、制約的特級過咒怨靈……再加上我的術式，真的是期待那個畫面啊，我等追求的世界就要來臨了！」
對面一名黑膚、白衣白帽的魁梧男子開口道：「夏油，你既然找到了那個特級咒靈的復活方法，為什麼不直接吸收了它，我記得它在你們國家的傳說中也很有名的吧……」
夏油傑看向了桌子上擺放著的不知為何出現在這的童子切，眼神有些幽遠：「米格爾，這個不一樣的，它並不是單純的詛咒，而且這種自我意識太過強烈的詛咒變數太多了，很有可能會得不償失。」
「所以就交給你們帶到戰場上將其復活，想必能讓你們輕鬆一些吧，那兩把刀你們也帶著，它們本就是一體的。」
米格爾摸了摸下巴：「真要用它奪走那個女孩的生命嗎？傳說中被斬殺的惡鬼卻需要仇敵後裔的鮮血來復活，感覺是個可以研究的話題啊。」
夏油傑張開雙臂：「各位，讓我們朝著新世界前進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