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我認為你應該在自己的直播平台上,將這種藥物的功效說出來,讓更多的人願意購買!」
宋以晨沉默了一下,然後繼續說道。
與此同時,方寒也從展鵬那裡得到了一封回復。
「十里舖那邊,今晚就是亂葬崗!你要不要親自去看看?」
如果是其他人,怕是連靠近的勇氣都沒有。
但是對於方寒來說,這條消息卻是讓他感到十分新奇。
他微微一笑。
「兩位稍等,若是沒有客人,就早點收拾東西,我還要去見一位大人物。」
在方寒說完這番話後,那兩名女子對視一眼,皆是一臉的震撼。
「我們方醫生這麼謹慎,要和誰見面,他是男人還是女人?」
剛才的對話,不止是她們兩個,就連周圍的男子也都聽見了。
周圍的人也都圍了上來。
「不知道方醫生這是要跟什麼人見面?」
就連攝像師都有些坐不住了。
「難道是要看三姐還是豬?」
宋以晨也來了興趣。
「別瞎猜了,沒準是要和王總見面呢!」
編輯面無表情地說道。
他們七嘴八舌地議論著,想要看看方寒要去找誰?
「要不要一起過去看看?」
不過,即便如此,他們也很清楚方寒的為人,若是真的跟著他們一起過去,那絕對會挨訓。
不過,他們倒是不怕被訓斥。
「好了好了,我們馬上就要離開了,這種事情,只有網絡上的人才會做!」
攝像師說著就要把鏡頭收起來。
【兄弟們,你還愣著幹什麼?】
【大家都很好奇這是怎麼回事。】
【我是不是忽略了什麼?】
【方醫生找的究竟是什麼人啊?】
【這是要和我媳婦見面嗎?】
【這可使不得,我家大老爺們,哪能和別的男人見面啊。】
直播間裡的觀眾們都驚呆了。
對於這樣的言論,大家都習以為常了,並沒有在意。
攝像也是如此,簡單的說了一句,就把直播給關了。
……
晚上八點多。
方寒則是駕駛著自己診所內的送貨車輛,朝著預定的地方趕去。
這裡一片漆黑,只有一塊塊的木板散發著藍色的光芒。
時不時還能聽到一些奇怪的聲音。
方寒下車後便徑直往前行了過去。
這裡,只有一間小屋。
之前展鵬回復他的時候,他就已經猜到,展鵬應該就是這個墓地的守護者。
果不其然,在他推開房門的時候,就看見了一個穿著西裝,手裡叼著一根香菸的少年,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
「看不出來,你還真敢來。」
展鵬的目光緩緩滑過面前那位氣質獨特的男子,嘴角不經意間勾勒出一抹淺淡卻含義頗豐的微笑。
實際上,自始至終,他在內心深處未曾料想到,方寒——這個名字在網絡上沸反盈天的人物,居然會現身於這樣一個平凡無奇的角落。
外界對方寒的印象,多半停留於他作為網絡熱點的製造者,一個似乎被利益驅使、受僱於不良之輩的輿論操控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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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們普遍揣測,方寒踏入那個充滿爭議的直播平台,無非是為了金錢二字。
然而,首次觀看方寒的直播時,展鵬就敏銳察覺到,這位看似隨波逐流的年輕人背後,隱藏著遠超常人想像的複雜與深度。
正是這份意外的發現,讓展鵬對方寒產生了濃厚的興趣,開始留心起他的一舉一動。
他們所在的這間簡陋小屋裡,三張略顯陳舊的小板凳隨意擺放,為這不起眼的空間平添了幾分生活的氣息。
「既然你誠摯相邀,我們便有了這次面對面的機會,我自然不能錯過。」
方寒的話語中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肯定。
他隨即話鋒一轉,「況且,第二次治療的期限日益臨近,若是在三次療程結束後,我還無法挽回病人的生命,那麼我在網絡上的聲譽恐怕就要毀於一旦了。」
言畢,對面那位年輕人嘴角上揚,透出一抹狡黠的笑容,隨手從衣袋中掏出一盒香菸,抽出一支遞向方寒。
而方寒幾乎是條件反射般拒絕了這份好意,「不好意思,我不抽菸。」
讓人出乎意料的是,對方並未因方寒的拒絕而放棄,反倒是固執地將香菸強塞入他的掌心。
「放心吧,這不是普通的香菸。你知道嗎,這裡面裝的是一種能讓人勇氣倍增的特殊『藥物』,我幾乎每晚都會享受這樣一杯特製飲品。」
方寒半信半疑地接過那看似尋常卻暗藏玄機的「香菸」。
一番審視之下,才發現原來這不過是一塊精心偽裝的巧克力。
困惑湧上心頭,方寒直言不諱:「你為什麼要這樣做?還有,我記得你剛才提過自己目前無業,怎麼……」
話未盡,對方再次露出那標誌性的苦笑。
「看看我這副模樣,說是廢柴也不為過吧?不,我承認,我就是個廢物。像我這樣一把年紀還在做保安,除了廢物還能是什麼?」
青年自嘲的話語中夾雜著一絲無奈。
方寒目光流轉,環視周遭,最終點頭贊同道:「那你為何不嘗試換個職業呢?或者,考慮加入我們網絡直播的行列,收入絕對比現在豐厚得多。」
他善意提醒,「這裡守墓的大多都是年長者,你這樣的年紀,應該不會有太大障礙吧?」
方寒的直接和坦率,讓空氣中的尷尬稍縱即逝。
然而,青年的反應卻出人意料,他猛地從板凳上站起,一聲嘆息中飽含深意,隨後走向窗邊,推開窗欞,動作利落地翻越而出。
「你以為我是真的願意走這條道路?如果不是因為我祖父,或許我早有別的選擇!」
青年的語氣里交織著回憶與無奈,「但我記得,我確實是這麼選擇了,現在已成定局,我別無他法。」
他聳了聳肩,臉上滿是苦笑,「可如果成為網絡紅人,意味著每日要承受來自四面八方的非議與攻擊,那對我來說太煎熬了。就像你看見的,偶爾會有人來此祭拜,焚燒紙錢,他們大概怕我守護不了這些墳塋,害怕有一天我會失去理智,做出什麼極端的事,比如將他們祖先的墓碑搗毀,甚至更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