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領域對決 所謂天才
「領域展開·無量空處！」
被突然出現的天元牽扯注意後，羂索趁機先一步展開了領域，領域的異象開始替換現實的景象，而五條悟的反應也不可不謂之迅速。
無量空處幾乎是在瞬間便跟著展開，在雙方領域開始碰撞的剎那，五條悟就已經發現糟糕的地方：羂索的領域也是開放式領域。
現代常見的封閉式領域之所以能困住裡面的敵人，是因為它們強化了內里的防禦，以此換來的就是領域外部的脆弱，當然、這也是相對而言。
兩個封閉式領域開始碰撞後，它們就會產生某種意義上的吸引力，此時它們可以說已經重迭，直到分出勝負以一方破碎為止。
和封閉式領域不同的是，開放式領域沒有『外殼』，只有一個它本身極限距離的界限，而本身範圍就大的它毫無疑問完全可以囊括住封閉式領域。
那麼當封閉性領域相對脆弱的外殼和開放式領域產生碰撞，其結果自然也可想而知，但五條悟也不得不展開領域。
至於用簡易領域之類的方法，那都只不過是飲鴆止渴之舉，否則前者也不會被稱作『弱者的領域』，通常手段下對付領域展開的最佳手段永遠是領域展開。
當那棵詭異的『樹』從羂索身後升起時，五條悟也察覺到了有股詭異的咒術正在侵蝕著自己，而隨後展開的無量空處及時的將這些驅散掉。
下一刻、領域之間最激烈的碰撞開始了……
「咔！」
在清脆的裂響聲中，無量空處隨後破碎，而羂索的胎藏遍野在劇烈的碰撞中還是維持住了最後的結構，依然覆蓋著這片區域，但這也並不代表他很好受。
「不過……終究還是贏了啊，幸好當初完成了封閉式領域的構建，不然以自己領域的正面殺傷力在這種方面的碰撞上還是太吃虧了，畢竟不是誰都像這群『瘋子』一樣能構建出這麼變態的領域……」
正準備操控領域中無處不在的術式將五條悟變成一具純粹的傀儡，再不濟也能對他造成足夠的傷害，這樣即使他再有什麼底牌自己也能輕鬆脫身。
但這時羂索卻看見領域中已經被象徵著自己術式的『黑影』包圍的五條悟露出了一個笑容，並且他豎起的右手也結出了一個熟悉的手印。
「領域展開……」
「無量空處！」
羂索瞳孔一縮，五條悟在領域對拼中失敗了理應先一步進入『術式熔斷』的狀態，那他是如何在連術式都無法使用的情況下再度展開領域的？
但局面絲毫可不會給羂索仔細思索的機會，隨著五條悟準備完成，他的領域再度於羂索的領域中綻放，接著又一次熟悉的碰撞開始，但它們的結果卻不再是先前的模樣。
羂索本來就已經到達極限的胎藏遍野在這又一次的高強度碰撞中終於也堅持不住了，不過對於他來說萬幸的是在領域破碎的時候它連同五條悟的領域也一齊破碎掉了。
「該……」
羂索的念頭還未轉過來，一個身影就已經逼近了他的身前，豐富的戰鬥經驗和這具身體的戰鬥本能讓他下意識的架起雙臂撐起了防禦。
但他仍舊是慢了一步，早有準備的五條悟在第一時間貼近他後，便先一步打散了他還未完成的防禦架勢，隨後一記勢大力沉的拳頭就落在了他的腹部。
感覺自己內臟都差點或者說有可能已經被打碎的羂索不得不拋棄了對五條悟為何能無視術式熔斷二度展開領域的疑惑，他本自詡戰鬥經驗十分豐富了，但此刻在五條悟狂風暴雨般的進攻下竟然也只是苦苦支撐。
他突然想起了一句從一個人那裡聽來的話：努力能抹平很多東西，但它終究有著上限，時間亦是如此，所以、這便是我和其他人包括你之間的差距。
「不能這樣下去了……」
內心冷靜下來的羂索這樣想到，這一切說來長實則只在幾息之間，從五條悟在領域破碎後衝到他身邊連擊不停地這段時間，距離術式要從『熔斷』的狀態中恢復還有些時候呢。
「還能有什麼辦法……對了、還有一個。」
羂索的術式在此刻盡數不能使用，但他還有一個先前就已經用出來的手段，那就是被他召出來的咒靈化的天元！
雖然天元的術式是『不死』，於戰鬥上並無用處，但可別忘了、前者可是一位結界術上的頂級強者啊。
異樣的咒力波動驟起，五條悟也發現了一旁有所動作的天元，但他此時並不能空出手一發『赫』打斷他，只能清晰的看著羂索的身形在瞬間變成了空無一物的空氣。
而後者的身影則交替出現在了一段距離之外的空地，五條悟的第一選擇自然也是接著追擊羂索，就算此時殺了咒靈化的天元也無濟於事，那個時候說不定羂索都能從術式熔斷中恢復過來了。
用反轉術式修復大腦從而使術式熔斷無效這種事可不能多做，即便自己有著一定的把握，但這種只要百有一疏就會導致萬劫不復的手段只能當做底牌來用，他當時想到這個手段的時候對乙骨憂太和神源一都是這樣說的。
但是本來朝著羂索而去的五條悟在動身的一瞬間卻發現自己在後退！短短的剎那他便反應了過來，確信自己的確是想朝著前方前進，再聯想到截然相反的行為以及對結界術的了解，他便大概知曉自己中了什麼招。
將大腦下達的『前進』指令改成了『後退』，緊接著向後拉開許多距離的五條悟瞬間便跨越了他原本所站的位置，成功的沖向了羂索。
在專注無比的六眼的觀察下，五條悟隨後又發現了天元的動作，在默默倒數卡著天元的動作時機，五條悟將自己『後退』的指令又變成了『前進』。
隨後他的動作不出意外的只是略微停頓就又接著向羂索而去，後者此時已經對五條悟的離譜程度有了一些預料，因此他根本不去多想那些，而是開始了下一步的動作。
「短距離轉移空間、混淆感官的結界……距離術式熔斷還有三息，不確定羂索的間斷是不是也這麼短，就這麼判斷好了，接下來他應該會再次展開領域用開放類型的優勢來打碎自己的領域……」
五條悟一邊在觀察天元的動作判斷隨後出現的結界類型會是什麼，一邊還在心中推演著接下來可能的戰鬥場面。
天元的結界術的確種類繁多、效用多變且發動極為迅速，但畢竟也只是臨時構建出的結界，也就是五條悟此時主要目標是不能反抗的羂索，加上他也處於術式熔斷的狀態，所以才會被其阻擋了片刻。
再次突破了天元一個改變地形的結界術後，五條悟從破碎的結界中衝出，成功再度接近了羂索，數次眼花繚亂的過手後，天元的結界還未施展出來，後者的防守便已經被突破了。
五條悟的手刀沒入了羂索的胸腹，並且極其殘暴的突破一切阻礙抓住了他的脊骨，在這瞬間用力將其拗斷後，五條悟又察覺到了有一股力量在阻礙著自己破壞他的身體，並且同時也在恢復著那恐怖的傷勢。
「是術式反轉。」
刺向羂索頭部的一擊被擋了下來，在五條悟下一步動作之前，久違的咒力波動再次出現了。
那股如負高山的恐怖重力再度於五條悟身上出現，驟然而來的恐怖力道使他的動作瞬間崩塌，但隨後在他手操術式之下又很快穩住了身形，這才不至於砸在地上磕出一個大洞來。
但羂索的身影此時已經升到了空中，算是暫時與五條悟拉開了距離，接著數隻氣息強弱不一的咒靈在五條悟周圍顯現，而空中的羂索則雙手再度結印。
無視了那些對他來說像是木樁一樣只能遮擋、阻礙片刻的咒靈，五條悟也豎起了右手。
「領域展開·胎藏遍野！」
「領域展開·無量空處！」
此刻雙方的領域同時展開，接著熟悉的碰撞也再度開始，然而羂索的神色此時卻也再次劇變。
因為在開始交鋒後沒有出現任何領域的破碎，此時雙方領域上的對拼陷入了膠著，而羂索也知道了五條悟是如何做到這一切的。
在展開領域的那一瞬，他看見了……看見五條悟領域的範圍驟然擴大，試圖將自己的領域完全包裹在其中，但是封閉性領域的特性限制了它的極限，如果真擴展到那麼大，那麼作為代價領域的結構也會脆弱不堪，反而得不償失。
但隨後五條悟卻又將領域縮小了……縮小到一個極其離譜的程度，羂索估計此時自己和五條悟恐怕只在一個直徑一米都不到的領域中。
並且對方還有最後一步，那就是將領域內外部的特性調轉過來，承受更多攻擊的外部這樣一來就不會那麼輕易破碎，相對脆弱的內部承受的攻擊大大減少，也同樣不會輕易崩潰……
而接下來……就是咒術的對決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