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中在憤怒地咆哮著,外公竟然如此殘忍,想要傷害夏寧雪,他絕對不會放過他。
沉默了一會兒,周祿寒轉過身,他的背影顯得有些孤獨而堅定,「我外公不會知道你跟八爵集團的事情,而且我需要你做一件事,而這件事想必八爵集團的那位,會很樂意去做。」
他的心中在謀劃著名一個計劃,一個能夠保護夏寧雪,同時也能讓自己掌握實權的計劃。
看著周祿寒消失在庭院裡的背影,保鏢整個人都不敢鬆懈下來。
他的心中在敬畏著周少,知道他遠沒有自己所認為的那麼簡單。
周祿寒遠沒有他所認為的那麼簡單。
包括雲貴與老先生也以為,只要扼住了周祿寒的「命脈」,他即便會反抗,也只能認命。雲貴與老先生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逼他捨棄感情。
因為感情越重的人越仁慈,而在名利場上,從來都不需要仁慈。仁慈就是軟弱,是弱者的行為。越是殘忍、無情、手段狠辣的人,才能走得更遠。
可雲貴與老先生或許想不到,他逼得太狠了,也會有反噬的一天。
他的行為可能會引發周祿寒更強烈的反抗,最終導致家族的紛爭更加激烈,甚至可能會讓家族走向衰落。
……
陸沉淵的飛機在隔天中午抵達了目的地,他的眼神中帶著一絲疲憊與期待,按照地址找到了一座私人農場。
農場旁邊就是一座教堂,那教堂的尖塔高聳入雲,像是一把直插雲霄的利劍,大片寬敞的草地和金黃的稻穀,在一望無際蔚藍的天空下,構成了一幅美麗的油畫。
陸沉淵剛下車,就看到冬冬坐在院子裡盪鞦韆。
這座獨棟住宅的規格不小,濃重的田園風格撲面而來,讓他的心中感到一絲寧靜與放鬆。
他的眼神中帶著一絲欣慰,看到冬冬平安無事,他的心中也放下了一塊大石頭。他緩緩地走向冬冬,想要和她打個招呼,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冬冬看到陸沉淵,忙從盪鞦韆跳下,「陸叔叔!」
她像一隻歡快的小鹿,眼神中滿是急切與喜悅,雙頰因奔跑而微微泛紅,髮絲在風中肆意飛舞。
她徑直跑來,那腳步急切的仿佛帶著一陣風。
陸沉淵正將行囊輕輕擱下,抬眼便瞧見了飛奔而來的她,眼眸中瞬間閃過一絲光亮,毫不猶豫地迎上去,伸出雙臂穩穩地接住了她。
夏寧雪身姿婀娜地從門內緩緩步出,她靜靜地立在木梯之上,目光平靜地望著他懷抱冬冬,一步一步,帶著沉穩與從容朝這邊靠近。
她朱唇輕啟,聲音溫和地問道:「你們怎會住在這裡?」
說罷,她微微彎下腰,伸出雙手輕柔地接過夏夏,緊緊摟在懷裡,眼神中滿是慈愛,「這兒挺安靜的,先進來坐吧。」
夏寧雪微微歪著頭,眼神裡帶著一絲好奇與關切,走近了些,仔細地瞧著陸沉淵,還是能看到那條尚未完全淡去的疤痕。
她輕輕皺了皺秀眉,隨即又舒展開來,嘴角上揚,輕笑一聲,那笑容如春日暖陽般溫暖,「小擦傷,不礙事的。」
陸沉淵看著她,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有擔憂,有心疼,還有一絲難以言說的苦澀。他雙唇緊閉,沉默不語,只是靜靜地凝視著她。
冬冬像個活潑的小猴子,蹦蹦跳跳地上樓後。
夏寧雪蓮步輕移,走到冰箱前,伸出纖細的手打開冰箱門,從中拎出一瓶果汁。她轉身走向沙發,裙擺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搖曳。
她優雅地坐下,將果汁緩緩倒入玻璃杯中,動作輕盈而嫻熟。她抬起頭,目光坦然地說道:「多虧朋友認識房東,房東最近外出,就讓我們暫住了。」
陸沉淵眉頭微微皺起,眉心形成一個淺淺的川字,眼神中滿是疑惑與不安,「為什麼不住旅館,還是遇到什麼難處了?」
夏寧雪輕輕撫摸著冬冬的頭髮,眼神堅定而決絕,「我帶著冬冬,住旅館不安全,我不想讓冬冬陷入危險。」她站起身來,雙手捧著果汁杯,走到陸沉淵面前,微微欠身,將果汁遞到他面前,眼神中帶著一絲歉意,「沒茶也沒咖啡,將就喝吧。」
陸沉淵眼帘低垂,濃密的睫毛在眼瞼下投下一片陰影,他的內心猶如翻江倒海一般。
他深知夏寧雪來 Y國定有目的,猶豫再三,還是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沙啞:「寧雪,你來 Y國,是為了找周祿寒嗎?」其實他心裡已經有了答案,只是還抱有一絲僥倖,希望從她口中聽到否定的回答。
夏寧雪微微點頭,眼神中透著一絲無奈與執著,那一瞬間,仿佛周圍的空氣都凝固了。
片刻的寂靜之後,夏寧雪率先打破沉默,她抬起頭,目光直直地看著陸沉淵,試圖從他的表情中探尋些什麼,「你說唐俊辰和皇甫英在 Y國,是有人暗中相助?」
陸沉淵微微嘆了口氣,調整了一下坐姿,眼神變得嚴肅而深沉,「你聽過八爵集團嗎?」
夏寧雪眼睛微微眯起,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警惕與思索,「聽說過,八爵集團是 Y國最大的海上貿易巨頭,他們和唐俊辰有牽連?」
「不是……」陸沉淵緊咬嘴唇,內心在痛苦地掙扎著。過了好一會兒,他緩緩抬起頭,眼神中帶著一絲憂傷與無奈,「你知道我有個雙胞胎哥哥嗎?」
夏寧雪聽到這話,明顯一愣,眼睛微微睜大,滿臉的驚愕與詫異。
他深吸一口氣,不慌不忙地補充道,聲音平靜卻又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沉重,「八爵集團的董事長,是我外祖父,我哥陸南辭現在是八爵最大的股東。」
與此同時,在八爵集團旗下的別墅旅館裡。
唐俊辰慵懶地坐在沙發上,身體向後靠著,雙腿隨意地交疊著。
他眼神冷漠,面無表情地將紅酒緩緩倒入水晶杯,那紅酒在水晶杯里緩緩流淌,宛如一條紅色的絲帶。聽到外面的動靜,他眼皮都沒抬一下,仿佛一切都與他無關。
直到皇甫英風風火火地闖了進來,他才微微抬了抬眼眸,眼神中閃過一絲厭煩。
皇甫英滿臉怒容,將一本雜誌狠狠地扔在桌上,雜誌落地的聲音在寂靜的房間裡格外響亮。她雙手叉腰,眼睛瞪得大大的,怒視著唐俊辰,「唐俊辰,你早就清楚周祿寒和雲貴與家族的關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