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跳出長河的視角
神跡降臨。♢♦ ６➈รＨｕˣ.𝕔όᵐ 👽♢
歌姬眼睜睜看著五條悟的「遺體」瞬間恢復到了正常的模樣，接著生機便從那具身體上湧現而出，並且並未過去多久，復生的五條悟便睜開了那雙眼睛。
在常人的眼中反轉術式已經算是奇蹟，可作為精於此道的家入硝子卻知道反轉術式也是有極限的，它能做到斷肢重生、重構臟器等只會在幻想作品中出現的事情。
但對於一些專門針對咒術師的傷勢來說，它也有著自己的局限性，沒錯、就是腦袋與腹部的致命傷，這兩處地方對於咒術師來說有著非同尋常的意義。
大腦是承擔思考、維持思維的最重要器官，同時也是咒術師們驅使術式的一個類似「中樞」的地方，而腹部則有些像那個大國文化中所謂的「丹田」，是咒力萌發、起始之地。
如果只是單純的被刺穿、擊傷腹部，以五條悟這種層次並且掌握了反轉術式的咒術師，治療這種傷勢自然不在話下，畢竟他可是真正從瀕死之中領悟了這種技巧然後逆轉死亡的。
而這次被宿儺用擴張後的解連同五條悟與其所在的空間一同斬斷，本就經過了一場艱難苦戰的後者一瞬間便被腰斬，這種情況下的反轉術式效率根本無法修復這種恐怖的傷勢。
只能說在五條悟被憂憂傳送回來，仍然還能保持身體最後一點生機就已經是不可思議的事情了，實際上雖然大家心底或許有抱著那一絲不切實際的妄想，但絕大部分的思維認定中五條悟已經等同於死亡狀態。
可世事總是這麼沒有任何邏輯，隨時都有可能出現意料之外的事情，誰又能想到在五條悟戰死、隨後上場的各個術師全都敗於宿儺之手，雙方底牌各出、但就是沒辦法殺掉那位『詛咒之王』。
眼見戰勝宿儺的希望愈加渺茫，羂索臨死前還將天元與這萬萬人『同化』的權柄交給了宿儺，雖然後者對於這個將毀滅所有的計劃並不是那麼熱切。
但在殺光所有強大的對手後，宿儺這個傢伙絕對不介意順著羂索的計劃完成同化製造出那個理論中恐怖無比的怪物，可以說這片土地的存亡皆繫於他們身上。
而就在這種萬分危急的絕望時刻，卻突然有一個來自其他時空的人出現，不僅打退了宿儺還以難以想像的力量使五條悟復生。
這種絕望困境中突然而來的曙光，簡直要讓自覺在這場「戰爭」中什麼也做不到的歌姬哭出來，實際上在見到五條悟安然的從石床上坐起身後，她的臉頰上已經不自主的淌下淚痕了。
「呦……原來歌姬你還是一個愛哭鬼啊。」
看著那張熟悉的笑顏，還有那往日必然會讓她忍不住揍對方一頓的調笑，而歌姬此刻卻並沒有以往那種『暴跳如雷』，她只是淡然的將淚痕拭去。
「歡迎回來、悟。」
「真是奇蹟啊，快讓我康康你的身體！」
五條悟躲開家入硝子好奇心爆棚的動手動腳，也來不及再和奇怪的歌姬說上兩句，他的目光此時都放在了那個唯一陌生卻出現在這裡的人。
「五條老師、好久不見了。」
……
「你是說、你來自於另一個時空，在那個時空你才認識的我們？」
離開了薨星宮，五條悟的『死而復生』讓所有人都十分振奮，只有在面對了真正的宿儺之後才能體會到在咒術層次上令人絕望的差距。
要知道那可是連領域展開和奪來的【十種影法術】都用不了的削弱版宿儺，可想而知獨自與其戰的難分難解的五條悟高出了他們多少層次。
如果不是兩種術式之間產生了絕頂的反應，使得宿儺領悟出術式擴張後能夠斬斷空間的『解』，否則這『最強』之間的最終勝負還尚未可知。
於是在這次開展的會議上，尚存的大家都一掃之前的陰霾，五條悟的歸來以及神源一這個異時空強力幫手，都肉眼可見的讓勝算漲了起來。
「那個世界……是怎麼樣的？」
出聲詢問的是虎杖，而真希、乙骨包括其他人此時都十分好奇的看了過來，畢竟那可是另一個不同的時空啊，這種只有在幻想作品中才會出現的情節，一旦真實的出現在面前，其所帶來的衝擊是難以想像的。
而神源一被虎杖這麼一問，過往的記憶就一下湧上了心頭，他頓了一下隨後輕聲向眾人描述起了屬於自己的那個世界。
「時空之間有很多的相似性，但也有著很多不同的地方……
我是小時候在一起詛咒事件中被五條老師帶入了咒術界，隨後便和惠還有姐姐生活在一起，前面大部分的軌跡發展都基本差不多。
直到後來羂索的現身，才算是和你們這裡有了不一樣的地方，或許是因為我的存在，羂索額外搞出了很多事情，五條老師雖然同樣被封印，但很快就被救出來了。」
像是想到了什麼，神源一的神色變得有些晦暗起來：「在我的那個世界，宿儺並沒有占據惠的身體，而是因為羂索的謀劃得到了另一具更麻煩的身體。
後來……真希是在幻夢境中完成了天與咒縛的補完，夜蛾校長也還在、虎杖救下的吉野順平入學了京都高專、七海先生也沒有出現意外。
真人、漏瑚那些詛咒都被祓除乾淨，直到最後我們輪流合力殺死了能夠復活五次的宿儺，在最終解決掉他的時候，我的術式出現意外導致了時空的穿梭……」
當聽見那個世界近乎『美好』的一切時，大家都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虎杖悠仁更是神色複雜，一想到順平、七海、伏黑……他們在另一個世界都安然無恙，虎杖就忍不住被那些情緒填滿了心頭。
「既然你可以進行時空穿越的話，那是不是能回到過去改寫一切？」
和神源一記憶中有很大出入的真希提出了一個假設，她像是被什麼淬鍊過的鐵一般的眼神，此刻當中多了幾分名為希望的色彩。
其他人聞言也猛然一震，對啊、只需要穿越到宿儺奪取伏黑惠身體的時間段，不就能阻止這一切災難和悲劇的發生了嗎？
「很可惜、不能，不過並不是無法穿越回去，而是沒有意義，這種時間跨度的穿梭，只會讓我去往那個時間段的另一個時空，縱然我能拯救、改變那一切，也與現在的你們沒有關係。」
五條悟點了點頭，什麼都懂一點的他大概聽明白了神源一的意思：「是否意味著伱回到過去改變一些重大事件的時候，被改變的歷史軌跡就像一根樹枝突然分岔，被改變的那一邊就會形成另一條時間線？」
「是的，每一次改變都幾乎相當於創造出一條新的時間線，只不過這是我的視角，而對你們來說、命運的軌跡是一條線，它沒辦法被重寫、覆蓋。」
五條悟默然，出於某種共同之處，他在此刻突然理解了掌握這種不可思議力量的神源一的一部分思維，如果說所有人的命運軌跡是一條線或曲折或筆直，且無法以自我的意願去影響它。
那麼神源一的術式就賦予了他挑選、重寫自己命運軌跡的能力，對於其他人來說，無論是意外、災難、美好……任何好的或者壞的結果，他們都只能接受、最多試圖掙扎一番的話。
而神源一卻可以不斷選擇所有時間線當中他最想看見的那一幕並將其確定，他有著數不清「重新來過」的機會，後悔藥是存在的！他將在不斷的選擇、回溯中走向自己想要的那個he。
可是同樣對於能夠跳出單獨時間線視角的神源一來說，那些在不斷的選擇中出現差異的時間線，某種程度上對其來說也沒有意義，時空是無限的、結局也將會是無限的。
即使神源一可以跳躍、穿梭於它們之中，但歸根結底他最終所能存在的只是其中一條時間線而已，因此正如他口中所說：他只是一個過客。
能夠出手復活五條悟並幫助對付宿儺就已經足夠了，畢竟擺在五條悟他們面前的只有未來才有意義。
「別擔心宿儺、這種狀態的他並不難對付，我已經殺過他很多次了，只需要在意一個問題、那就是怎麼救出伏黑惠。
按照你們之前與他的靈魂接觸來看，他似乎是因為『親手』殺死津美紀的緣故心死了，所以……你們打算怎麼救他？」
虎杖等人都犯了難，老實說伏黑惠的這種狀態他們不是不能理解，唯一的親人死在自己手上，更何況他本就在心理上有問題。
有的人會選擇瘋了似的要報仇，但也同樣有人『心死』覺得一切都無所謂了，於是放棄一切抵抗。
人與人之間的悲歡並不相通，你能夠理解他人的喜怒哀樂只是因為『同理心』的存在，你所能感同身受到的那些情緒都只是在潛意識中代入了自己而產生的情緒。
在這件事上、他們沒辦法去指責伏黑惠什麼，但同樣的他們也不會放棄救回後者的行動！
隨後一番商議中，大家提出了一個近似走一步看一步的計劃，那就是先擊敗宿儺，再去嘗試能不能滅殺宿儺的那一部分靈魂，從而將伏黑惠從深淵中拽出來。
而這些對神源一來說好像……沒那麼重要了，在明白了這個時空的發展後，他突然有了一種明悟，如果沒有他的存在的話，那麼一切的發展會不會就是這個時空的軌跡一般？
至於改變過去那些已經發生過的悲劇，正如之前所說、那都沒有任何意義，神源一不介意順手插入當前的命運軌跡，去改變那些將要發生的未來。
可穿越回過去改變歷史的話，在無限的時空面前也只是徒勞之舉，唯有那個有著自己誕生軌跡的時空，才是對神源一來說唯一有意義的存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