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很豐富，兩葷一素加飯，饅頭，稀飯。
碗筷都是單獨擺放的。
秦秋水給方寒夾了一份菜。
「我在小吃街吃了一頓，因為我在學校的時候，沒有什麼好吃的。」
「謝謝。」他對她道了聲謝。
方寒也是飢腸轆轆，打開食盒，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
秦秋水在這一帶生活了這麼久，自然是清楚哪裡的食物更美味。
她帶的食物很好吃。
就在他們兩個人吃午飯的時候，急診科里的人大多都吃飽了，各自散去。
「好，那我回去了，你們慢慢吃飯。」
「是啊。」
「去吧去吧。」
晚飯過後，秦秋水本來是打算跟方寒在一起的，順便替方寒幫一把。
「我會幫你的。」
「不用了，反正急診科的患者也不多。
方寒大手一揮。
秦秋水欲言又止，沒有離開。
方寒哈哈一笑：「難道你還想要我的東西不成？你只是個實習生，沒必要這麼緊張。
而且，這頓飯你還沒請客呢。」
方寒攬住了她的香肩，將她拉到了門外。
「行了，快回去，天色快暗了。」
秦秋水耳根微紅，低聲應了一句：「嗯，我先走了。」
方寒看著秦秋水的背影，這才走向了休息室。
當他來到值班辦公室的時候，卻發現門口站著一個身影。
說話的也是一位青年醫生，面帶微笑。
當他看見方寒時，目光落在他身上：「你就是從中醫科臨時調來的方博士？在下王子文，幸會幸會。」
「你好，王醫生。」我們就在這裡等著吧。」
「別這麼拘謹，反正也不是什麼大事！喂，你要不要玩牌？」
王子文說著，從白色的外套中掏出一張撲克牌。
「這當值也挺無聊的，幸虧我們年齡相仿，否則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做了。連話都不會說。」
方寒望著手中的牌，感覺有些滑稽。
「咱倆打什麼牌？不要說打麻將，就是打麻將，就算是抽王八，我也做不到。」
「切，實在做不到的話，那就自己開車吧！你有沒有試過？不會的話，我會讓你知道的！」
方寒：「……」
五年級以後，他就停止了拉車。
好吧，這就是小時候的事了。
但他現在有任務在身，正好可以和觀眾們聊上幾句。
「沒問題。但我要開個直播，您不會介意的。」
王子文眼中露出了抹震驚。
「什麼？哥，你可真夠時尚的，怎麼能開直播呢！我曾經在網上做過一個科學的小短片，但根本無人問津。
你要是開了，會有很多粉絲嗎？」
方寒將自己的直播間給王子文看。
他在自己的微博上，擁有四十多萬的關注，在直播中也是小有名氣。
「我靠，你也太牛逼了吧！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主業竟然也能混得這麼好！你是從哪裡弄到這個帳號的？」
「呵呵呵，其實仔細想想，或許我真正的職業是主播，而不是醫生。」
方寒摸了摸腦袋，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確實如此。
要知道，他當初在橋下擺攤，就是靠著直播賺錢的。
光是直播，就能賺到更多的錢。
但是，他還是以中醫為職業。
「臥|槽！我先去網上看一看，然後再加個關注。」
王子文在下載完 APP以後，便進行了盧京的帳號申請。
方寒趁機走了進來。
網友們蜂擁而至。
「為什麼這麼晚了？」
「我吃得很遲，現在是飯點，我做了一份很好吃的鹹菜。」
「你身邊這位是什麼人啊？是同行？」
「你還在工作啊？這麼晚了，你還住院？」
方寒微微一笑，對著觀眾說道。
「我是臨時來的，需要加班。」
王子文也是頭一回進入如此火爆的直播平台，有些尷尬的對著觀眾擺了擺手。
說了聲好，他便退出了攝像機的視野。
「我這不是上班嘛，就過來陪你們說說話。」
方寒手裡捏著一張牌，分心二用。
他帶著王子文，在直播平台上和觀眾們閒聊著。
由於大多數人都在吹噓自己的生活，所以這個直播間並沒有太多的人氣。
不過，方寒也有不少忠實粉絲，所以彈幕還是很活躍的。
「哇，我從來沒有想過，我竟然會喜歡上一個人開車！」
「我覺得他們兩個都不到二十歲。」
「哈哈，這位主持人也太孩子氣了吧？」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觀看直播的人也開始減少。
方寒感覺到一陣困意襲來，抬眼看了下表，已經接近晚上十點。
平時他都是10點半就上床了，如果在值班室里睡的話，估計會睡不著。
見方寒一副昏昏欲睡的樣子，王子文開口道：
「方醫生，要不，你在床上睡一覺？再說了，現在也不是很忙，咱們就在這裡休息吧。」
方寒強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都行。」
隨後，他準備和觀眾告別，第二天繼續直播。
「別關機！哪怕是你在直播間裡睡懶覺，我都樂意！」
「哈哈，這位主持人長得真好看，我剛才一直盯著她睡，是不是也是她在跟我一起睡？」
「嘿嘿，你這個登徒子，還沒來得及脫褲子呢！」
「嘻嘻，你身上的味道真好。」
就在這時，一個人衝進了急救室！
那人一身黑衣，半邊臉都被蒙著，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似乎有些不對勁。
王子文頓時一驚，猛地從座位上跳了下來。
「沒人會這麼喪心病狂，跑到醫院裡來打劫。」
方寒頓時來了精神。
「去看看。」莫問淡淡的道。
蒙面男子一見方寒與王子文，頓時如同見到了救世主一般！
「嚶嚶嚶！」
他似乎不會說話，只能哼哼唧唧。
方寒上前一步：「請問有何貴幹？」
那人用手在臉上比劃了一下。
「唔唔唔!」一聲嬌吟，似是在回應他。
「你臉上有傷吧？拿出來看看唄？」
那人四處張望了一下，確定沒有外人之後，這才一把將臉上的外套給脫了。
他張著嘴，雙頰高高隆起，猶如一頭巨鯨。
而在它的嘴巴中間，則是一截金屬。
我勒個擦，這不就是把電燈泡給吃了麼？！
方寒：「……」
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找死！
王子文見狀，捏著小手，掩著嘴巴，強忍著笑意。
他們都是經過職業培訓的，怎麼可能會對著患者冷嘲熱諷。
「你，你是不是被什麼東西嗆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