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平安京 麻煩
平安京。🎄💀 ❻➈𝓼Ĥυ𝔵.ᑕ𝕠𝓂 🐤🐯
這個與時代有著相同名字的都城,是一個時代向另一個時代轉變的象徵。
受到那個大國鼎盛王朝的影響,這座城市的規劃與布局也與前者有著不小的相似性,街道、房屋等布局都十分整齊。
平安時代,它不僅在咒術上是最鼎盛的時期,即便是普通人的世界,它在歷史上也能算得上是少有的黃金時代。
藝術、經濟……等等都達到了一個非常高的地步,但這一切……都和大部分人沒什麼關係。
……
「快到了。」
神源一駕著一輛馬車,身邊是安靜的水野椎名,車廂裡面是待著的宿儺,椎名怎麼也不肯和後者待在一起,即便神源一已經和他下了束縛。
現在的宿儺還承受不了違反「不准傷害水野椎名」束縛的代價,但小傢伙說什麼也不願意坐在車廂裡面。
神源一也明白她的害怕,便也沒勉強她,而是允許了她待在自己身邊。
至於這輛馬車……說起來也很簡單,就是神源一在路途上還愁著怎麼解決一系列需要錢財的事宜時,他們撞上了一夥山賊。
雖說這些山賊很多都是因為各種原因,在人類社會生活不下去走投無路才投身盜匪。
但這些傢伙一旦嘗到了掠奪普通人一切的享受後,某種意義上他們要比那些貴族還要可怖,能造成的破壞甚至堪比那些詛咒。
要說可憐嘛,他們中一部分人曾經的確非常悲苦,然而現在……那些被他們屠滅、凌辱的村民可有話說了。
因此神源一併沒有放過他們,送走他們的同時也將他們掠奪來的錢財分給了被救下來的那些人。
那麼神源一拿一點點的錢財作為報酬也很合理吧,要知道他這個「救命恩人」已經連下頓在哪吃飯都愁的不行了。
他可以長久不用進食,宿儺甚至在自己捕食野生動物的情況下就滿足了這些需求。
但椎名可不行,以神源一的觀點來看,這個年紀的孩子可不能?隨便糊弄一下,那些爛成一鍋糊糊不知道由什麼東西做成的食物他可沒法讓椎名去吃。
至於那些千篇一律的「草葉子」、雜糧糰子之類的東西,成年人吃吃就得了,小孩子吃這些要怎麼補充營養。
他倒是忘了這個時代平民的孩子都是這麼長大的,神源一隻是以著他貫有的思維來思考這些,或許有些不合適,但在他看來卻也沒必要改。
「要怎麼接觸到現在咒術界的高層,直接用暴力還是設個局?」
前者快是快,當然也有隱患,偏偏神源一的術式除了展開領域外沒辦法弄出什麼震懾人心的大場面。
而以神源一對這群站在咒術高層的傢伙的了解,不讓他們疼到骨子裡估計沒可能達成自己想要的結果。
至於直接展示實力,然後期待以此換來權利地位,這樣或許可行,但速度太慢、且同樣有著不確定性。
「不行就只能用暴力的法子了,反正……那些傢伙殺了也無所謂吧。」
映入神源一眼中的是一座真正能被稱為「城」的地方,或許以後世人的眼光去看會覺得不過如此,但要和來到這時代後之前所見到的那些相比,它已經能稱得上是輝煌、宏偉。
然而在第二眼之後,神源一就察覺到了這座都城另一個顯眼的地方,那是咒術的層次。
「好強的結界氣息,高專的結界恐怕都沒有這麼強!」
在神源一的「視野」中,將這座都城全部裹住的那個結界是如此宏大,有了它的存在,恐怕那『百鬼夜行』之景在這裡也無法現身。
而這個時刻他的腦海中第一個想起的卻是天元,就是那個在咒術歷史中也能留下濃墨重彩一筆的天元。
神源一突然想起來,他好像從來不知道天元具體是什麼時代的人,據說他也是平安時代就活躍起來的存在,甚至在奈良時期就有其蹤跡。
想到這神源一又為自己加上了一個目標,天元、羂索……沒想到來到了一千年前,也有熟悉的名字在這個時代。
——
進城也是需要檢查的,不過作為咒術師也就是這個時代常人眼中的陰陽師,這個群體當然有著這方面的特權。
不問來歷、不問去處,所有想要進去的術師不需要任何憑證、路引,只用展示自己咒術師的身份即可。
唯一的不便就是需要接受來自平安京術師的一部分監測,當然這種方式十分有限,大概只是為了防備他們闖進一些重要地點對那些大人物造成什麼傷害吧。
不過這樣膽敢在藤原家眼皮子底下,且強大術師雲集的地方動手的蠢貨已經很久都不曾出現了。
無論是曾經的都城或者是新遷定的平安京,它們是世俗政治中心的同時也一直都是咒術的中心。
而神源一對此當然無所謂了,在兩名有些咒術在身的低級術師面前完成了一系列手續後,他便準備先進城了。
然而就在此時,外面的大道上卻傳來了好似馬蹄踏地但又有些詭異的聲響。
神源一回頭看去,便見一行人略有狼狽的奔行而來,令他側目的是那些人身下騎的並不是馬匹,竟是一群形貌略有不同但大體相似的咒靈!
那些咒靈生著六隻到八隻腿,也是屬於「四肢」著地的類型,它們的頭顱近似猛虎之形,身上又各自生著些詭異的肉包、肉須。
那一身健壯到幾乎要爆炸的肌肉便是它們疾如風雷的驅動力,這些騎士當然也是咒術師了,而這些大差不差的咒靈應當是他們用來代步的工具。
令神源一驚奇的當然不是他們用式神或者咒靈來當做工具使用,這種方法在術師中屢見不鮮。
有操控式神來戰鬥的式神使,也有夏油傑那樣用術式來馭使咒靈的特殊存在,神源一他自己不也弄了只咒靈來當做儲物工具嗎,只不過後者在穿越時空的過程中好像徹底死去變成類似咒物的存在了。
至於當交通工具這種使用方法,只是因為現代的原因才不怎麼常見罷了,咒術界這邊因為要考慮到普通人,所以當然不會這樣做。
常人無法看見咒靈,但被馱著的咒術師憑空而行他們可是能看見的,詛咒師就更算了吧,他們藏都來不及,招搖過市是活膩了打算叫人來祓除自己嗎?
第二個重要原因就是現代已經有非常便捷、迅速的交通工具了,他們大部分情況下並不需要以此來代步。
但在現在這個時代,比馬還要迅速的咒靈、式神似乎成為了術師們的一種代步工具。
而且……這些咒靈,對、不是式神,式神無論是由術師用咒術製造而出,還是由咒靈轉化而成,它們都會帶著創造者的個人咒力特徵。
然而這些咒靈在神源一的感知中與他們身上的騎士毫無關係,散發的咒力也是偏向負面的典型咒力。
神源一驚奇的點也在於此,咒靈這種東西,越是弱小才會群居並出現許多近乎一模一樣的個體,越是強大、它們的外貌以及能力都會出現差異。
而這幾隻被當做馬的咒靈,它們雖然非常相似,但它們的實力可一點都不弱,神源一目測它們已經達到了三級的水準,如果再有什麼特殊能力的話,甚至能摸到二級的檻。
這種等級的咒靈還如此相似,他們是怎麼做到的?總不可能是恰好遇到這群咒靈,然後收了它們當做式神來用吧?
而就在神源一看著這群術師思索之際,對方也注意到了這個明顯是同類的存在。
首先要說明一下,咒術師之間是很難準確察覺到對方真實實力的,除了五條家的六眼。
只有當實力差距達到了一個恐怖的地步,弱者才會被強者身上濃郁到極致的咒力震懾到心神。
但一名術師要是鐵了心不驅使咒力,單從咒術的角度來看是很難察覺到對方到底是什麼水準的術師,實力越低越是如此。
一般是憑藉自己敏銳的感知從各方面來推斷對方的大致水平,強者的威勢不僅體現在咒術層次,哪怕他只是什麼都不做,一次目光的交錯也能讓你明白什麼才叫做恐怖。
當然、這方面其實也沒有那麼絕對,就像五條悟也可以像一個只是著裝有些怪異的男子去逛街,他也能在年幼的時候連衝突都未發生就震懾住試圖暗殺他的詛咒師。
也有術師曾經嘗試對此進行研究,為此衍生出了兩派,一者認為咒力這種東西能在某種玄乎的緯度上對人的五感進行壓迫,即便它還蓄而不發、只是存在於那裡。
另一派則認為強大的術師在咒術的道路上,已經逐漸由靈魂到肉體種種朝著更高層次升華,因此術師更為強大的第六感會察覺到它,並告訴大腦對面是個怎樣恐怖的「怪物」。
後來第二種猜測因為涉嫌鼓吹咒術師超人論,而被壓了下去,加上實戰中這種猜測其實沒有太大意義,實力差距過大敵人只會秒殺你,差距不大的又感知不出什麼來,於是成為了雞肋。
但剛剛歸來的中林東彌卻不這麼想,僅僅只是一瞥,身為日月星進隊一名隊長的他當然察覺到了那裡的異常。
首先是其身旁那駕馬車裡面的咒力氣息,毫不掩飾、算不上多麼強大但卻有些詭異,而且隱隱讓他有些頭皮發麻的莫名感覺。
但最重要的還是那名年輕人,外貌俊美卻舉止什麼都有些古怪,不過這在咒術師中也不是什麼稀奇事,真正吸引他的還是當中林東彌的目光與其接觸的瞬間自己直覺奏響的致命警告。
術式·避禍心眼
正如此名,中林東彌好似有一雙能夠洞徹災禍天機的心眼,面對種種可能的災禍,他每次都靠著自己的術式成功躲避活了下來。
本來術式沒有什麼殺傷力的他幾乎註定了結局:在這個時代一直苟活著,直到碰見超出自己術式上限的災禍,然後悽慘而死。
但不知是命運如此還是他的術式起了作用,中林東彌遇見了他此生最重要的一位貴人,對方將他引薦給了藤原北家的實權人物。
他的術式因此而被重視,訓練、教導……他從來沒見過咒術還能有如此的變化與技巧,在資源的堆砌下,中林東彌變強了、其對術式的開發也達到了能將其運用在戰鬥中的水準。
畢竟廝殺中能夠瞬間做出遠離敗亡的決策還是極其恐怖的,中林東彌平日的工作就變成了守護藤原家的一些重要人物,以及出任一些比較棘手的任務。
而這次任務便是由他與另一小隊共同去執行,但沒想到、僅是一次探查任務,他們兩個小隊如今竟死的只剩下這麼幾個人倉皇而逃。
「太恐怖、那隻咒靈,絕不是自己這種水準的幾個人就能對付的,恐怕日月星進隊需要出動大部分人,或者是總隊長出手才行……」
抱著這樣的醒悟,他和其他倖存者騎著「鬼馬」便火速趕了回來,眼下哪怕看見了不對勁的奇怪人員,他也已經沒有工夫去管了。
「一會一起匯報給大人吧。」
帶著這樣的想法,中林東彌只是給了片刻的目光,便從神源一旁邊飛奔入城,守城的人自然也認識這些對他們來說也是大人物的存在,他們只是恭敬的讓開位置然後目送其遠去。
「或許、會有現成的機會。」
看著那些狼狽的術師遠去,神源一這般想到,這些術師明顯要比之前遇到的那些雜魚強上不少。
而看他們的樣子,一定是遇到了什麼麻煩,三成是和其他勢力的咒術師有爭鬥,六成應該是詛咒方面的事情。
那麼、只要能介入進去,適當的展示一些實力,說不定就能少殺點「雞」就能震懾到那些猴子,甚至直接以此得到自己需要的權利也說不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