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影學院。
03屆導演系三班的教室內。
「女生全部出去,不想被尿一身的話就躲遠點。」
蘇正南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這名學生一眼,一邊掏出銀針進行消毒,一邊對著周圍的學生呵斥道。
四周圍著的學生不知道蘇正南這話什麼意思,不過在場的老師還是將女生給趕了出去。
但是那些男生卻一個個好奇的站在原地沒有動。
蘇正南掃視了他們一眼,並沒有多說什麼,繼續給手中的銀針消毒。
要知道,眼前這名學生可是被尿憋成這樣的。
蘇正南這一針要是紮下去,待會兒絕對是騷氣沖天,擋無可擋。
若是這名學生此刻還有理智的話,他肯定會拒絕蘇正南在這裡給他下針,那還要不要臉了?
但是此刻這名學生正痛不欲生,對於外界的情況根本無法察覺。
然而對於蘇正南來說。
此刻救治對方那可是爭分奪秒,他可不在乎眼前到底是什麼地方。
反正最後丟臉的又不是他。
怕什麼?
下一刻,蘇正南便扒掉對方的褲子,朝著這名學生的會陰穴一針扎了下去。
嗖的一聲!
一根銀針下去,蘇正南連忙閃身到一旁。
嘩啦啦.....
緊接著, 一股尿液瞬間從這名學生的身下湧出,四周騷味熏天。
「臥槽,什麼情況這是,梁思維他怎麼尿了!」
「我去,這是特麼是憋了多久啊!」
「尼瑪的,味道好重啊!」
「不看了,不看了,我先出去。」
幾名站在對面來不及躲閃的學生立馬被尿了一腳,鞋子都濕掉了,罵罵咧咧的朝著教室外跑去。
嘩啦啦.....
躺在地上名為梁思維的這名同學尿了整整三分鐘才停止,他的身下瞬間被一灘污跡浸透。
而隨著這一泡尿解決,他的身子一抖,剛剛下體的那種劇烈疼痛感也消失了。
這個時候,梁思維才感覺自己像是撿回了一條命一般,渾身舒坦不已。
好半晌過後。
梁思維這才回過神來,一臉懵逼的看著四周圍著的同學和老師,口中喃喃著說道:
「我.....我這是在哪兒?」
此刻的梁思維還以為自己在做夢呢,根本沒搞清楚眼前的狀況。
「還能在哪兒,你當然是在教室了。」
蘇正南忍不住白了他一眼,捂著自己的鼻子說道:
「你現在的情況暫時算是穩住了,回去洗個澡換身衣服,再來校醫務室找我吧!」
說完,蘇正南起身背著醫藥箱便朝著外面走去。
這尿已經排出來了。
至少暫時這名學生不會有問題。
但是對方的這個病還是需要治,不然過不了幾天可能又會出現這種情況。
看著身穿白大褂的蘇正南離開,再回頭看著眼前圍著的同學們,梁思維這才回過神來,捂著下身涼颼颼的地方大叫了一聲!
「啊.....」
梁思維羞愧的臉色一紅,口中大叫著穿起褲子,飛快地跑出教室。
「哈哈哈.....」
頓時間,教室內響起了一陣哄堂大笑。
在場圍觀的同學這才反應過來剛才是什麼情況,一個個看著梁思維遠去的背影大笑不止。
「行了,別笑了,這有什麼好笑的?」
身為老師的何逸凡瞪了在場的男生們一眼,一臉嚴肅的說道:「梁同學只是生病了才會出現這種狀況,你們是他的同學,決不能因為這件事情而嘲笑他,不然你們讓他如何面對以後的學習?」
「知道了老師,我們不會笑的。」
在場的男同學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全都沉默了下來。
何逸凡掃視了他們一眼,隨後指著地上那灘污漬道:
「今天誰值日?打掃一下吧,不然沒法上課!」
值日生:「.......」
另一邊,梁思維一臉羞愧的逃回男生宿舍,然後立馬洗了個澡換了一身衣服。
一想到之前在教室里發生的事情,梁思維恨得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可惜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他也沒有料到自己會犯病,而且一整個上午都尿不出來,最後導致下午上課的時候差點膀胱爆裂。
不過相比於之前那種膀胱感覺要爆開的痛楚來說。
在同學面前出糗好像又不值一提了。
想到這裡,梁思維不由得輕嘆了口氣,好半天才鼓足勇氣踏出男生宿舍的大門。
儘管此刻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但是該看病的情況下還是得看病,不然以後還怎麼生活?
一說起這個病便讓梁思維感到頭痛。
因為他這個病是先天遺傳,並不是後天出現的病症,之前一直靠吃藥維持,只是不知道這藥效怎麼好像突然不太靈了。
難道是因為吃的太多,自己的身體出現抗性了?
梁思維一臉愁眉苦臉的來到了校醫務室,站在門口猶豫了一會兒,最後還是推開中醫門診室的大門走了進去。
「蘇.....蘇大夫。」
梁思維有些不好意思的來到了蘇正南的面前,輕聲招呼道。
蘇正南抬頭看了一眼已經換了身新衣服的梁思維,指著前面的椅子道:
「坐吧,在我這兒你不用不好意思,我這隻有醫生和患者。」
「呃,謝謝!」
梁思維點了點頭便坐下身來。
蘇正南拿起筆準備記錄,問道:「說說你現在的情況吧,你這應該是遺傳病吧?如果我之前號脈沒錯的話,你這個遺傳病跟腎臟有關?」
梁思維遲疑了一下,如實回道:「是的,我這個是遺傳多囊腎,醫生說是一種先天性的腎臟異常。」
果然,還真是遺傳病!
蘇正南點了點頭,隨後繼續問道:
「你這病應該吃了很久的藥吧?從你的氣血上來看,因為長期吃藥的原因,你的肝臟也受到了一些影響。」
「啊,是!」
梁思維立馬回道:「我從確定這個病症開始就一直在吃藥,差不多快二十年了。」
「二十年啊.....」
蘇正南一邊記錄著對方的病歷,一邊思考著對方的脈象進行辯證。
片刻後。
他開口說道:「你這病雖然是先天遺傳,不過也不是不能治,就是治療起來可能會有點麻煩。」
「啊?蘇大夫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梁思維的臉色一愣,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您的意思是我這病能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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