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擁有名分
「永生.意思是會擁有漫長到看不到盡頭的生命，不會死亡.嗎？」五條悟眼底微光流轉。
愛麗絲「嗯」了一聲，訴說起她看過的愛情：「就算我不說，你應該也能猜到，能夠再次死而復生的我，本質並不是人類。」
「我看過太多相愛的愛侶最後成為怨侶反目成仇的樣子。漫長的時間中，在深沉的愛情也會在時間的消磨下變了味。有的被分享了漫長生命的人，甚至無法接受自己永遠死不掉的事實，一直在尋找著讓自己死亡的方法，或者心灰意冷的陷入永恆的沉睡中。」愛麗絲聲音漸低，趨近於無，她抬起眼眸，淡紫色的瞳眸里閃爍著淺淺的光。
「我不想我跟你最後也變成那個樣子。」
永生，是孤獨的。
人類或許會因為獲得永生而欣喜若狂片刻，但片刻之後，就是無盡的惶恐和憎恨，憎恨被時間拋卻，無法死亡，無法忍受離別和孤寂。
所以，永生，有時候也是一種最惡毒的詛咒。
五條悟修長的指尖輕輕在桌面有一搭沒一搭的點著，似乎是在思考。
愛麗絲也不催促他，耐心的等著五條悟的回答。
過了好半晌，她才聽見五條悟的聲音出聲。
「唔，我問一句，如果我真的擁有了無限的壽命的話，小愛你也會一起的是嗎？」
愛麗絲一愣，沒想到五條悟會問出這麼個問題：「嗯？我當然會啊。」
他唇角的笑容擴大，透出些爽朗的意味：「那，既然小愛都陪在我身邊的話，我為什麼會承受不了寂寞？」
愛麗絲的心臟狠狠一跳。
五條悟手腕一動，指尖擦過桌面，執起愛麗絲的手，修長的手指插。入指縫間，晃了晃兩人相握的手，說道：「所以說，小愛，別懷疑我對你的愛啊。」
永生不可怕，可怕的是，他擁有無限的壽命了，身邊卻沒有你在啊。
手心無縫貼合升起的溫度似乎一路蔓延到了心間。
半晌，愛麗絲釋然一笑，回握住五條悟修長的手，「人類有一句話叫做時光是最好的見證者。你說出的愛到底有多深，就讓時間來證明吧。」
五條悟眼睛一亮，手指微微用力，扣緊了愛麗絲的手。
「是我的，可不許反悔了哦！」
愛麗絲眨眨眼，「如果你能找到我真正的本體的話，關係就可以正式確認了哦。」
「誒？還有陷阱呀，小愛可真狡猾。」五條悟狀似埋怨的出聲，眼中的躍躍欲試卻暴露了他興奮的事實。
「這才不是陷阱呢。嘛，除非你想跟十歲的我談戀愛談進局子裡。」愛麗絲道出她按照現在情況算，還沒成年的事實。
五條悟撇撇嘴，「我可是個正常男人誒，跟你父親可不一樣。」
愛麗絲：「.」
原來林太郎的幼女控已經傳出業界了嗎？
她輕咳一聲，掰回正題：「烏丸蓮耶，你知道麼？」
「烏丸蓮耶？那個上個世紀有名的世界富豪？」五條悟對這個名字還是有點印象的，畢竟五條家要接觸的貴人圈子裡，最不缺的就是富豪和貴族。
愛麗絲點點頭：「現在的我.是不完全的。」
「什麼意思？」
「我與烏丸蓮耶之間有一個契約，當年年輕不懂事呀，被哄騙著欠下三個條件，還不能對他動手，導致我真正的本體被囚困在他麾下的組織勢力中。」想到當年的黑歷史，愛麗絲嘆了口氣，「雖然現在你見到的我也是真正存在的我，但是一旦這具血肉之軀死去，我就又會回到被關的小黑屋裡，門口的陣法不解開的話，我只有靠著入夢以魂靈狀態再次出現，但是卻不能保證還是這個世界，這個時間了。」
「釋放本體必須要從烏丸蓮耶下手，要讓他親口解除契約才行。強行逼迫的話，那個糟老頭子很有可能會魚死網破，我雖然不會死，卻會被永遠囚困與這道契約之間。」
「就算現在的烏丸蓮耶死了，但是他可以轉世，契約還是有效的。他的轉世沒有記憶，而且從嬰兒成長為一個能理解語言的人需要很長時間，我可不想應付這樣麻煩的傢伙。」
五條悟蒼瞳一閃，瞭然道：「原來如此，這不就跟悠仁的『容器』身體一樣的嗎？難怪宿儺對你的態度熟悉，看來你上次出現的時候，是跟他同一時代？」
「啊，是的吧」準確地說是上上次。
五條悟敏銳的察覺到愛麗絲的不自然，哼笑一聲，掌心一合，突然消失在座位上。
同時，愛麗絲微微瞪大了眼眸，突然被嵌入一個甜香的懷抱，白皙的手背覆上另一隻蒼勁冷白的大手，修長的指尖不容拒絕的插l入指縫，貼合無間，灼熱的呼吸噴吐在耳邊，可以壓低的磁性嗓音撩人繾綣：「小愛，你不坦誠哦~」
愛麗絲瞳仁猛地收縮，像是一隻炸開毛的貓。
「我不管你跟宿儺之間有什麼關聯，或者是第幾個遇到他的.但是，我有點吃醋哦~」五條悟微微低頭，貼著愛麗絲耳邊說著。
作弊的無下限術式禁錮著周圍的空氣，完美的壓縮在貼合著他們兩人的輪廓，完美的封閉場所。
一直以乖巧無害的形象對外的布偶貓貓在這一個夜晚朝著他心儀的兩腳獸露出了鋒利的爪子，倍感壓力的兩腳獸不得不摸頭順毛，礙於是自己引發的開端，低聲下氣道：
「你想怎麼樣？」
五條貓貓蹭了蹭兩腳獸的頸側，軟乎的撒嬌：「想貼貼嘛~」
愛麗絲揪住某人銀白色的髮絲，試圖拽開黏人的貓貓。
可惜布偶貓的纏人眾所周知，一旦被纏上了，不讓它們達到目的，它們絕不放棄，十分黏人。
最後就是愛麗絲的反抗皆數被五條悟的無下限作弊的壓下，愛麗絲生氣的想要變蝴蝶溜溜時，閉著眼的五條悟卻發出一聲帶著濃濃倦意的輕喃：「讓我抱一會兒吧小愛。」
愛麗絲盯著這張放大的俊顏上，那眼下的青黑，猶豫了下，沒再掙扎。
「晚安。」
愛麗絲指尖彈出一點魔力，按下室內燈的開關，明亮的房間頓時陷入一片黑暗。
視野被突如其來的黑暗遮蓋的愛麗絲沒有看見，在燈暗下的一瞬間，抱著她的白毛微微揚起的嘴角。
晚安哦小愛。
他無聲做了個口型，將軟軟的女朋友往懷裡帶了帶，放任自己在漫上的睡意中模糊意識。
———題外話———
發現貼貼這個詞，真可愛！
恭喜5t5終於轉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