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朵菊花！
菊花是什麼樣子，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令人作嘔的菊花！
「看到我發給你的照片沒有？我菊花都開始開花了，還老出血，你說是不是很正常？」
方寒看著這些彈幕，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看到這一幕，劉子浪的直播間裡頓時炸開了鍋。
「大哥，你就不要這麼討厭她了，她要是不開了咋辦？」
「不用你說，我也會。男人的聯繫方式好嚇人。」
「這些坑爹的0，肯定是衝著直播來的。」
「男人的聯繫方式好煩，別一直盯著我丈夫看！我的丈夫才是主播！」
方寒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一臉嫌棄地對著自己的觀眾開口道：
「從性別的角度來看，我們應該尊敬你的福氣。不過，還請大家不要見外！」
「我才不稀罕呢！我可以給你做保健，但絕對不會給你做貼身內褲。」
觀眾們紛紛開著玩笑。
「主播想得太周到了，如果我是個直男，我一定會毫不猶豫地去做！」
「瞧把主播給嚇壞了！」
「別管那些色狼了，我這種色中餓鬼，真心喜歡你的人只有我！」
方寒的臉色很難看，再加上他之前的遭遇，直播間的觀眾數量直線上升，從八千多增長到了兩萬多。
中午的時候，來看病的人並不多。
方寒繼續檢查了兩位患者的病情。
這兩個人都沒有什麼大礙，都是普通的頭疼和發燒。
不知不覺，已經是晚上了。
方寒收拾了一下桌面，興奮地搓了搓雙手。
這一天，他治療了很多患者，獲得了七個抽獎的機會。
這一回，不知道會有什麼樣的收穫。
方寒心裡不停地念叨著玉皇，財神，王母，佛祖，佛祖，各種能祈求的仙人，全都祈求了一次。
這幾天他的手氣不太好，基本上都是一無所獲。
但願這一次，他能開出好東西來。
方寒按了一下黃屏。
「恭喜你，白鳳凰烏丸*1。」
「恭喜你，獎勵十年人參*1」
……
方寒一連點出了六個獎勵，要麼是白的，要麼是藍的。
他的心情很低落。
鄭為民收拾完，目光落在方寒身上，帶著一絲疑惑。
「你不是很興奮麼？怎麼回事？」
「沒有。我只是覺得這兩天要搬東西，挺麻煩的。」
方寒趕緊給鄭為民編了一個理由。
難道要告訴他們，我運氣不好，抽不到什麼好東西？
鄭為民一聽到方寒的話，頓時想起了自己之前還承諾過要幫方寒物色一套房。
「好吧，我這就去問問，如果有消息，我會給你打電話的。」
「好的，那就麻煩鄭博士了。」
「沒事，我這就去。」
說完，鄭為民就離開了。
房門一關上，方寒就被單獨留在了房間裡。
方寒望向了系統面板，上面還有一張。
他嘆息一聲，也不報太大的期望，點開了抽獎。
一道金光，沒入了他的腦海中。
「祝賀你掌握了一門神技！」
方寒的腦海中浮現出了一張張面孔，每一張面孔的模樣都被他牢牢地記在了心裡。
只是片刻功夫，他便學會了這門望診之法。
也就是說，一個人生了重病，他可以通過他的臉來判斷！
方寒激動得不行。
這樣一來，他就可以通過觀察病人的氣色和表情來判斷病人的病情了。
但是，所謂的「望」，也是有局限性的。
這年頭的女子大多都會化妝，只要她不露真容，方寒也很難分辨出來，除非她長得太過顯眼。
但這也是一種很好的直播工具。
到時候，他就能用自己的神技，給自己的粉絲們診斷一下。
方寒收拾完自己的行李，哼著小曲往外走。
這是一輛公交車，距離醫院並不是很近，就在他等待的時候，忽然之間，他發現了秦秋水。
他正準備和秦秋水打個招呼，卻發現秦秋水正往離醫院不遠的一處高級住宅區里走。
她上了學校，就知道秦秋水家裡很有錢，卻不知道家裡是那種很有錢的地方。
醫院周圍的房子價格都很貴，更別說是高端的房子了。
他不確定秦秋水到底是住在這裡，還是在外面打工。
方寒也不再多想，車子已經開到了目的地。
正是下班高峰期，公共汽車上的人很多。
大夏天的，車裡的氣味很難形容。
方寒的背後，站著一個留著波浪卷頭髮的女人，一直在他身邊蹭來蹭去。
他向前傾了傾身子，打定了主意。
這周他必須要換地方了，否則天天坐公共汽車太累了。
回到家，方寒就去廚房裡翻找起了冰箱。
而在他的身後，則是一個空無一物的冰箱。
或者乾脆叫個外賣，好好享受一下。
而且，他馬上就要搬走了。
李大爺對他還是挺好的，當初李老漢為了治病，把他的租金都給減免了。
方寒要離開，無論如何都要通知李老頭一聲。
他點了一份烤鴨、烤串和冷盤。
飯菜送來的時候，他帶著飯菜下了樓，找到了李爺爺。
果不其然，李老頭一頓飯都沒有吃。
他一個人住，晚飯都是自己吃的。
自從方寒讓他少喝點酒，他就沒那麼多酒了，不過還是要多喝幾口。
李老爺子正好把方寒倒在地上，給他斟滿了一杯。
「李叔叔，你這是在幹嘛？」
李老漢摸著腦袋，有點愧疚。
「你那次針灸，不是讓我的病好了很多麼？我最近血壓也不高，所以就不喝酒了。」
方寒端著盤子走了過來。
「我在市裡的一家醫院上班，這裡距離我們租房的位置比較遠，我就打算搬家了。也省去了來回奔波的時間。」
「什麼？你不跟我一起生活了？」
對於方寒，李老頭是很不舍的。
「嗯，我估計過兩天就得搬家了。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你要照顧好自己。
我剛才給你打了一針，你的病已經好多了，不過平時要注意飲食。」
方寒說話間，已經拆開了剛點好的飯菜。
「我帶了些吃的，咱倆好好喝酒。」
李老漢的心中，也是頗為感慨。
「你的租金我已經免費給你了，為什麼不留下來呢？」
「那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不是還有個電話號碼？叫我一聲就可以了。」
方寒自小就被祖父撫養長大，對於李老爺子的感受，他多少有些體會。
李老漢雖然有一兒一女，但兒女們平日裡都很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