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琴嚇得直接跪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眼中滿是驚恐。
「唉…」
所有看到這一幕的人,都忍不住同情起來。
受到如此巨大的打擊,突然出手也是可以理解的。
設身處地的想一想。
如果他們遇到這種情況,恐怕會更激烈。
「多謝方醫生!」范勇冷靜下來後,首先對著方寒道謝。
如果不是方寒,他早就死了。
他永遠都不會知道!
「這個臭娘們...」范勇死死盯著跪在地上嚎啕大哭的沈琴。
「小伙子!」
鄒警官拉著他,苦口婆心地說:「事情已經發生了,你要學會接受現實。」
「雖然你現在很解氣,但是,你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范勇原本就是一個正直的人,在這種情況下,更是如此。
這是一種被刺激後,不顧一切的反擊。
在鄒警官等人的勸說下,他漸漸平靜了下來,但還是忍不住出了一身冷汗。
萬一不小心弄死了沈琴,自己豈不是要進監獄?!
他還要養家餬口,他可不想被一個女人給毀了。
然而。
事情敗露了,她還能指望下半輩子?!
她辛辛苦苦養大的孩子,竟然是別人的孩子!
而他……
不孕不育?
我這一生,哪裡還會有其他的想法?!
孩子們無罪?!
噗!
這小子。
這是他心裡的一根刺!
以後每次見到他,都會想起那段不愉快的過去,更是讓人痛不欲生!
范勇徹底絕望了。
鄒警官見他像是泄了氣的皮球,稍稍鬆開了一些。
「年輕人,放寬心吧,人生沒有過不去的坎。」
出了這種事。
這是任何一個男人都無法忍受的!
「無人可擋?!」躺在地上的范勇,突然嚎啕大哭起來,聲音中帶著哭腔:「我該如何度過這一關?!」
他放聲大哭。
聽著他的哭聲,所有人都覺得胸口發悶。
「這麼大的年紀,就遇到了這種事情,還出了這種問題,哎……」
辛辛苦苦大半輩子,到頭來都是為別人做了嫁衣!
任誰遇到這樣的事情,都會破口大罵!
所有人看向他的眼神,都充滿了同情,而范勇,還在哭泣。
即便是金虎這種窮凶極惡之徒,也是如此。
淺淺設身處地的想著,只覺得無比的憋屈。
范勇心中一片絕望,周圍的人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
方寒緩步朝著他走去,淡漠開口:「這天還沒塌呢。」
聞言,所有人都是微微皺眉。就算你讓他接受了這個事實。
就算是你,也不能這麼跟我說話啊!
這人也太可憐了吧!
范勇灰頭土臉地抬頭,努力地朝著方寒看去。
「別哭了。」
方寒開口:「給我看病。」
范勇愣住了。
過了一會,他才擦了擦臉上的汗,有些緊張地說道:「我的病,可以治療麼?」
「都說了可以治療。」方寒有些無語。
「快起來。」他轉身,一邊走一邊抱怨道:「這件事,我一個小時就能搞定。」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一個小時就能治好不孕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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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看著方寒離去的身影,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范勇連忙用袖子抹了一把臉上的灰塵,然後跟在方寒的身後向著醫館裡面走去。
「站住!」
鄒警官衝著小刀和他的手下吼道:「你先跟我走一趟,我們去錄口供!」
鄒警官回頭看了一眼沈家人,面無表情地說道:「你要跟我走,但是,我們要把你帶到醫院,做個檢查。」
雖說他才是挨打的那一方,但這件事還是要拿回去存檔的。
鄒警官揮揮手,讓兩人上車,然後開著車去了醫院。
小刀等人早就接到了頭兒的指示,一群人嘻嘻哈哈地跑去旁邊的警局投案。
畢竟,被關在看守所里,跟回到了自己的家一樣!
他們一走,外面的人也都走得差不多了。
有幾個人留下來,圍在醫館的門口,看著裡面的情況。
方寒將一條濕漉漉的毛巾遞到范勇的面前,幫他擦拭著自己的臉和身體。
「方大夫,你確定可以治好我的病?」
范勇雖然又有了一絲希望,但還是有些緊張。
「能治。」方寒開口道。
「你的天賦不夠,就會讓你的身體變得更強,你的身體也會變得更弱。」
「你體內的陰氣,會影響你的血液循環,讓你的腎無法得到足夠的保護,所以你的陰氣會越來越重。」
「元陰不足。」
元陰,也就是腎中的精氣。
蛋白質是生物體內最重要的物質,也是人類生命活動的基礎。
若元陰虧損,則整個身體的養分就會呈現不足;骨髓得不到滋養,就會腰腿發軟;髓海不足則頭暈,健忘;氣血不足,頭髮脫落,肌肉萎縮,四肢癱瘓。
「我會用針灸和艾灸的。」方寒將所有的情況都說了一遍,然後開口道:「溫養腎陰,調理身體陰陽,治療不孕不育。」
「不過,你體內的元氣,已經消耗了很長一段時間,接下來的一個月,你都要吃下去。」
方寒一邊說著,一邊將手中的銀針拿了出來。
他揮揮手,把忐忑不安的范勇叫到診室里。
方寒伸手一指,道:「你去睡吧。」
蘇韜選擇的第一個穴位,是足三里,也就是小腿上三寸。
對於腎陰虛的症狀,刺激足三里具有很強的補虛效果。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沒過多久,范勇就覺得小腹一熱。
陰虛是因為先天之本虧虛,所以要刺激後天之本來彌補。
脾胃是後天的根本。
針灸能夠促使水谷精微上行,由後天之源反饋至先天,從而減輕腎虛。
艾灸是一種更直觀的方法。
選擇的穴位是命門,腎俞穴,中極,關元,神闕。
方寒首先對足三里,太溪,關元進行針刺;然後是艾灸。
幾根艾柱燃燒殆盡。
范勇一臉焦急地看著方寒。
方寒看著他,開口道。
「你自己站起來,摸摸自己的身體。」
范勇緩緩起身,一顆心提到嗓子眼。
「我…」他猶豫了一下,隨即露出了驚喜之色。
他的身體裡,有一種溫暖的感覺。
這是從未有過的事情!
范勇興奮地說道:「大夫,你這是又世華托大了!」