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大夫，你少說風涼話！我看還有更多的病人，咱們去看看！」
「喂！
鄭為民一屁股坐下，嘴裡還在嘟囔著什麼。
秦秋水抿嘴一笑，沒有說話。
「那我先走了，我先走了，我要幫陳大夫一把。」
朝方寒頷首致意後，她走進了旁邊的一間辦公室。
方寒坐在座位上，拿出了自己的手機，看著屏幕上密密麻麻的彈幕。
「精彩！」
「就我一個人好奇，剛才那丫頭身上有多臭？」
「呵呵，寒香丹真是個不錯的名字，不知道她是什麼香味？我可以聞聞嗎？」
「剛才那個男人是什麼人？好大的口氣！」
「看來是我的競爭對手來了，打爆他！」
「這個劇情真是太有趣了，我覺得這個節目就是想要推銷你的祛臭藥劑。哈哈，主播就是靠直播賺錢啊！」
「這麼短的功夫，她就把狐味給治癒了？狐臭真要這麼好治，歐美那邊還用什麼防汗藥啊！」
「沒錯，主播的套路太坑了！」
方寒看到很多人都在罵他，說他是靠著自己的作品來炒作自己的作品，心裡也有些不是滋味。
「我不想出售任何東西。說實話，我也是運氣好才得到的，至於配方，我並不知道。
我只是想告訴你，這種藥物很有效，要不是碰到了這種情況，我是絕對不會讓她服用的。
你別擔心，網絡銷售這種東西，我是絕對不會做的。」
他這番話說得很有底氣，讓很多觀眾都為之歡呼。
「沒錯，主播就是要有骨氣！」
「一個不做直播的人，還真是有恃無恐啊！主播的醫學水平已經很高了，不用理會這些噴子！」
【悲太平洋贈送10根糖果】
【長得又丑又軟的我，贈送一輛跑車】
就在這時，一條金光閃閃的留言，映入了他的眼帘。
「主播，我被狐臭折磨了很多年。
那一次，他可是非常的疼，沒想到僅僅兩年之後，這股臭味就再次出現了。
我嘗試了很多辦法，但是沒有任何效果，真是痛不欲生。我已經無法忍受其他人看我的目光了，要不，你把那顆藥賣給我？我要試試！」
【長得又丑又軟的我，贈送三輛跑車】
【我長得又丑又軟，發了兩朵煙花】
方寒被刷屏的打賞嚇到了，趕緊阻止。
「雖然我長得很醜，但是我很溫和。那東西我不賣，不過你留個地址，我送你。」
這人是他的死忠粉，打賞也不少。
無論如何，他都要幫助一下這位網民。
「哼，他還說不是來買丹藥的，我看他打賞的錢都夠買幾瓶丹藥了！這又是哪一出？」
「我敢打賭，他一定是在演戲！「直播間的人都打賞了。」
「前面的人是不是有什麼陰謀？因為有些人確實被狐味折磨過。怎麼不去做建築工人了？」
「說實話，我挺贊同這個主播的，比起那些保健品，我更信任一個大夫。」
「這東西能行麼？說實話，我身上也有臭味。如果可以的話，我也要！」
方寒清了咳：「我剛才說的話，可不是假的。我很認真的跟你們說，這種丹藥不多，所以我不會再出售了。
不過等哪一日，我研究出來了配方，或許就可以將它推向市場了。屆時，所有人都可以自由挑選。」
看到方寒說不要，他就一定要買，他的粉絲們似乎起了反作用。
「請主播出價！我是個桀驁不馴的人，就算你不給，我也要給你買！」
「什麼？這根本就不是『飢餓營銷』，而是『飢餓營銷』！如果不是身上沒有狐味，我真想回去嘗嘗！」
「我妻子的體香，在其他人看來很難聞，但在我看來卻很好聞，難道她也是狐味？」
「前面這位大哥口味真重，但在某些方面，你和他還是蠻搭的！」
「哎呦喂，你快去研究一下配方吧，我現在急需這種藥物！」
方寒的電話響了起來，是一個叫我很難看但我很溫和的網友發給他的。
方寒記住了對方的住址和收信人，然後告訴直播間的網友，等他忙完了再發貨。
「嗯，那就謝謝方博士了。」
別墅內，美女藝人趙明秋正興奮地盯著方寒發給自己的簡訊。
是的，她長得很難看，但是我很善良。
在圈內，她也算得上是二流藝人了，出演了很多電影。可是，她的身上卻有一股狐臭味。
她的腋臭已經好了兩年了，可是她一走進來，就聞到了一股難聞的味道。
一天下來，我就得擦很多香水，還要經常清洗腋窩。
她最近很少接到工作，就是怕被人知道她身上有異味，那樣的話，對她的事業也會有很大的影響。
說起來，像她這樣的美女，大部分都是依靠男性的粉絲生活的。
如果讓他們知道，她身上有一股臭味，那他們還會不會對她感興趣？這樣一來，她的身價就會大打折扣。
好在，她一直都在留意著這個叫方寒的人。
通過這一次的接觸，她已經完全相信了方寒在醫學上的造詣。
這裡是醫院，寒香丹的效果不可能是真的！
如果她服下寒香丹，說不定狐氣就會消散，身上還會有一股天然的香味！
當然，若是方寒坑了自己，那方寒也絕對不會好果子吃！
……
與此同時，方寒的病房裡，也有新的患者到來。
這一次來的是一對夫妻，他們的氣色很好，並沒有什麼大病。
方寒往椅子上一坐，倒是很輕鬆。
「坐下吧，你這幾天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方寒轉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老公。從病歷上來看，這位名叫趙大勇的男子，就是來找他的。
趙大勇還沒有開口，一旁的妻子已經先一步將情況說了出來。
「估計是腦子有問題吧！以前的他可不是這個樣子的，現在的他，看起來又蠢又慷慨！
遇到孩子，有肉，有肉，有乞丐，甚至還有一個陌生人！」
「大夫，能不能請你給他檢查一下？」
趙大勇老婆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
鄭為民哈哈一笑。
這哪裡是什麼精神病，分明就是一個慷慨的男人娶了一個吝嗇的女人。
很多善良的人都是如此。見人就送人。
以前的時候，大家都是支持這樣的人的，但到了今天，這些人都被冠上了一個外號：冤大頭！
而直播間的觀眾也是一臉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