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安穩落地,林然和張依依下飛機走出機場後,立刻有個人跑了過來。
「依姐,我來接二位了。」說話的這人是負責接送的專門人士,他看了眼林然感覺也沒有什麼不同的,除了長的帥點,其他平平無奇。
「帶路吧。」張依依作為一級咒術師,這點接送待遇自然是有的,要知道特級之下就是一級,這重量意義上可非同一般。
二人跟著司機上車後,開往了夜梟的總部。
日本,作為咒靈最多的國家是有原因的,被稱為「天元大人」的強力咒術師,早在千年前就擁有最強結界術。
他把誕生咒靈最多的日本直接用結界包裹,完全封印了起來,也就是說從日本逃出去的咒靈就幾乎不可能了,只能土生土長。
但是,不代表其他的國家沒有咒靈。
畢竟咒靈是從恐懼負面情緒中誕生的,所以只要有人的地方,就存在咒靈。
但因為天元結界的影響,其他國家也開始效仿,只是他們的水平顯然比天元差遠了,雖然只是適量的封住國家,但卻沒有解決根源上的詛咒問題,也無從解決。
其他國家的咒靈數量可遠遠比不上日本,不過人口最多的華夏,印度,米國,印度尼西亞,巴西這些人口大國,還是存在不少咒靈的。
很簡單,打個比方,日本雖然咒靈誕生最多,但他們國家比起上述幾個國家,要小的太多了。
就是彈丸之地。
所以其他國家國土範圍寬廣,存在的咒靈雖然少,但按照國土範圍人口來算,其實也不會比日本少太多了。
這就是事實,按照面積來算,人口來算,日本是最多咒靈的國家,天元也不可能把全世界都控制住,所以在時間的推移下,其他國家的咒靈誕生率也不會低。
咒術師也開始慢慢崛起,血脈天賦通過一代代傳承下去,甚至有些家族,用特殊的辦法,把別人的血脈融入新生兒身體內,或母胎內,造就人造咒術師。
但這一點還在實驗之中,沒有人知道會不會成功,會給社會國家帶來多少災難還是喜報。
華夏的詛咒與其他國家的詛咒也有所有不同,這邊的詛咒數量少,但卻極其詭異,可以說和其他國家的詛咒有著不同的區別。
這邊的詛咒側重於咒殺,手段非常古老神秘,在人體下詛咒,引起精神上和視覺上的混亂。
所以在很多的報導中,時常會出現一些讓人震驚的新聞。
比如某小區,某棟樓的人集體跳樓自殺。
某社區老年人全部死在儲水池內,死相極其可怖。
這種咒殺是不出動詛咒的,也就是當時地點內沒有咒靈出沒,那些人的死和精神幻覺有關係,更像是久遠的遠程操控。
這些方面的咒殺往往也是最為棘手的,因此警察在這方面是焦頭爛額,不出動相關人士完全無從查起,這也讓當地的人都人心惶惶。
但這些發生的概率並不是很大,比起日本來說要少的太多了,但是一旦發生,就是集體性事件,或者是範圍區域事件。
(上述是簡單描述一下華夏的詛咒設定,也不用太較真,具體還需要後期慢慢完善)
這世界建築體系在林然上個世界也是不同的,一般類似於咒術組織很少有開在明面上的,基本上都會開在樓層高的地方,要不就是地下室這種類型的。
如夜梟總部直接開在平地上的倒是真不多,魔都郊區的一塊空地上,前方是一片花園,後方則是一排建築物。
這裡仿佛就像是一個私人莊園,然而並不是看到的那樣,這裡,就是夜梟的總部,不是私人莊園。
汽車駛入花園邊上的停車場內,二人下車後張依依直接對司機說道:「接下來不用你帶路了,我自己會去。」
「哦哦,好的,依姐請便吧。」司機立刻笑了笑說道。
張依依帶著林然往中間最大的那棟樓走去,周圍的花花草草看的林然心情倒是很舒暢,這夜梟總部還挺修生養性的嘛。
「哎呦~這不是咱們的張大小姐嘛,怎麼,東京待的不舒服嗎,居然還想起回總部?」
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響起,讓林然的心情似乎沒那麼好了。
擋在大門前的是一個藍發少年,年紀也就二十歲左右,穿著夜梟組織的特有衣服,衣服左邊有個小『梟』字的圖案。
標準的國字臉,所以加上他的藍發,一眼就看出這是一個脾氣不好且不好相處的人。
「廖橋,你擋著門了,讓開點。」張依依絲毫不為這人的語言而怒,較為平靜的說道。
「哼!」叫廖橋的少年哼了一聲,目光這時落在林然的身上。
「嗯?這小子居然長的比我帥?」
「個子還這麼高?」
廖橋心中有些不舒服起來,看著林然說道:「你就是東京過來的傢伙吧,呵呵,雖然你加入了嚴島那邊的分部,但不代表就被夜梟正式錄取了,畢竟,夜梟可不收垃圾~」
林然聽見這話倒是出奇的安靜,根本沒有動怒,甚至還有點想笑。
張依依倒是不會讓林然在這受欺負,不善的目光看向廖橋:「這麼久沒見,你這嘴巴還是這麼欠揍。」
「張依依!」廖橋似乎就在等張依依的這句話,直接指著張依依高挺的鼻子說道:「別以為你是一級咒術師就了不起了,老子正在升級評定中,等評定過了,我也是一級,你囂張不了多久!」
但,一級咒術還師真的就是了不起,在如今的世界裡,一級咒術師極為稀缺,從龐大的人口基數上來算,簡直就是鳳毛菱角。
「搞了半天,你這還沒成為一級啊,我還以為你這麼趾高氣昂的,已經是一級咒術師了呢。」張依依那不屑的眼神差點讓廖橋爆發。
但卻被林然直接打斷了:「把你那手拿下來,這麼指著別人,是很不禮貌的?」
「哈?」廖橋本來還沒打算找林然麻煩的,這傢伙自己跳出來了,「小屁孩,你算什麼東西,現在還沒評定成功呢,你就敢對我吆五喝六了?」
夜梟總部平時實際上沒有多少人在,畢竟咒術師在哪個國家都是稀缺的存在,所以他們三個站在這說話,也就只有裡面的前台能聽見了。
「人家那是不和你計較,就你這樣的,他能秒殺你。」張依依搖了搖頭,廖橋看不出林然的水準很正常,她一開始還看走眼呢。
「啊哈哈哈哈哈哈!」廖橋忽然大笑了起來,似乎聽見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一般,「秒殺我?就憑他?」
「林然,不用和他廢話了,我們上去吧。」張依依懶得繼續搭理廖橋,二人繞過他直接往樓上走去。
廖橋倒也沒有阻止,其實他還是很忌憚張依依的,一級咒術師在哪裡都是強者的存在,只能帶著怒氣盯著二人離去的背影,心中不知道在盤算什麼。
走在樓梯上的時候,林然有些不理解的問道:「你們這裡的同事關係這麼緊張的嗎,咒術師和咒術師之間應該互相幫助才對,怎麼還排擠呢?」
張依依少有的嘆了口氣,說道:「有些事情你不清楚,所以和你解釋起來比較麻煩,在這邊需要勾心鬥角才能得到更多的錢,我就是不喜歡這樣的生活,才去了東京。」
雖然張依依只是說了一點,但林然也能自己猜到這其中的一些事情,不得不說還是在東京日子舒服,不用攀比這個攀比那個。
其實這種事情發生很正常,不管哪裡都有這種事情,強如禪院家、加茂家這種頂級勢力,其中的勾心鬥角還會少嗎?
尤其是禪院家,對於他們沒有價值的人,都會被逐出去,就是這麼的現實。
這個世界其實說起來真的比較黑暗的,對於普通人來說就像是煉獄,隨時可能發生的詛咒,死亡,意外,充斥著世間,普通人面對詛咒沒有任何的反抗餘地,只能等死。
而除了詛咒之外,還有最令人痛恨的詛咒師,他們已經不能稱之為人類了,這個世界的黑暗與他們也有緊密不可分的關係。
只是大多數的人還沒有意識到真相而已,或者有些人不願意相信真相,活在自己理想化的世界裡,為自己那卑微的人生畫上一個假想的美好句號。
林然跟著張依依來到頂樓的一間房間內,裡面此刻正好坐著一個四十歲左右的黑髮男子,他見二人進來立刻笑著站了起來:「歡迎依依回來啊,還有你,叫林然是吧?歡迎歡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