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神代瑩想說她和悟之間明明有那麼真摯那麼深刻的友誼。
然後她回憶了一下自己賣手辦賣捲紙甚至在對克隆體瘋狂動心想賣xing愛機器人的人生cg剪影——是誰在一刻不停的迫害五條悟？
是她自己啊。
那沒事了。
她假笑，「對，我可懂了，我們換個地方談談。」
研究所的屏蔽設備確實對他們的能力有一定的壓製作用，但也僅僅只是帶來了身體上的不適，是可以克服的程度。
神代瑩的眼中划過一道暗芒。
這位天海研究員大概永遠也不會意識到，他今天的坦率與誠懇，全都是因為她受到了他人的咒術的影響。
看不上眼咒術的人最後被咒術算計。
這大概也是一種人生輪迴。
因為要談論的是不能留存下記錄的隱秘內容，所以天海主動提出要找一個沒有監控、不方便被注意到的地方，商討他們這一次所要尋求的合作。
倒是瑩拒絕了，一副對他們有所防備的樣子。
天海未來反倒是因為她這樣的多心和多疑，放下了一些懷疑。
他主動帶著他們朝著大樓的方向走去。
夜色深沉，但高樓中燈光明亮。
他們沒有打擾其他工作的人，但瑩饒有興致的偷窺了一下還在加班的研究員們，心裡默默感慨果然熬夜讓人脫髮，讓人地中海和斑禿。
見瑩好像對眾人的工作內容很感興趣的樣子，天海還問她要不要進去看看。
瑩：……
她要怎麼解釋，她只是被一群頭髮稀疏的員工吸引了注意力，並不由自主的想到了007咒靈？
神代瑩轉移話題，「都這個點了，你們留在這兒的員工還挺多。」
帶路的人語氣疑惑，「這不是很常態化的事兒嗎？你們研究所難道不加班嗎？」
「當然加。」瑩答，「我只是以為像你們這樣的小規模研究所沒有那麼多需要深入的項目。尤其是你還說你們碰上了瓶頸。」
「正是因為碰上了瓶頸，所以才更需要努力尋找其他的有效方向！」天海正色，「我們沒有能和你們拿來相比的基礎，那就只能抵上過分的努力了，這也是為了大家的未來。」
出現了！創業期老闆必備的打雞血，開空頭支票。反正打工人的肝不是肝，打工人的命不是命。
瑩在心裡油然而生了一股打倒黑心老闆的正義感。
他們要去的是這個項目真正的負責人的辦公室。
路上的天海未來簡單的給他們介紹了一下正行走在青史留名的光輝大道上的負責人，而神代瑩左耳進右耳出，時不時附和一句是是是對對對好好好。
天海似乎察覺到了她在態度上的微弱變化，但還沒等他說什麼，瑩就突然開口，臉上的表情是恰到好處的羞赧，「不好意思天海先生，我忽然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拜託您。」
她神情鄭重，「我感到非常的不好意思，但請您一定不要拒絕我的要求。」
天海未來：……？
？
「是什麼事呢？」他斟酌著語氣，「如果是我能做得到的事，我一定會儘量幫忙的。」
「這是天海先生一定做得到的事！」瑩斬釘截鐵，「甚至可以說是只有現在的天海先生做得到的事！」
她用著求婚一般的詠嘆調，「拜託了，這是我一生一世一次的請求，我現在忽然想上廁所，您能帶我去一下廁所嗎？」
……
……
神經病啊。
借個廁所的事說的這麼鄭重。
搞得他都在心裡過了幾遍，是不是實驗出了問題。
但想想對方是女孩子，天海又覺得自己好像能理解對方態度的問題。
雖然他平日裡和異性接觸的不多，但他想著一方面人有三急，無法抗拒，另一方面身為女士向他詢問這樣私密的人生大事解決的地址，讓對方感覺到非常羞恥也是有可能的。
或許是能力的影響，或許是他已經不再懷疑，他甚至沒有去思考，為什麼眼前的女孩子要去上廁所，還非得要他這個男人帶。
當然，可能最重要的原因是五條老師緊隨其後的一句「我也去」。
雖然沒忍住在臉上帶了一句「小學生嗎，還聚眾上廁所」的吐槽，但好在天海至少有著基本的禮貌，沒把話說出口的傷人。
而身為罪魁禍首的瑩笑眯眯的，平靜地收回了視線。
這棟大樓里布滿了監控，巡防和安保被設置來了靠近電梯和樓梯的地方。
只有一個地方是絕對不會有攝像頭的。
畢竟多少被告的公司用賠償金說明了，拍人拉屎是違法的，把攝像頭裝在坑位里是違法的。
公司最多只能把攝像頭放在廁所門口，拍人解決人生大事花了多少時間。
德拉維卡採用的就是這種設計。
天海未來盡職地把人帶到了廁所門口。
人總是這樣的。
沒看到廁所的時候覺得自己也不是很想上廁所，但一來到廁所面前，就會覺得來都來了，要不還是放個水吧。
研究員同學目前就是這樣的情況。
他和白毛一起進了廁所。
而瑩先進了女廁所以後，立刻開著隱身，轉身進了男廁所。
她進去的時候，正巧碰上了悟把人放倒。
「你進男廁所可真是自然。」
悟對著她豎起大拇指，「就不怕我正在上廁所嗎？」
「謝謝誇獎。」神代瑩應的臉不紅心不跳，「畢竟男廁所是我家，我是看在我們倆這麼多年友誼的份上，才沒問你收蹲坑費。」
「至於你可能正在上廁所……」她露牙齒笑，「你都看過我玩黃遊了，我看一次你上廁所怎麼了？」
她迎著五條悟「你如果從來沒想過，怎麼可能問得出來這種問題」的肯定目光，「難道在你心裡我是那種會把你上廁所的景象拍下來P成火柴再上傳網絡的人嗎？」
「不愧是瑩啊。」
神代瑩。
絕不吃虧，絕不退縮。
絕對堅定的當一個變態。
並堅信只要她下限拉的夠低，就沒有人能在臉皮上把她打敗。
*
神代瑩覺得自己的運氣還挺不錯。
她蹲著的這個馬桶有紙。
她把紙團吧團吧塞進了天海的耳朵嘴巴里，然後又扒了對方的衣服。
雖然她其實只需要最外面的外套，但她還是盡職盡責的給未來留了擋住要害處的一塊布。是的，她連內褲都揮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的丟進了隔壁的垃圾桶，然後她替昏迷的人鎖上門，從隔板上面爬了出去。
門外已經是一片空蕩。
她決定和五條悟分頭行動。
該問的消息已經藉由測謊的咒術從天海那裡問出來了，剩下的目標就是銷毀源材料。
考慮到悟的能力比較容易被認出來，吸引注意的任務分到了瑩的頭上。
瑩對此躍躍欲試，興奮異常。
搞事搞事。
人生的樂趣就在於搞事。
她頂著天海的模樣走出廁所，這一路上都沒碰到什麼人。
瑩思考著怎麼引起所有人的注意，很快她就把視線落到了電子設備上。
學習過黑客技術並擁有信息化咒術能力的瑩：有一個好主意在腦海里浮現出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