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女人的命令,陳秘書和保鏢卻不為所動。
女人驚愕,身旁的其他男人也察覺到事情不簡單,紛紛看向周祿寒。
女人向周祿寒撒嬌,「周先生,您的人怎麼不聽我的!」
他輕輕搖晃著手中的酒杯,低沉地笑了聲,神色難以捉摸,「他們為什麼要聽你的?」
女人一時語塞。
周祿寒朝陳秘書使了個眼色,陳秘書立刻揮手,幾個保鏢走上前,卻不是去抓夏寧雪,而是將女人按在了桌上。
女人愣住了,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周先生,您這是……」
周祿寒打開手中一瓶伏特加,放在鼻尖輕嗅,酒香醇厚而濃烈,「剛才你想怎麼教訓她?喝兩瓶伏特加是嗎?」
女人上半身被按在桌上動彈不得,臉色如死灰,身體不停地顫抖,「我……我是說替您教訓她……」
周祿寒將酒瓶遞給手下,眼神中充滿了莫名的意味,「你有什麼資格替我教訓人?」
手下保鏢接過酒瓶,讓人揪住女人的頭髮迫使她抬起頭,女人抖得如同篩糠,「周先生,我錯了&」
保鏢強行撬開她的嘴,將那瓶酒灌了下去,女人痛苦地掙扎,嗚咽聲不斷,包間裡沒一個人敢開口求情。
灌完一瓶酒,女人已經支撐不住,狼狽地趴在地上嘔吐,仿佛到了垂死的邊緣。
陳秘書揮手讓人把她送去醫院,女人被拖了出去。
周祿寒站起身,慢條斯理地系上紐扣,對包間裡的幾個男人微笑,「抱歉各位,我讓我太太久等了,先走一步。」
看到周祿寒摟著夏寧雪的腰離開,包間裡的幾個人都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幸好他們沒有跟著搗亂。
走進電梯,兩扇門合上的瞬間,周祿寒從身後抱住夏寧雪,把頭埋在她的肩窩裡,「周太太。」
夏寧雪只覺得癢,稍微躲閃了一下,「看來你沒喝醉。」
「我喝醉了。」他笑,呼出的熱氣仿佛虛無縹緲地鑽入她的毛孔,夏寧雪用手臂擋開他,「你給我正經點!」
他的身體微微搖晃,撞在電梯壁上,電梯裡的光影將他吞沒,如同夢境一般,顯得那麼不真實。
夏寧雪咬牙,又去扶住他,「別裝了,你酒量沒那麼差。」
他把她圈在懷裡,在她頭頂輕笑一聲,「你怎麼就知道我酒量不差?」
夏寧雪隨口說道,「你在包間裡不是挺清醒的嗎?」
電梯門打開,夏寧雪扶著他來到停車場,陳秘書已經把車停在了門口。
他坐上車,伸手把夏寧雪拽進懷裡,那雙略帶醉意的眼睛凝視著她,「周太太親自來接我,我就回去了。」
夏寧雪愣住了。
迷人的霓虹燈影一閃而逝,光影在兩人間交錯,他指尖穿梭於她柔順的髮絲間,目光溫柔含笑,「周太太,你願意跟我回去嗎?」
她側過頭,隨意問道,「回哪裡?」
周祿寒向她靠近一分,「回家。」
夏寧雪轉頭之際,他突然毫無預警地吻了下來,濃烈的酒香瞬間侵襲她的感官,在他的深吻中蔓延,逐漸剝奪了她的呼吸。
陳秘書全程仿佛置身事外,將車駛入金色海瀾酒店的停車庫後,率先下了車。
夏寧雪輕輕推開他的胸膛,「到了。」
周祿寒卻將她緊緊按回懷裡,再次吻上。
他的體溫仿佛要將她融化,手掌掠過她的腰際,夏寧雪一陣顫慄,按住他的手,「周祿寒!」
他手背貼在額頭上,仰靠在椅背上,領帶鬆散,顯得隨性而慵懶。在深沉的夜色中,他身上那股沉穩的木質香氣愈發誘人,散發著致命的吸引力。
夏寧雪放下他的手,注視著他,「下不下車?」
他緩緩抬眼望向她,眼神迷離,仿佛醉得不輕。
夏寧雪想叫陳秘書來幫忙,但陳秘書早已不知所蹤。她見周祿寒一動不動,既生氣又無奈,「周祿寒,你就是故意惹我生氣!」
他突然在平靜深沉中發出一聲低沉的悶笑,目光柔和地注視著她,卻不開口說話。
夏寧雪推搡著他,「你不下車我就不管你了,你就是個愛搗蛋故意氣我的壞蛋,我再也不想理你了。」
周祿寒伸手將她擁入懷中,手掌輕撫她的臉頰,「愛我嗎?」
他的聲音輕柔而飄渺,仿佛虛幻不實。夏寧雪僵在他的懷裡,睫毛輕顫,沒有回答。
周祿寒的手臂收緊,再次問道,「愛我嗎?」
夏寧雪在他懷裡掙扎,「是不是我不說你就不下車?」
他點了點頭。
她停下動作,與周祿寒的目光交匯,他那溫柔的能融化冰雪的眼神,難道還融化不了她的心嗎?
他粗糙的手掌在她臉上流連忘返,反覆摩挲,只等她的一個回答。
夏寧雪摟住他的脖子,主動獻上一吻。周祿寒微微一頓,隨後眯起眼睛,手掌扣在她的後頸,反客為主。
車內瀰漫著曖昧的氣息,片刻後,夏寧雪放開他,「下不下車?」
他揉著眉心,淡淡地應了一聲。
夏寧雪扶著他走進臥室,一米八五的身高,大半的重量都壓在她身上
。她把他放在床上,自己卻沒能穩住,整個人跟著倒了下去。
周祿寒一直緊握著她的手,按在他跳動的胸口上。似乎是酒精的作用開始顯現,他頭疼地皺起了眉頭。
夏寧雪想要抽回手,他卻握得更緊,「別走。」
她一頓,俯身靠近他,「我去給你拿毛巾。」
說完,她感覺他的力道稍微鬆了一些,這才抽身走向衛浴間。她擰乾毛巾回到床邊,替他擦拭臉龐,同時解開他的領帶和襯衫,將他的身體擦拭乾淨。
周祿寒突然握住她的手腕,翻身將她拽入懷中緊緊抱住,「小雪。」
夏寧雪推了推他,「你又在裝了?」
但他卻沒有任何反應,眼睛也始終緊閉著,仿佛剛才只是他的夢囈。
夏寧雪望著他近在眼前的英俊臉龐,忍不住伸手撫平他緊鎖的眉頭。她輕聲呼喚道,「周祿寒?」
他的呼吸平穩而均勻,似乎真的已經睡著了。
夏寧雪也沒有推開他,任由他抱著。她手肘枕在腦後,指尖從他的眉心沿著鼻樑滑落到他薄薄的唇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